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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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没见到我，很惊喜吧？”宗昀昂了昂头，调侃道。
“哪儿凉快哪儿歇去。”荣少琛甩开他往外走。
虽然和宗昀早就冰释前嫌了，不过此时此刻真不适宜叙旧。
宗昀再次扯住他道：“都这么久了，小碗怎么也没把你调教得讨喜一些啊？”
“没功夫和你开玩笑。”荣少琛很不耐烦地撇开他。
“不就是去追小碗么？”宗昀兴灾乐祸地笑道，“人都走远了，你追不上了。”
荣少琛扭头看去，果然没看到林小碗和莫云聪，顿时气歪了鼻子，抡起拳头就往宗昀脸上挥去。
宗昀迅速后退几步，耸耸肩道：“没打着。”
“宗狐狸，小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灭了天易。”
宗昀不以为然地笑起来：“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生气呢？来来来，跟我做深呼……”
“滚！有多远滚多远！”荣少琛捏捏拳头，转身走上大路。
“喂，”宗昀快步跟上，“我突然回兰城，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没兴趣。”
“猜猜呗。”
“老子说了没兴趣！”
“你这人真没趣儿。”见荣少琛上了车，宗昀很不客气地跟着钻进去，并自作做主地对吴明下指示，“天沐酒店。”
荣少琛恼火极了，指着车门冲宗昀道：“滚下去。”
“你能别对我用‘滚’字吗？好歹我也是天易老大呢，”宗昀拍掉他的手，见他脸色铁青，怒气即将爆发，才转了正色问道，“想和小碗自在过日子吗？”
“废话！”
“既然想，就开车去天沐酒店。”
荣少琛顿时狐疑地看向他，见他此时面色严肃，完全没有嘻笑之色，犹豫了下才对吴明道：“去天沐酒店。”
宗昀拍了拍巴掌笑道：“你要早开口，我们这会儿都到了天沐酒店。”
天沐酒店就在林小碗家所有的春和园附近。
见荣少琛掏手机要打电话，宗昀明白他要做什么，马上制止道，“有那个男人在，小碗不会有事儿。”
荣少琛眼一瞪：“你又不认识他！”
宗昀白了他一眼：“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看得出来，他不会伤害小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放心他，他这大白天的送小碗去医院，又能做什么？”
荣少琛一时无语，随即转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终于关心起我来了，”见车子已停至天沐酒店门口，宗昀一边下车一边打着哈欠应道，“今天早上才到，都没打个盹就去找你们了。”
荣少琛狐疑着跟上：“你知道小碗的事儿了？”
“这事儿闹得太响了。”
荣少琛听言叹了口气。
“事情都发生了，叹气没用。”宗昀引他进宾馆房间。
“你是因为这事儿才回兰城的？”见宗昀点了头，荣少琛马上道，“帮我劝劝小碗吧，她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她现在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宗昀给他泡了杯茶递过去，慢声劝道，“不如让她冷静冷静。”荣少琛顿时激动了：“她现在谁也不肯见，好像要和我们所有人都断绝关系，你也看到了她今天的状态，再这么下去，我怕她撑不住啊！”
“现在不是有人在照顾她吗？”
“你是说莫云聪？”荣少琛由激动转为恼怒，“我的女人不需要别的男人照顾！”
“你也冷静点！”宗昀拉他坐下，再次将茶递过去，“来，喝杯香铭消消火。有些事急没用，得从长计议。”
“什么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唯独小碗的事不行！”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担心小碗啊。你看我，才把芝蕴搞定，还没来得及和她亲热亲热就往兰城赶，想帮帮你。”
“你找到芝蕴了？”
“必须找到啊！哎，还真不容易呢，东奔西跑，又是找又是追的，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答应我的求婚了，”说到向芝蕴，宗昀顿时眉飞色舞，满是喜悦地说道，“我们计划下个月去……”
荣少琛没兴趣听他的追妻罗曼史，打断道：“你说回来帮我？”
“啊！对，帮你。”
“怎么帮？”
“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心系林小碗的荣少琛，耐下性子坐下来看着他。
“芝蕴之所以离开兰城，还一直躲着我，是因为她做了不许对不起小碗的事儿，良心上过不去，不过我知道芝蕴那种心肠歹毒的人，她其实很善良，只是心气高，有些事情又想不……”
