第二章 故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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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池集团大厦的最顶层,我站在落地窗边,俯视S市的全景,我喜欢这种居高临下,傲视苍生的感觉,只有站在最顶层的人才不会被人踩踏。我优雅地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红酒,红唇凑近,轻轻地抿上一口,淡淡的酒香在唇齿间散开,嘴角扬笑。

    三年前,我创办了凤池集团,直到今天凤池集团在整个S市小有名望,而我凤灵雪也成了业界的传奇人物。而从前那个被背叛后,面对至亲之人却无可奈何选择死亡的凤灵雪早已灰飞烟灭,如今的凤灵雪只需要强大,别的都已经不需要。

    “咚咚咚!”身后响起了敲门声,“请进!”

    苏澜推门而入,“凤总,有客来访。”

    “有预约吗?”我没有回头,目光直视远方,手中的红酒依旧在被子里悠悠的晃着。

    苏澜向我走近,“没有。”苏澜犹豫了片刻又说:“他说是您的故人……”

    苏澜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打扰,没有预约者一概不见,不管对方是谁,所以说话犹豫不定。我回过身看着她,“故人?”我在这个时空有故人吗?想了一会儿,毫无所获。

    苏澜见我一脸疑惑,小心翼翼地说:“他说您见了这个自会明白。”说着便从文件盒里拿出了一块玉佩。白玉通透无暇,触手温润,雕刻着盘龙花纹,雕花极其精致,上面的盘龙栩栩如生,口含翠绿玉石,那颗绿色玉石并非镶嵌上去的,而是浑然天成,可见此玉佩是世间少有的极品。

    我接过玉佩,拇指在上面来回摩挲着,来者何人,心中便已有数。莞尔一笑,果真是故人。接着对苏澜说:“请他进来。”

    苏澜应声退下,我独自站在窗边,目光落在白玉上,变得复杂起来。是他。五年前突然出现,在他的帮助下,三年前我创建了凤池集团,而他,事后却消失无踪了,现在又突然出现,我倒有几分猜不透了。

    “许久不见,凤董别来无恙啊!”

    我正陷入沉思,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冷不丁的吓了我一跳,但片刻便镇定下来,缓缓转身,一个负手而立的修长身影便映入眼帘。男人一身笔挺西服,衬得身材极佳。一双大长腿不知要羡慕死多少女子,肩背直挺,墨色长发随意束于脑后,剑眉轻挑,醒目如炬,鼻梁高挺,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得盯着我。我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撇开目光,轻咳了两声,然后莞尔一笑,“欧阳止,别来无恙!”

    “哈哈哈!”欧阳止干笑两声,一边说着一边向我走近,“三年不见,相见凤董一面还真是不易啊!可不知该称呼你林雪呢?还是凤灵雪?嗯?”

    男人的气息慢慢逼近,扑面而来,我被迫节节后退,直至后背抵在落地窗上,再无半分后路可退。

    欧阳止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我,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里面永远有你摸不透的疏离和冷漠,总教我想起一个人,和欧阳止很多地方都那么相似的人,这种相似,总教我害怕。我尴尬地别过头,语气淡然,“欧阳公子想如何称呼便如何称呼罢。名而已,不多讲究。”

    “啧啧!林雪。凤灵雪。这倒教我为难!”欧阳止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手下微微用力迫使我直面他,嘴角轻勾道:“还是凤灵雪好了。林雪这名字虽说听上去差不多,可终究不是你,灵雪,你说是吗?”

    是,林雪虽相似,但终究不是我。我只是凤灵雪,到底是成不了任何人的。有时候,我倒希望我真的是林雪,至少,需要承受的没有那么多。

    良久,欧阳止见我一言不发,修长的手从我的下巴收回,直起身子,负手而立。

    我仿如一块巨石从身上移开一般的如释重负,鼻尖微微冒汗,心中一声长叹,这男人不好惹!

    我呆立在原地,欧阳止在我的办公室四处打量,每一件摆设都拿起来看看后又放回去,许久,两人都不掷一词,气氛微微有些尴尬。整个办公室都看遍了以后,欧阳止自顾自从酒柜里拿起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便坐在了我的座位上,长腿往办工桌上一搭,动作自然得如同在自己家一样,丝毫不客气。修长的手指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薄唇凑近,微微抿上一口,一脸回味的表情,片刻,薄唇微启道:“想不到我不在的这三年,你比我想象中做得要好,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不错,我欧阳止真算是没看错人。”

    我陪着一笑,说:“我想,欧阳公子此次前来,不会是只为夸奖我一句而已吧!”

    欧阳止又抿了一口酒,目光玩味地看着我,“女人,太聪明了不是好事。”

    “多谢欧阳公子夸赞,比极公子,灵雪自叹不如。男人,太自以为是了,也不算是什么好事。公子说灵雪说得对吗?”我莞尔。这男人全身带着危险的信号,纵使他一再帮助了我,也不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男人是毒药,沾染不得,一旦染上,将是万劫不复,我可不想再尝试一次,背叛,一次就够了,多了,只会教人麻木。

    欧阳止脸上笑意一收,手依旧摇着杯中红酒,嘴唇紧抿。他在生气。不过,那又如何?死过一次的人,怕什么呢?怕的话,一开始便不会招惹。我依旧一脸带笑看着他,两人又陷入僵持之中。

    过了一会儿,欧阳止从椅子上起身,红酒杯“当”的一声落到了桌子上,“别妄自评论本座,你只需要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其他的,你还没资格。”语毕便跨步离开,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后天下午1:00到凤凰区红林路28号,不是通知你,是命令,我只等你两个小时,不来,后果自负。”丢下一句便扬长而去。

    欧阳止走后,半晌我才想起他的玉佩还在我手里,看着盘龙玉佩,心里暗暗生恨。既然他不要,我便留着,那么值钱的东西,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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