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K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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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
“室长，你看这个简历……”淡岛世理皱眉，看着邮箱中的求职简历，意识到了不对，“这不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么？我们之后就关闭了这渠道，怎么还有人能够发过来？”
四年前，宗像礼司刚刚被选为青王，前代青王氏族不肯给他驱使，而他又必须负担起维持秩序的责任，手下无人可用便邀请了淡岛世理等一系列同校精英，并在网上公布了之后被誉为“最苛刻”的招聘书，但这一举动在r4已经成熟了的现在已经不被需要，自然也就被关闭了。
说到底，他们都是负责处理超能力者相关事务的特殊部门，应该是隔离普通民众的，并不适宜让太多人知道。
然而，绫女无意识地使用了王权者能力，搜索到了曾经被删除的信息，粗心大意地忽视了时间，然后突破了理论上防御最坚固的r4防火墙把自己的简历送到了室长副手的邮箱里——简直和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不是很有意思么？”宗像礼司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趣味盎然，“那是早被我们删除的信息，除了顶级黑客以外，恐怕也只有和我一样的存在才能够办到了，无论是哪种都很让人期待不是吗？让他明天上午来面试。”
“好吧……”淡岛世理点点头，这个金发大胸美女并不是因为美貌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很明显地听懂了宗像礼司的话，与其把不确定因素放在外面，还不如抓在手中可靠。
“啧啧，如果真的是另外的王权者那就有意思了。”宗像礼司勾起了玩味的弧度，“能驱使王权者的话，不是很有成就感么？当然，如果能多拉一个能够突破我们防火墙的黑客也是不错。”
“室长，要一起吃午饭么？我准备了红豆饭便当。”
“不，还是算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还要追查一下那个草摩绫女。”
“那我找伏见他们去。”
淡岛世理失望的离开，心中感慨世人不知红豆泥的好处，而宗像礼司想到淡岛世理对于红豆无可比拟的偏爱，瞬间一阵恶寒，就算是王权者也无法屏蔽那种甜腻腻的味道，他上次差点就在红豆泥的攻势下阵亡了，自然不会去自投罗网，借口追查绫女的身份而脱身。
“看着很普通啊……等等，草摩家？”
同一时刻，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破坏规则事情的绫女叼着铜锣烧，懒洋洋地指使着夜斗跑上跑下地搬家具，毕竟不好多麻烦快递人员，许多摆设还要自己设计才贴心——如果魔法还能用的话，一个变形咒就搞定了，现在只能麻烦地手动了。
“没想到你力气挺不错的嘛。”绫女有些诧异地看着夜斗的细瘦胳膊，并不比自己壮实多少的样子，却能一个人扛得动大件家具，着实让他有些吃惊，“这已经超出一般人的水准了吧？”
“那是当然！我可是夜斗神！”夜斗干劲满满地把家具按照绫女的要求放好了衣橱，一伸手接到了被抛来的五元钱，“你的愿望，我确实听到了。”
“……耍帅的话，给我把东西放好再说啊。”绫女黑线，“你把衣柜的门靠着墙壁让我怎么开？”
“啊，抱歉抱歉。”
夜斗任劳任怨地重新把衣橱衣柜全部重新放好，看着堆满一个房间的衣架，嘴角一抽：“你是男人吧？需要用整整一个房间来专门放衣服么？”
他可是风餐露宿，许多时候只能偷偷在其他神的庙前凑合一晚，连个房间都没有，现在看到绫女土豪地用整个房间当试衣间的行为，自然酸了。