荣少琛急不住：“说重点。”
“叫你别心急，诶，我说，你坐下，”宗昀再次按住他，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芝蕴以前之所有会做那么多错事，离不开苏绻绻的推波助澜。她离开兰城以后，虽然把自己藏起来了，但一直都关注着兰城动态，她说苏绻绻是个厉害角色——你应该早就注意到了苏绻绻吧？”
荣少琛点点头，又道：“我之前是对她有所怀疑，但现在又有些……”
“你否认自己之前的判断是因为汤宁之死吧？”宗昀一边开电脑一边继续出声，“因为他们在医院天台上给你演的戏。”
见他播放的是天台上的视频，荣少琛有些意外：“你搞到了这个？”
“你太小看我的能耐了。”宗昀很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又认真道，“他们的戏确实演得很逼真，不过也有破绽。明知你的人在兰城布下了天罗地网，汤宁还回兰城，说明他已抱了必死之心。如果真心想杀苏绻绻，逼上天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对她下手，而不是等着你的人来救她杀他。”
“他想痛斥她对她姐姐的罪行以发泄愤懑？”
宗昀话题一转：“你以前误会我和小碗时，骂我解恨吗？”
“什么？”荣少琛微顿之后，哼道，“靠骂解恨是妇女行径，我只想揍趴你。”
“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宗昀勾勾唇，又迅速将话题转回，“汤宁对苏绻绻始终没动手，除了吓她，吼她，骂她，对苏缱缱表明心迹外，还有替苏缱缱抱不平。你再看看苏绻绻在听到他为苏缱缱抱不平时的表情。”
荣少琛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眉头越皱越深。
“你说汤宁死就死吧，干还要那么费事把自己炸得尸骨无存？”宗昀关掉视频，又摸出一只录音笔扬了扬，“我让人找苏家遣散的一个佣人聊了天，她说苏家前段时间来了个女佣叫小云，长得人高马大，因为懂电脑，被苏绻绻叫来整理文件，还被安排到和她睡一个房间。虽然对着汤宁的照片女佣完法确定他就是小云，不过我敢肯定，小云就是汤宁，所谓粉尘爆炸也是他精心安排的金蝉脱壳之计——他临时死做的一切，包括小碗的事，都是想帮苏绻绻摆脱嫌疑。”
荣少琛没哼声，因为他把粉尘爆炸案当成了意外。
“总之一句话，汤宁是心甘情愿地替绻绻去死的，此情可表，”宗昀啜了口微凉的茶转问道，“苏绻绻爱你吗？”
“不知道。”
“当务之急你得搞清楚这个问题。”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应该就是她百般作怪的动机！确定这一点后，你就可以利用这个让她露出马脚。”见荣少琛目露迷惑，宗昀冲他耳语。
听着听着，荣少琛陡然变了脸色：“不行！”
宗昀拍拍他肩膀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自己抓住。”
“不行！”荣少琛重复完，气呼呼地出了房间。
“少琛？荣少琛？”宗昀追出去，见喊不住荣少琛的脚步，无奈地摇摇头。
*
医院。
面色焦急的莫云聪正在急诊室外走来走去，又不时停下来往里看一眼。
他前几天搬了家，搬到春和园住。春和园小区里风景不错，他每天早上都会出来锻炼身体。今天早上也像平常一样晨练，意外发现了林小碗的身影，他很欣喜地上前喊她，却没想到她竟然一头栽倒在他怀中，他马上把她送到最近一家医院。
此时林小碗已被医护人员送进急诊室十几分钟了，不知道到底情况如何的他心急火燎。
急诊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护士匆匆跑出来喊道：“谁是病人家属？”
莫云聪犹豫了下，上前应道：“我。”
来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荣少琛打电话，不过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打。网上盛传的林小碗的绯闻他也看了，此时林小碗一脸憔悴地在路上晕倒，而荣少琛并不在她身边，他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事呢？
护士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她老公？”
莫云聪有些尴尬，含糊转问道：“她情况怎么样？”
护士以为他默认了身份，劈头就骂：“有你这么当老公的？知道老婆怀孕了还故意气她？你不知道孕妇情绪波动容易引起滑胎吗？她可是第一胎，万一滑了胎，造成了习惯性流产，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
“她怀孕了？！”莫云聪大为意外。
“你不知道她怀孕了？！都四十多天了！你太不称职了！”
