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3章 量身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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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运还未出现在古玩街的时候，门口来收北宋铜佛的藏友已经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的工夫，店门外就汇聚了十多位藏友。
由于周良运只留了十个号，所以剩下的几人在看到自己已经拿不到号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扫兴的离开，而这拿到号的十人，除了壹号之外，其他人也多有忐忑。
卖家在网上发布的消息是，两千万不讲价，先到先得，如果第一位直接买了，那其他九人也是白跑一趟。
不过，如果卖家在现场搞一个小型竞拍，其他九人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这样一来，怕是利润就会在不断的竞价中越来越薄。
原本两千万收的话，有信心赚八百万，那真开始竞价，至少也敢喊到两千七百万去。
可是如果再往上加，那这件藏品就变成鸡肋了，不要吧，白跑一趟；要吧，这一趟也赚不了几个钱。
而且还不见得什么时候能够变现，毕竟是两千多万资金，如果压的时间久的话，就等于变相亏钱了。
古玩街的人此时也都看的稀奇。
很多人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周良运的店门口会等了这么多人。
那个专门给陈雨飞通风报信的摊贩，此时此刻都已经没了摆摊的心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周良运的甄宝轩，眼看这么多人在门口等着，他心里也越来越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了。
他把情况汇报给陈雨飞，陈雨飞只是让他继续保持关注，重点还是要等着看周良运和这些人见面之后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叶辰和萧初然已经把萧常坤和马岚送到了机场。
在安检处与两人挥手道别之后，叶辰便驱车送萧初然去公司。
萧常坤和马岚则在过了安检与海关之后，来到了头等舱休息室里，美滋滋的等着登机的提示。
坐在沙发上的萧常坤，还不忘拿出手机刷起了昨天那条陈雨飞打脸骗子的视频。
他主要关注的是评论区，因为昨天他在评论区发布了一条评论，在评论里说了周良运上当受骗的事情，除此之外，他还提醒所有金陵本地的古玩爱好者一定不要从周良运手里买东西，因为这个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专业能力也非常拉胯。
这条评论收到了不少人的点赞和回复，很多人都在感谢他分享的信息，也有人在里面对周良运冷嘲热讽。
每每看到有人嘲讽周良运，萧常坤就乐得合不拢嘴，这对他来说既解恨，又兴奋。
同一时间，宋婉婷一早离开家，乘坐自己的专车前往宋氏集团。
路上，她随便刷了几条短视频，恰好就刷到了陈雨飞花钱推广的那条视频。
当看到是吉庆堂的视频上了热门之后，她便目不转睛的看完了整条视频。
看过之后，她对陈雨飞的印象，有了不小的改观。
其实，宋婉婷也很清楚，吉庆堂现在的业绩越来越差，跟这个陈雨飞的个人能力不行，恐怕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她现在要掌管的是市值超过千亿人民币的宋氏集团，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过问吉庆堂的业务，所以在她看来，只要吉庆堂不至于亏损的太厉害，或者别把原本辛苦建立的名声玩坏了，她也不愿对吉庆堂现在的经营状况作出较大改变。
这种心态，就跟刘曼琼在港岛求着父亲维持那条小吃街一样，主要是为了情怀。
现在看到陈雨飞确实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她便也欣慰不少。
看完视频之后，她又忍不住点开了评论，发现评论里大部分人都在称赞吉庆堂经理专业水平过硬，也在称赞吉庆堂这块老招牌，在金陵也确实无人能及。
紧接着，她又看到了萧常坤发的那条视频评论。
当她看到周良运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当初那个因为得罪叶辰被自己开除的周良运竟然又回来了。
她下意识便给叶辰发去一条信息，内容是：“叶大师，我刚才刷短视频发现吉庆堂之前那个经理周良运又回到金陵了，他当初在吉庆堂冒犯过您和您的岳父，您看是否需要婉婷做些什么？”
对宋婉婷来说，自己能有今天，一切的一切都仰仗叶辰，她虽然不想做那种挤兑别人的小人，但一想到叶辰说不定还对这个人心有不满，所以她便毫不犹豫的作出决定，只要叶辰不想见到周良运，自己就一定要让他离开金陵。
叶辰此时正往停车场走，收到宋婉婷的消息，立刻回复了一行字：“我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也从未说过不让他回金陵的话，他要回便回，任何人都不必干涉。”
宋婉婷看到这条消息，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把叶辰想的小肚鸡肠了，于是便连忙回复道：“对不起叶大师，是婉婷格局太小，您怎会跟他一般见识，您放心，婉婷绝不会对他进行任何干涉。”