夜斗一边遵照着绫女的嘱咐把网购来的服装一一挂上去，一边嘟囔。
“明明是男人，买男装也就算了，买那么多女装什么意思？”总不会有女朋友了吧？夜斗酸唧唧地红了眼，羡慕嫉妒恨。
“我有钱，任性。”绫女才不会说，在揍敌客看到基裘夫人的试衣间的时候他就心动了呢，现在有机会自然就迫不及待了吗，“你厨艺练得如何了？”
“……能吃不就好了么！”夜斗气鼓鼓地转过头，自己吃豪华的五星饭店外送餐，看着他吃奇奇怪怪的自制晚餐什么的，太过分了吧！
“啊，原来如此，看来夜斗神并不在意口味的样子呢。”绫女眯起眼，不怀好意地装作了遗憾的样子，“本来还想带你出去吃西餐，现在看来你不需要？”
“不不，你就是我的天使呀！请务必带我一起去！”夜斗双手合十，作五体投地，“拜托了，我的信徒。”
“并不是信徒。”绫女淡定地吃完铜锣烧，从冰箱里拿了瓶柠檬汁开盖，“话说，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清洁工？”
“……对不起……”
“只是随口说说，没必要黑线和蘑菇都出来吧？”
绫女头疼地看着消沉状蹲墙角里画圈圈的夜斗，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纵容：“你还要不要出去吃牛排了？”
“要！”
“给我洗澡换衣服去，起码要穿个正装吧！”
“五元！五元！五元！”
“呵呵，看来你是不想吃牛排了？”
“……tat我这就去。”
欺负完了人，看着夜斗不甘不愿进浴室的样子，绫女一阵神清气爽，倒不是他差那点钱，只是看着这人别扭的样子就心情好了不少，爱卫生可是个好习惯，他这是帮人纠正不良生活习性。
“绫女～～西服好难受～～要是没吃回本就太可惜了……能敞开吃么？”
“随你。”
然而绫女马上就后悔了，夜斗所谓的敞开吃就是，叫十分牛排然后两口一块，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更重要的是，似乎夜斗之于普通人而言存在感极低，并不惹人注意，在他人眼里看来，就是绫女一个人飞速地使桌子上的碟子叠了起来……
好丢人。
“我不会和你抢，你不能吃慢些么？难道不烫么！”
绫女黑线，第三次挥手让女服务员把盘子收下去，这也短暂地让那位女服务员注意到了夜斗，稍微为绫女洗刷了一下“暴食”的标签，然而一旦离开这个范围，这些人就马上会忘记夜斗，小声嘀咕“银发美少年的胃到底是怎么容纳那么多食物”“为什么这么暴饮暴食还那么纤细”的话题。
恍惚中，他还听到了某些爱美的女性迟疑地小声讨论要不要问他保养身材秘诀……
忍无可忍的绫女叫来服务员，面不改色地要求再上了五十份牛排和十份他喜爱的巧克力蛋糕以及天妇罗，随即用忽略咒把自己这块区域给隔离了——大概是洪荒之力上涌的关系，这次竟然一次就成功了，周围的窃窃私语都不见，所有人都无视了他们这边。
“这厮你的嫩力？”咬着牛排口齿不清的夜斗眼珠子转转，跳上椅子挥了挥手，发现竟然每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出格，咽下了最后一口，“很方便。”
“你不是本来存在感就低么？”绫女冷笑。
“……我忘了。”夜斗一口气灌了一听啤酒，解释道，“其实特殊点的人和我直接接触人的时候，是可以让他们注意到的。”
“看你穷酸的样子……莫不是之前都这么骗吃骗喝？”绫女想到了日本传说中的滑头鬼，“你不是吃了霸王餐吧？”
“啊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品格的夜斗神！”
“……”
“你这怀疑的眼神怎么回事？！”夜斗被绫女怀疑的眼神点燃了，这次他跳上了桌子，“我可是宁愿翻垃圾桶也不会去偷东西的！”
绫女一愣，眼神复杂，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这也是他没想到的，之前看夜斗的神奇存在感，以及现在能够吃下那么多食物就多多少少知道这人并不是普通人，而听到了夜斗的宣言，他更是佩服——反正若是他没钱吃东西，是宁愿用魔法搞到食物稍后补偿，也不会愿意翻垃圾桶的。