莫云聪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讪笑。
护士眼一瞪：“还不快进去哄哄老婆让她开心开心？”
“是，是。”莫云聪一边点头一边快步往里走。
才进门，就听到了林小碗郑重其事的声音：“这孩子我不要！”
“大半年没见到我，很惊喜吧？”宗昀昂了昂头，调侃道。
“哪儿凉快哪儿歇去。”荣少琛甩开他往外走。
虽然和宗昀早就冰释前嫌了，不过此时此刻真不适宜叙旧。
宗昀再次扯住他道：“都这么久了，小碗怎么也没把你调教得讨喜一些啊？”
“没功夫和你开玩笑。”荣少琛很不耐烦地撇开他。
“不就是去追小碗么？”宗昀兴灾乐祸地笑道，“人都走远了，你追不上了。”
荣少琛扭头看去，果然没看到林小碗和莫云聪，顿时气歪了鼻子，抡起拳头就往宗昀脸上挥去。
宗昀迅速后退几步，耸耸肩道：“没打着。”
“宗狐狸，小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灭了天易。”
宗昀不以为然地笑起来：“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生气呢？来来来，跟我做深呼……”
“滚！有多远滚多远！”荣少琛捏捏拳头，转身走上大路。
“喂，”宗昀快步跟上，“我突然回兰城，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没兴趣。”
“猜猜呗。”
“老子说了没兴趣！”
“你这人真没趣儿。”见荣少琛上了车，宗昀很不客气地跟着钻进去，并自作做主地对吴明下指示，“天沐酒店。”
荣少琛恼火极了，指着车门冲宗昀道：“滚下去。”
“你能别对我用‘滚’字吗？好歹我也是天易老大呢，”宗昀拍掉他的手，见他脸色铁青，怒气即将爆发，才转了正色问道，“想和小碗自在过日子吗？”
“废话！”
“既然想，就开车去天沐酒店。”
荣少琛顿时狐疑地看向他，见他此时面色严肃，完全没有嘻笑之色，犹豫了下才对吴明道：“去天沐酒店。”
宗昀拍了拍巴掌笑道：“你要早开口，我们这会儿都到了天沐酒店。”
天沐酒店就在林小碗家所有的春和园附近。
见荣少琛掏手机要打电话，宗昀明白他要做什么，马上制止道，“有那个男人在，小碗不会有事儿。”
荣少琛眼一瞪：“你又不认识他！”
宗昀白了他一眼：“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看得出来，他不会伤害小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不放心他，他这大白天的送小碗去医院，又能做什么？”
荣少琛一时无语，随即转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终于关心起我来了，”见车子已停至天沐酒店门口，宗昀一边下车一边打着哈欠应道，“今天早上才到，都没打个盹就去找你们了。”
荣少琛狐疑着跟上：“你知道小碗的事儿了？”
“这事儿闹得太响了。”
荣少琛听言叹了口气。
“事情都发生了，叹气没用。”宗昀引他进宾馆房间。
“你是因为这事儿才回兰城的？”见宗昀点了头，荣少琛马上道，“帮我劝劝小碗吧，她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她现在肯定什么都听不进去。”宗昀给他泡了杯茶递过去，慢声劝道，“不如让她冷静冷静。”荣少琛顿时激动了：“她现在谁也不肯见，好像要和我们所有人都断绝关系，你也看到了她今天的状态，再这么下去，我怕她撑不住啊！”
“现在不是有人在照顾她吗？”
“你是说莫云聪？”荣少琛由激动转为恼怒，“我的女人不需要别的男人照顾！”
“你也冷静点！”宗昀拉他坐下，再次将茶递过去，“来，喝杯香铭消消火。有些事急没用，得从长计议。”
“什么事情都可以从长计议，唯独小碗的事不行！”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担心小碗啊。你看我，才把芝蕴搞定，还没来得及和她亲热亲热就往兰城赶，想帮帮你。”
“你找到芝蕴了？”
“必须找到啊！哎，还真不容易呢，东奔西跑，又是找又是追的，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答应我的求婚了，”说到向芝蕴，宗昀顿时眉飞色舞，满是喜悦地说道，“我们计划下个月去……”
荣少琛没兴趣听他的追妻罗曼史，打断道：“你说回来帮我？”
“啊！对，帮你。”
“怎么帮？”
“先坐下来，我们慢慢说。”
心系林小碗的荣少琛，耐下性子坐下来看着他。
“芝蕴之所以离开兰城，还一直躲着我，是因为她做了不许对不起小碗的事儿，良心上过不去，不过我知道芝蕴那种心肠歹毒的人，她其实很善良，只是心气高，有些事情又想不……”
荣少琛急不住：“说重点。”
“叫你别心急，诶，我说，你坐下，”宗昀再次按住他，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芝蕴以前之所有会做那么多错事，离不开苏绻绻的推波助澜。她离开兰城以后，虽然把自己藏起来了，但一直都关注着兰城动态，她说苏绻绻是个厉害角色——你应该早就注意到了苏绻绻吧？”