叶辰回复道：“不必说对不起，毕竟你也是想着为我分忧。”
当叶辰交代宋婉婷不要对周良运进行任何干涉的时候，周良运背着一个单肩包，从宾馆出来，迈步来到了古玩街，准备去甄宝轩开门。
离甄宝轩还有两三百米的时候，他被那名摊贩叫住：“哎呀周经理，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周良运笑道：“这还晚？古玩街上店铺不都晚开门吗？”
摊贩道：“主要您店门口老早就有人等着了，而且人可真不少。”
说着，他故意凑近几分，八卦的问道：“周经理，那些人都是来找您买东西的吗？”
周良运感觉对方似乎对自己格外关注，很可能也不怀好意，不过他倒也没有遮掩，坦白道：“没错，我昨儿收了件东西，想快点出手，就在网上发布了信息，他们应该都是来看东西的。”
说罢，他便摆手道：“先不聊了，我过去看看，别让人家等太久。”
摊贩连忙道：“周经理别着急，我有件事儿想求您，不知道您能不能给个面子？”
周良运问他：“什么事你说吧。”
摊贩道：“您看我这里也没什么生意，不如您就让我跟您一起去您店里，看他们怎么收您的东西呗？我对这种事特别感兴趣，想跟着多学习学习。”
说完，他害怕周良运不答应，赶紧又补充道：“您放心，我只跟在一旁看看就好。”
周良运猜出对方一定是替人打探自己的消息，至于是张二毛还是萧常坤亦或者陈雨飞，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三个人肯定是相通的，只要消息传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就等于三个人都知道了。
而且眼前这个摊贩，生性就十分八卦，如果让他跟着自己全程见证的话，他一定会把消息传遍古玩街的每个角落。
所以，这样的人刚好能够为自己所用，现在也等于是送上门来了。
打定主意，周良运便笑着说道：“你既然有兴趣，那就一起来看看呗，反正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着，周良运提醒道：“不过你要去我店里的话，得跟我约法三章、一切遵守我的规矩。”
摊贩忙道：“没问题啊，周经理，你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周良运道：“首先你到我店里，手机必须得交给我保管，因为到我店里去的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客户，你绝对不能拍他们的视频，侵犯他们的隐私。”
那摊贩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立刻答应了下来，脱口道：“行行行没问题，我这就把手机交给您！”
说着，便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了周良运。
他的心里也很清楚，陈雨飞交给自己的任务是打探消息，并非拍摄视频，如果自己能够在现场亲眼见证，那绝对能得到最准确、也是最快的一手消息，手机交给周良运又有何妨呢？
而周良运想的也很明白，这摊贩想得到自己卖东西的内幕消息，自己刚好可以利用他，来扭转昨天晚上的舆论风向。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绝对不能让他拍下视频胡乱传播，因为今天自己大概率能够直接进账两千万，这就等于自己开业第一天就赚了一千九百七十万。
是昨天亏三十万的事情，放眼全国不算什么，可一夜就赚将近两千万，如果真传播出去，说不定会直接登上热搜。
自从短视频开始在互联网上成为主流之后，想上热搜那就必须得有视频，如果没有视频，光靠嘴说有人一夜赚了两千万，网友已经不会相信了。
收了摊贩的手机，就可以杜绝视频传播出去的隐患。
于是，他接过摊贩递来的手机，对他说道：“除了不能拍视频之外，一旦我今天开始会客，在我会客结束，或者东西卖出之前，你都不能擅自离开。”
“行！没问题！”摊贩满口答应下来，心里暗想：“我还怕你中途把我赶走呢，既然答应了陈经理要帮他打探消息，那我肯定得想办法盯到最后。”
周良运点点头，又道：“最后一点，你去了之后看看没问题，但绝对不能说话，什么都不要说，有话你就等结束之后再说。”
“好！”摊贩不假思索的说道：“您放心，从进了您店里之后，我就绝对不说话了，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能说了，我再说。”
周良运满意的微微点头：“好，那就走吧。”
“好嘞好嘞！”那摊贩一脸殷勤，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了周良运的身后。
此时的甄宝轩门前，二三十人已经等候多时，因为拿到号的10位藏友，几乎都是两三人一同前来的。
其实在周良运离开宾馆之前，他就已经通过店里的监控，大概的看到了门外这些藏友的面孔。
发现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脸，他便真正放下心来。
他在海外做了这么多年的华夏古董，跟国内一些顶尖的藏家还是有过交集的。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认识的那些顶尖藏家，对藏品的要求极其苛刻，绝大多数人只收品相接近完美的好东西，像自己这种皮壳已经完全被毁的北宋铜佛，他们应该是不会感兴趣的。
但他也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万一自己认识的那些顶尖藏家中，哪位现在混的不太行了，开始消费降级了，而且对方消费降级之后，又恰好看上了自己这尊北宋铜佛，那今天这件事情就多多少少有些棘手了。