“呜呜呜，你对我真好，绫女。”夜斗面条泪，“从我出生起，你就是对我第一个好的人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
“不，你不知道，呜呜呜呜——”
夜斗越哭越伤心，曾经的他是作为祸津神从人们愿望中诞生的武神，从小就被父亲要求者杀人，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直到和绫女成为了朋友才知道世界上不只有杀戮，人也不只有自己人和敌人，还能有朋友。
更是因为不得已在控制下杀了……不，应该说是伤了绫女，他才恍然醒悟，开始对父亲不满，并思考起了自己的处境。
为了曾经一起去看樱花的决定，他给自己新找的魂器命名为樱音，也从她那里，学到了人世间更多温暖的东西，可以说，给他带来黑白世界以外的第一个色彩的人就是绫女。
所以，哪怕绫女没有认出他，哪怕绫女瞒了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责怪他，反而是心虚地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当初的“夜”，害怕被怨恨，只能以另一种死缠烂打地方式重新存在于这人身边——只要，绫女还活着就好……
绫女不知所措地递上手帕，头疼了起来，又是一个和由希一样的爱哭鬼，天知道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种情况了，为什么一个男的能泪腺这么发达啊！他有做什么吗？
他瞅了瞅已经空了的啤酒罐，果断把另外的两罐挪走了，夜斗多半是发酒疯吧！没想到这人酒量那么差，酒品也不怎么样，还是不要继续喝为好。
“干嘛拿走我的啤酒！我要喝酒！”
“不行，你已经醉了……而且喝啤酒会有啤酒肚。”
“呜呜呜，人家想喝嘛～～～”
“……”
“呃，呜呜——”
“好了，下次带你去酒吧喝高档的酒如何？”
绫女瞥了眼夜斗的小肚子，暂时还没有突出的现象，不过往后就难说了，还是喝点葡萄酒之类的比较好吧？当然，鸡尾酒之类的度数低的也可以……
“喝酒的话，homra酒吧很好。”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红色洋装群的萝莉站到了绫女身旁，拉着他的衣角，认真地推荐，“就在这条街后面的十字路口处。”
“……”这年头，宣传都雇佣童工了吗？
“真的很好喝。”
“嗯，谢谢推荐。”
“一定要来。”
“好啦，安娜，虽然你这么推荐出云麻麻的酒吧他会很高兴，但他们现在刚吃完饭嘛。”一个亚麻色短发的青年微笑着走过来，对着绫女眨了眨眼：“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很喜欢你，请不要介意。”
“不会，安娜很可爱。”
和他相同的银色长发，暗红色的瞳孔，面无表情却精致万分，就像一个洋娃娃般，绫女不得不承认就是sd娃娃也不可能比这更完美了，对于颜控的他来说，只要颜好，其他的都好说。
“那么，我们在homra酒吧期待你的到来。”
“好的，下次有空一定去。”
仔细看看，这个青年的笑容也是温柔如同春风，褐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来的也是自然的温柔，让人心生好感——又是一个温柔型的美人！点赞！
“好了别哭了，我们买单回去吧。”
“我的啤酒……”
“打包，给你回去喝。”
“我就知道绫女对我最好啦！”
“……少拍马屁。”
绫女无奈地拉着似乎清醒了不少的夜斗走人，却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等等，刚刚那个无口萝莉是叫安娜是吧？！
厄洛斯已经无节操到连那么小的萝莉都不放过了吗？！
看来，homra酒吧是一定要去一趟了。
