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你还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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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熙然到达警局的时候，荣思远已经等在门前了，见到她从出租车里下来，急忙向她招了招手，疾步走下台阶迎了过来。
“熙然。”
看着荣思远一脸凝重，陶熙然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怎么了？难道连你出面，都不能让我见小北一面吗？”
荣思远摇了摇头，解释说：“没有那么严重，他虽然是重刑嫌疑犯，但是在没有定案之前，还是可以接见律师和家属的，只是……情况似乎有点麻烦，你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陶熙然皱着眉头，和他一起走进了警察局。
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蹩脚的汉语咆哮声。
“唐是美国公民，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我要求你们立刻、马上放人，否则我现在就向美国驻华大使馆打电话，控告你们拘留我国公民！我这不是危言耸听！”
陶熙然下意识的看了荣思远一眼，后者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就这么锁着门，在局长办公室里闹腾了不下半个小时了，好像是由于对方的身份特殊，还是供职单位特殊还是怎么着，局长也不敢轻易动他，只能这么僵持着！”
陶熙然再次看向局长办公室，透过尚未拉起的百叶窗，隐约可以看清那个瘦高的外国人的脸，白种人，瘦长的脸型，褐色的眼睛，眼窝深邃，不知道是不是外国人在中国人眼里模样都差不多，她对那个老外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好像也不认识……”她同样无奈的说。
“那现在怎么办？除了局长，别人没有权利批准我们见嫌疑人，更别提商量具体的办法了！”
陶熙然看了一眼身穿西装，手拿公文包等在一旁的男人，似乎是荣思远请来的律师，同样也是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外国人向这里看了一眼，目光一亮，急忙打开门走了出来，不由分说的给了陶熙然一个熊抱。
“嗨，陶，你终于来了，我都快被你们中国的警察逼疯了！”
陶熙然不自然的挣脱男人的怀抱，表情讪讪的问：“你是？”
“噢，我叫亨利，是唐的……”
他刚想脱口而出“主治医师”四个字，猛然想到宋北唐要他向陶熙然保密病情的要求，于是改口道：“朋友！我和唐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买了今晚回美国的机票，但是你们中国的警察说什么都不肯放人。”
这时，刚才被纠缠了许久的局长也走了出来，义正词严的说：“这位先生，不是我们不肯放人，实在是他现在被指控涉嫌谋杀，必须要拘留待审！”
亨利一气之下，着急的说：“唐可以等，但是他的病情不能等啊！”话刚出口，他急忙捂住了嘴。
“病情？什么病情？小北生病了吗？很严重吗？”
面对陶熙然一连串的问话，亨利只好摇头否认到底：“没有，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飞机，对，飞机，飞机不会等人的！”
陶熙然心想，你当我傻吗？连病情和飞机都能听混？
她正要发火，和律师稍作商议后的荣思远上前，表情温和的说：“亨利先生，您好，我希望您能明白两点，第一，宋先生涉嫌谋杀，不管他是不是中国公民，按照中国的法律规定，他必须拘留待审，别说今天了，只要事情不查清楚，他明天、后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内，都休想离开中国！”
抬手阻止了亨利说话，荣思远继续开口：“第二，如果宋先生真的有什么不能延误的病情需要治疗，我希望您能如实相告，毕竟在如今的法律中，还有一条很人性的规定是——不管是犯人还是嫌疑人，都有保外就医的权利！我的话说完了！”
亨利盯着荣思远看了半晌，又看了看目光担忧的陶熙然，无奈的说：“看来唐这次真的要把我打死了！其实，我不仅仅是唐的朋友，还是他的主治医师，他现在患有很严重的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如果不及时遏制，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你说的是……渐冻人症？”
她曾经看到过这一类的医学报道，据说患病者的肌肉会逐渐萎缩和无力，身体如同被冻住一样，所以才称为“渐冻人症”，更重要的是，患者从出现症状开始，平均寿命只有两到五年！！！
陶熙然不由得捂住了嘴，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小北他这么年轻，身体又这么强壮，怎么可能会得肌肉萎缩的病呢？不可能的！”
“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都是真的，我们临床鉴定的结果，是家族性遗传……”
“你胡说！”陶熙然打断了亨利的话，“我爸妈身体都很健康，怎么可能会有家族性遗传病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熙然！”
荣思远上前抱住情绪失控的陶熙然，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熙然，你别这样，现在还是在警局，我们先想办法把让宋北唐出来再说。”
“对，我要见小北，我要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这个老外骗我的！”
荣思远一边点头附和，一边示意律师去找警察局长，提出宋北唐保外就医的申请。那个叫亨利的外国人也跟着去了，似乎还需要提供病情证明等资料。
陶熙然被荣思远扶着走出警局，抱臂靠在车身上，情绪较刚才已经平复了不少，整个人像是被浓重的悲伤笼罩着，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他们出来了……”