荣少琛点点头，又道：“我之前是对她有所怀疑，但现在又有些……”
“你否认自己之前的判断是因为汤宁之死吧？”宗昀一边开电脑一边继续出声，“因为他们在医院天台上给你演的戏。”
见他播放的是天台上的视频，荣少琛有些意外：“你搞到了这个？”
“你太小看我的能耐了。”宗昀很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又认真道，“他们的戏确实演得很逼真，不过也有破绽。明知你的人在兰城布下了天罗地网，汤宁还回兰城，说明他已抱了必死之心。如果真心想杀苏绻绻，逼上天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对她下手，而不是等着你的人来救她杀他。”
“他想痛斥她对她姐姐的罪行以发泄愤懑？”
宗昀话题一转：“你以前误会我和小碗时，骂我解恨吗？”
“什么？”荣少琛微顿之后，哼道，“靠骂解恨是妇女行径，我只想揍趴你。”
“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宗昀勾勾唇，又迅速将话题转回，“汤宁对苏绻绻始终没动手，除了吓她，吼她，骂她，对苏缱缱表明心迹外，还有替苏缱缱抱不平。你再看看苏绻绻在听到他为苏缱缱抱不平时的表情。”
荣少琛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眉头越皱越深。
“你说汤宁死就死吧，干还要那么费事把自己炸得尸骨无存？”宗昀关掉视频，又摸出一只录音笔扬了扬，“我让人找苏家遣散的一个佣人聊了天，她说苏家前段时间来了个女佣叫小云，长得人高马大，因为懂电脑，被苏绻绻叫来整理文件，还被安排到和她睡一个房间。虽然对着汤宁的照片女佣完法确定他就是小云，不过我敢肯定，小云就是汤宁，所谓粉尘爆炸也是他精心安排的金蝉脱壳之计——他临时死做的一切，包括小碗的事，都是想帮苏绻绻摆脱嫌疑。”
荣少琛没哼声，因为他把粉尘爆炸案当成了意外。
“总之一句话，汤宁是心甘情愿地替绻绻去死的，此情可表，”宗昀啜了口微凉的茶转问道，“苏绻绻爱你吗？”
“不知道。”
“当务之急你得搞清楚这个问题。”
“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应该就是她百般作怪的动机！确定这一点后，你就可以利用这个让她露出马脚。”见荣少琛目露迷惑，宗昀冲他耳语。
听着听着，荣少琛陡然变了脸色：“不行！”
宗昀拍拍他肩膀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自己抓住。”
“不行！”荣少琛重复完，气呼呼地出了房间。
“少琛？荣少琛？”宗昀追出去，见喊不住荣少琛的脚步，无奈地摇摇头。
*
医院。
面色焦急的莫云聪正在急诊室外走来走去，又不时停下来往里看一眼。
他前几天搬了家，搬到春和园住。春和园小区里风景不错，他每天早上都会出来锻炼身体。今天早上也像平常一样晨练，意外发现了林小碗的身影，他很欣喜地上前喊她，却没想到她竟然一头栽倒在他怀中，他马上把她送到最近一家医院。
此时林小碗已被医护人员送进急诊室十几分钟了，不知道到底情况如何的他心急火燎。
急诊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护士匆匆跑出来喊道：“谁是病人家属？”
莫云聪犹豫了下，上前应道：“我。”
来医院的路上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给荣少琛打电话，不过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打。网上盛传的林小碗的绯闻他也看了，此时林小碗一脸憔悴地在路上晕倒，而荣少琛并不在她身边，他怎么会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事呢？
护士看了他一眼道：“你是她老公？”
莫云聪有些尴尬，含糊转问道：“她情况怎么样？”
护士以为他默认了身份，劈头就骂：“有你这么当老公的？知道老婆怀孕了还故意气她？你不知道孕妇情绪波动容易引起滑胎吗？她可是第一胎，万一滑了胎，造成了习惯性流产，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
“她怀孕了？！”莫云聪大为意外。
“你不知道她怀孕了？！都四十多天了！你太不称职了！”
莫云聪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讪笑。
护士眼一瞪：“还不快进去哄哄老婆让她开心开心？”
“是，是。”莫云聪一边点头一边快步往里走。
才进门，就听到了林小碗郑重其事的声音：“这孩子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