“夜斗，虽然我不介意你把扒着我……”绫女面无表情地把夜斗甩开，“但你能不能把你嘴边的酱汁和脸上的鼻涕眼泪擦干净再说。”
“我是夜斗神！才不会哭呢！吸溜——”
“好恶心，把鼻涕给我擦干净！”
“呜呜呜，你嫌弃我……”
“闭嘴！不许用衣服擦！”
看来，今天又要报销一件衣服了。
绫女看着印上可疑痕迹的衬衫皱眉，养的哈士奇太活泼了也是烦恼啊，要是一般人还真养不起。
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
“室长，你看这个简历……”淡岛世理皱眉，看着邮箱中的求职简历，意识到了不对，“这不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么？我们之后就关闭了这渠道，怎么还有人能够发过来？”
四年前，宗像礼司刚刚被选为青王，前代青王氏族不肯给他驱使，而他又必须负担起维持秩序的责任，手下无人可用便邀请了淡岛世理等一系列同校精英，并在网上公布了之后被誉为“最苛刻”的招聘书，但这一举动在r4已经成熟了的现在已经不被需要，自然也就被关闭了。
说到底，他们都是负责处理超能力者相关事务的特殊部门，应该是隔离普通民众的，并不适宜让太多人知道。
然而，绫女无意识地使用了王权者能力，搜索到了曾经被删除的信息，粗心大意地忽视了时间，然后突破了理论上防御最坚固的r4防火墙把自己的简历送到了室长副手的邮箱里——简直和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不是很有意思么？”宗像礼司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趣味盎然，“那是早被我们删除的信息，除了顶级黑客以外，恐怕也只有和我一样的存在才能够办到了，无论是哪种都很让人期待不是吗？让他明天上午来面试。”
“好吧……”淡岛世理点点头，这个金发大胸美女并不是因为美貌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她很明显地听懂了宗像礼司的话，与其把不确定因素放在外面，还不如抓在手中可靠。
“啧啧，如果真的是另外的王权者那就有意思了。”宗像礼司勾起了玩味的弧度，“能驱使王权者的话，不是很有成就感么？当然，如果能多拉一个能够突破我们防火墙的黑客也是不错。”
“室长，要一起吃午饭么？我准备了红豆饭便当。”
“不，还是算了……我还有公务要处理，还要追查一下那个草摩绫女。”
“那我找伏见他们去。”
淡岛世理失望的离开，心中感慨世人不知红豆泥的好处，而宗像礼司想到淡岛世理对于红豆无可比拟的偏爱，瞬间一阵恶寒，就算是王权者也无法屏蔽那种甜腻腻的味道，他上次差点就在红豆泥的攻势下阵亡了，自然不会去自投罗网，借口追查绫女的身份而脱身。
“看着很普通啊……等等，草摩家？”
同一时刻，还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破坏规则事情的绫女叼着铜锣烧，懒洋洋地指使着夜斗跑上跑下地搬家具，毕竟不好多麻烦快递人员，许多摆设还要自己设计才贴心——如果魔法还能用的话，一个变形咒就搞定了，现在只能麻烦地手动了。
“没想到你力气挺不错的嘛。”绫女有些诧异地看着夜斗的细瘦胳膊，并不比自己壮实多少的样子，却能一个人扛得动大件家具，着实让他有些吃惊，“这已经超出一般人的水准了吧？”
“那是当然！我可是夜斗神！”夜斗干劲满满地把家具按照绫女的要求放好了衣橱，一伸手接到了被抛来的五元钱，“你的愿望，我确实听到了。”
“……耍帅的话，给我把东西放好再说啊。”绫女黑线，“你把衣柜的门靠着墙壁让我怎么开？”
“啊，抱歉抱歉。”
夜斗任劳任怨地重新把衣橱衣柜全部重新放好，看着堆满一个房间的衣架，嘴角一抽：“你是男人吧？需要用整整一个房间来专门放衣服么？”
他可是风餐露宿，许多时候只能偷偷在其他神的庙前凑合一晚，连个房间都没有，现在看到绫女土豪地用整个房间当试衣间的行为，自然酸了。
夜斗一边遵照着绫女的嘱咐把网购来的服装一一挂上去，一边嘟囔。