听到荣思远的声音，陶熙然抬起头，目光急切的看着和亨利、律师一起缓步走下台阶的宋北唐。明明才分开一两个小时，她怎么感觉他好像又憔悴了，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刚才还叫嚣着要亲口询问宋北唐，可是眼看着他越走越近，陶熙然却突然失去了开口的勇气，只觉无论问的多么委婉，对他来说都会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宋北唐缓缓走到她面前，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扯开了一个勉强的笑。
“你……还是知道了。”
陶熙然到达警局的时候，荣思远已经等在门前了，见到她从出租车里下来，急忙向她招了招手，疾步走下台阶迎了过来。
“熙然。”
看着荣思远一脸凝重，陶熙然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怎么了？难道连你出面，都不能让我见小北一面吗？”
荣思远摇了摇头，解释说：“没有那么严重，他虽然是重刑嫌疑犯，但是在没有定案之前，还是可以接见律师和家属的，只是……情况似乎有点麻烦，你跟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陶熙然皱着眉头，和他一起走进了警察局。
刚一进门，就听到一阵蹩脚的汉语咆哮声。
“唐是美国公民，你们没有权利这么做，我要求你们立刻、马上放人，否则我现在就向美国驻华大使馆打电话，控告你们拘留我国公民！我这不是危言耸听！”
陶熙然下意识的看了荣思远一眼，后者耸了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就这么锁着门，在局长办公室里闹腾了不下半个小时了，好像是由于对方的身份特殊，还是供职单位特殊还是怎么着，局长也不敢轻易动他，只能这么僵持着！”
陶熙然再次看向局长办公室，透过尚未拉起的百叶窗，隐约可以看清那个瘦高的外国人的脸，白种人，瘦长的脸型，褐色的眼睛，眼窝深邃，不知道是不是外国人在中国人眼里模样都差不多，她对那个老外并没有什么印象。
“我好像也不认识……”她同样无奈的说。
“那现在怎么办？除了局长，别人没有权利批准我们见嫌疑人，更别提商量具体的办法了！”
陶熙然看了一眼身穿西装，手拿公文包等在一旁的男人，似乎是荣思远请来的律师，同样也是一副莫可奈何的模样。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办公室里的外国人向这里看了一眼，目光一亮，急忙打开门走了出来，不由分说的给了陶熙然一个熊抱。
“嗨，陶，你终于来了，我都快被你们中国的警察逼疯了！”
陶熙然不自然的挣脱男人的怀抱，表情讪讪的问：“你是？”
“噢，我叫亨利，是唐的……”
他刚想脱口而出“主治医师”四个字，猛然想到宋北唐要他向陶熙然保密病情的要求，于是改口道：“朋友！我和唐是很好的朋友！我们买了今晚回美国的机票，但是你们中国的警察说什么都不肯放人。”
这时，刚才被纠缠了许久的局长也走了出来，义正词严的说：“这位先生，不是我们不肯放人，实在是他现在被指控涉嫌谋杀，必须要拘留待审！”
亨利一气之下，着急的说：“唐可以等，但是他的病情不能等啊！”话刚出口，他急忙捂住了嘴。
“病情？什么病情？小北生病了吗？很严重吗？”
面对陶熙然一连串的问话，亨利只好摇头否认到底：“没有，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飞机，对，飞机，飞机不会等人的！”
陶熙然心想，你当我傻吗？连病情和飞机都能听混？
她正要发火，和律师稍作商议后的荣思远上前，表情温和的说：“亨利先生，您好，我希望您能明白两点，第一，宋先生涉嫌谋杀，不管他是不是中国公民，按照中国的法律规定，他必须拘留待审，别说今天了，只要事情不查清楚，他明天、后天甚至更长的时间内，都休想离开中国！”
抬手阻止了亨利说话，荣思远继续开口：“第二，如果宋先生真的有什么不能延误的病情需要治疗，我希望您能如实相告，毕竟在如今的法律中，还有一条很人性的规定是——不管是犯人还是嫌疑人，都有保外就医的权利！我的话说完了！”
亨利盯着荣思远看了半晌，又看了看目光担忧的陶熙然，无奈的说：“看来唐这次真的要把我打死了！其实，我不仅仅是唐的朋友，还是他的主治医师，他现在患有很严重的肌萎缩侧索硬化症，如果不及时遏制，他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你说的是……渐冻人症？”
她曾经看到过这一类的医学报道，据说患病者的肌肉会逐渐萎缩和无力，身体如同被冻住一样，所以才称为“渐冻人症”，更重要的是，患者从出现症状开始，平均寿命只有两到五年！！！
陶熙然不由得捂住了嘴，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不，不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小北他这么年轻，身体又这么强壮，怎么可能会得肌肉萎缩的病呢？不可能的！”
“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这都是真的，我们临床鉴定的结果，是家族性遗传……”
“你胡说！”陶熙然打断了亨利的话，“我爸妈身体都很健康，怎么可能会有家族性遗传病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熙然！”
荣思远上前抱住情绪失控的陶熙然，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熙然，你别这样，现在还是在警局，我们先想办法把让宋北唐出来再说。”
“对，我要见小北，我要他亲口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这个老外骗我的！”
荣思远一边点头附和，一边示意律师去找警察局长，提出宋北唐保外就医的申请。那个叫亨利的外国人也跟着去了，似乎还需要提供病情证明等资料。
陶熙然被荣思远扶着走出警局，抱臂靠在车身上，情绪较刚才已经平复了不少，整个人像是被浓重的悲伤笼罩着，一动不动，沉默不语。
“他们出来了……”
听到荣思远的声音，陶熙然抬起头，目光急切的看着和亨利、律师一起缓步走下台阶的宋北唐。明明才分开一两个小时，她怎么感觉他好像又憔悴了，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刚才还叫嚣着要亲口询问宋北唐，可是眼看着他越走越近，陶熙然却突然失去了开口的勇气，只觉无论问的多么委婉，对他来说都会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宋北唐缓缓走到她面前，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扯开了一个勉强的笑。
“你……还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