“明明是男人，买男装也就算了，买那么多女装什么意思？”总不会有女朋友了吧？夜斗酸唧唧地红了眼，羡慕嫉妒恨。
“我有钱，任性。”绫女才不会说，在揍敌客看到基裘夫人的试衣间的时候他就心动了呢，现在有机会自然就迫不及待了吗，“你厨艺练得如何了？”
“……能吃不就好了么！”夜斗气鼓鼓地转过头，自己吃豪华的五星饭店外送餐，看着他吃奇奇怪怪的自制晚餐什么的，太过分了吧！
“啊，原来如此，看来夜斗神并不在意口味的样子呢。”绫女眯起眼，不怀好意地装作了遗憾的样子，“本来还想带你出去吃西餐，现在看来你不需要？”
“不不，你就是我的天使呀！请务必带我一起去！”夜斗双手合十，作五体投地，“拜托了，我的信徒。”
“并不是信徒。”绫女淡定地吃完铜锣烧，从冰箱里拿了瓶柠檬汁开盖，“话说，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在我家白吃白喝的清洁工？”
“……对不起……”
“只是随口说说，没必要黑线和蘑菇都出来吧？”
绫女头疼地看着消沉状蹲墙角里画圈圈的夜斗，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如此纵容：“你还要不要出去吃牛排了？”
“要！”
“给我洗澡换衣服去，起码要穿个正装吧！”
“五元！五元！五元！”
“呵呵，看来你是不想吃牛排了？”
“……tat我这就去。”
欺负完了人，看着夜斗不甘不愿进浴室的样子，绫女一阵神清气爽，倒不是他差那点钱，只是看着这人别扭的样子就心情好了不少，爱卫生可是个好习惯，他这是帮人纠正不良生活习性。
“绫女～～西服好难受～～要是没吃回本就太可惜了……能敞开吃么？”
“随你。”
然而绫女马上就后悔了，夜斗所谓的敞开吃就是，叫十分牛排然后两口一块，速度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更重要的是，似乎夜斗之于普通人而言存在感极低，并不惹人注意，在他人眼里看来，就是绫女一个人飞速地使桌子上的碟子叠了起来……
好丢人。
“我不会和你抢，你不能吃慢些么？难道不烫么！”
绫女黑线，第三次挥手让女服务员把盘子收下去，这也短暂地让那位女服务员注意到了夜斗，稍微为绫女洗刷了一下“暴食”的标签，然而一旦离开这个范围，这些人就马上会忘记夜斗，小声嘀咕“银发美少年的胃到底是怎么容纳那么多食物”“为什么这么暴饮暴食还那么纤细”的话题。
恍惚中，他还听到了某些爱美的女性迟疑地小声讨论要不要问他保养身材秘诀……
忍无可忍的绫女叫来服务员，面不改色地要求再上了五十份牛排和十份他喜爱的巧克力蛋糕以及天妇罗，随即用忽略咒把自己这块区域给隔离了——大概是洪荒之力上涌的关系，这次竟然一次就成功了，周围的窃窃私语都不见，所有人都无视了他们这边。
“这厮你的嫩力？”咬着牛排口齿不清的夜斗眼珠子转转，跳上椅子挥了挥手，发现竟然每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出格，咽下了最后一口，“很方便。”
“你不是本来存在感就低么？”绫女冷笑。
“……我忘了。”夜斗一口气灌了一听啤酒，解释道，“其实特殊点的人和我直接接触人的时候，是可以让他们注意到的。”
“看你穷酸的样子……莫不是之前都这么骗吃骗喝？”绫女想到了日本传说中的滑头鬼，“你不是吃了霸王餐吧？”
“啊哈哈，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品格的夜斗神！”
“……”
“你这怀疑的眼神怎么回事？！”夜斗被绫女怀疑的眼神点燃了，这次他跳上了桌子，“我可是宁愿翻垃圾桶也不会去偷东西的！”
绫女一愣，眼神复杂，点点头，道：“辛苦你了。”
这也是他没想到的，之前看夜斗的神奇存在感，以及现在能够吃下那么多食物就多多少少知道这人并不是普通人，而听到了夜斗的宣言，他更是佩服——反正若是他没钱吃东西，是宁愿用魔法搞到食物稍后补偿，也不会愿意翻垃圾桶的。
“呜呜呜，你对我真好，绫女。”夜斗面条泪，“从我出生起，你就是对我第一个好的人了……”
“没有那么夸张吧？”
“不，你不知道，呜呜呜呜——”
夜斗越哭越伤心，曾经的他是作为祸津神从人们愿望中诞生的武神，从小就被父亲要求者杀人，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直到和绫女成为了朋友才知道世界上不只有杀戮，人也不只有自己人和敌人，还能有朋友。
更是因为不得已在控制下杀了……不，应该说是伤了绫女，他才恍然醒悟，开始对父亲不满，并思考起了自己的处境。
为了曾经一起去看樱花的决定，他给自己新找的魂器命名为樱音，也从她那里，学到了人世间更多温暖的东西，可以说，给他带来黑白世界以外的第一个色彩的人就是绫女。
所以，哪怕绫女没有认出他，哪怕绫女瞒了很多事情，他都没有责怪他，反而是心虚地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当初的“夜”，害怕被怨恨，只能以另一种死缠烂打地方式重新存在于这人身边——只要，绫女还活着就好……
绫女不知所措地递上手帕，头疼了起来，又是一个和由希一样的爱哭鬼，天知道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种情况了，为什么一个男的能泪腺这么发达啊！他有做什么吗？
他瞅了瞅已经空了的啤酒罐，果断把另外的两罐挪走了，夜斗多半是发酒疯吧！没想到这人酒量那么差，酒品也不怎么样，还是不要继续喝为好。
“干嘛拿走我的啤酒！我要喝酒！”
“不行，你已经醉了……而且喝啤酒会有啤酒肚。”
“呜呜呜，人家想喝嘛～～～”
“……”
“呃，呜呜——”
“好了，下次带你去酒吧喝高档的酒如何？”
绫女瞥了眼夜斗的小肚子，暂时还没有突出的现象，不过往后就难说了，还是喝点葡萄酒之类的比较好吧？当然，鸡尾酒之类的度数低的也可以……
“喝酒的话，homra酒吧很好。”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红色洋装群的萝莉站到了绫女身旁，拉着他的衣角，认真地推荐，“就在这条街后面的十字路口处。”
“……”这年头，宣传都雇佣童工了吗？
“真的很好喝。”
“嗯，谢谢推荐。”
“一定要来。”
“好啦，安娜，虽然你这么推荐出云麻麻的酒吧他会很高兴，但他们现在刚吃完饭嘛。”一个亚麻色短发的青年微笑着走过来，对着绫女眨了眨眼：“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很喜欢你，请不要介意。”
“不会，安娜很可爱。”
和他相同的银色长发，暗红色的瞳孔，面无表情却精致万分，就像一个洋娃娃般，绫女不得不承认就是sd娃娃也不可能比这更完美了，对于颜控的他来说，只要颜好，其他的都好说。
“那么，我们在homra酒吧期待你的到来。”
“好的，下次有空一定去。”
仔细看看，这个青年的笑容也是温柔如同春风，褐色的瞳孔中流露出来的也是自然的温柔，让人心生好感——又是一个温柔型的美人！点赞！
“好了别哭了，我们买单回去吧。”
“我的啤酒……”
“打包，给你回去喝。”
“我就知道绫女对我最好啦！”
“……少拍马屁。”
绫女无奈地拉着似乎清醒了不少的夜斗走人，却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等等，刚刚那个无口萝莉是叫安娜是吧？！
厄洛斯已经无节操到连那么小的萝莉都不放过了吗？！
看来，homra酒吧是一定要去一趟了。
“夜斗，虽然我不介意你把扒着我……”绫女面无表情地把夜斗甩开，“但你能不能把你嘴边的酱汁和脸上的鼻涕眼泪擦干净再说。”
“我是夜斗神！才不会哭呢！吸溜——”
“好恶心，把鼻涕给我擦干净！”
“呜呜呜，你嫌弃我……”
“闭嘴！不许用衣服擦！”
看来，今天又要报销一件衣服了。
绫女看着印上可疑痕迹的衬衫皱眉，养的哈士奇太活泼了也是烦恼啊，要是一般人还真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