好在是一切都没有脱离他的预料，这尊北宋铜佛完美的过滤掉了那些他所认识的收藏大佬，对周良运来说，这东西的出现，简直完美到仿佛量身定制的西装一般，每一点都极其贴合自己的需求，若是今天事成，还真是要感谢萧常坤送来的这个机缘。
此时，周良运来到门前，对众人拱了拱手，微笑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我就是甄宝轩的老板，诸位请进去聊吧。”
众人一见是老板来了，纷纷客气的向他拱手示意。
拿到壹号的那位燕京藏家开口问道：“老板，我拿的是壹号，所以我想问一下，我们一会儿是按照顺序一个一个进去，还是现在一起进去？”
这位燕京藏家心里想的很简单，他觉得自己既然拿的是1号，那最好是自己先尽自己先看东西，如果东西没有问题，自己直接以2网上那两千万的标价跟周良运成交。
如此一来，剩下的那些人，就没有必要进来了。
他倒不怕这些人看东西，但就怕这些人临场跟自己竞价。
虽说这老板已经在网上说了一口价两千万，可这种事情不受任何法律约束，是随时都可以变的。
万一有人给他出两千五百万，他一心动推翻一口价的承诺，自己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周良运此时微笑说道：“既然大家都在门口等了这么长时间了，那就没有让大家继续在外面等着的道理；”
“一会儿大家进去之后，每个人都可以按照取号的顺序逐个鉴赏铜佛，等大家都看完之后，我也不会临时加价，还是我发在网上的那个一口价，到时候大家可以按照取号的顺序决定是否愿意购买；”
“如果壹号愿意买，那购买权就直接归壹号，其他人我就只能说抱歉了；但如果壹号不准备要，或者在五分钟内，不能立刻把货款汇到账上，那购买权就将顺延给贰号。”
壹号藏家一听这话，心便放下大半，而其他人倒也没有立刻绝望，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首先能进去看一看这个宝贝，其次，如果前面的人看过之后不想要，或者短时间内拿不出这么多钱，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一旁跟着的摊贩，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鼓，不由暗自揣测：“这周良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这帮人看起来好像都挺有实力的，可对周良运的东西似乎又非常感兴趣，难道今天真的有人要被他给忽悠了？”
周良运还未出现在古玩街的时候，门口来收北宋铜佛的藏友已经越来越多。
不一会儿的工夫，店门外就汇聚了十多位藏友。
由于周良运只留了十个号，所以剩下的几人在看到自己已经拿不到号之后，陆陆续续有人扫兴的离开，而这拿到号的十人，除了壹号之外，其他人也多有忐忑。
卖家在网上发布的消息是，两千万不讲价，先到先得，如果第一位直接买了，那其他九人也是白跑一趟。
不过，如果卖家在现场搞一个小型竞拍，其他九人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这样一来，怕是利润就会在不断的竞价中越来越薄。
原本两千万收的话，有信心赚八百万，那真开始竞价，至少也敢喊到两千七百万去。
可是如果再往上加，那这件藏品就变成鸡肋了，不要吧，白跑一趟；要吧，这一趟也赚不了几个钱。
而且还不见得什么时候能够变现，毕竟是两千多万资金，如果压的时间久的话，就等于变相亏钱了。
古玩街的人此时也都看的稀奇。
很多人都搞不明白，为什么周良运的店门口会等了这么多人。
那个专门给陈雨飞通风报信的摊贩，此时此刻都已经没了摆摊的心情，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周良运的甄宝轩，眼看这么多人在门口等着，他心里也越来越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了。
他把情况汇报给陈雨飞，陈雨飞只是让他继续保持关注，重点还是要等着看周良运和这些人见面之后会发生什么。
与此同时，叶辰和萧初然已经把萧常坤和马岚送到了机场。
在安检处与两人挥手道别之后，叶辰便驱车送萧初然去公司。
萧常坤和马岚则在过了安检与海关之后，来到了头等舱休息室里，美滋滋的等着登机的提示。
坐在沙发上的萧常坤，还不忘拿出手机刷起了昨天那条陈雨飞打脸骗子的视频。
他主要关注的是评论区，因为昨天他在评论区发布了一条评论，在评论里说了周良运上当受骗的事情，除此之外，他还提醒所有金陵本地的古玩爱好者一定不要从周良运手里买东西，因为这个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专业能力也非常拉胯。
这条评论收到了不少人的点赞和回复，很多人都在感谢他分享的信息，也有人在里面对周良运冷嘲热讽。
每每看到有人嘲讽周良运，萧常坤就乐得合不拢嘴，这对他来说既解恨，又兴奋。
同一时间，宋婉婷一早离开家，乘坐自己的专车前往宋氏集团。
路上，她随便刷了几条短视频，恰好就刷到了陈雨飞花钱推广的那条视频。
当看到是吉庆堂的视频上了热门之后，她便目不转睛的看完了整条视频。
看过之后，她对陈雨飞的印象，有了不小的改观。
其实，宋婉婷也很清楚，吉庆堂现在的业绩越来越差，跟这个陈雨飞的个人能力不行，恐怕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她现在要掌管的是市值超过千亿人民币的宋氏集团，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过问吉庆堂的业务，所以在她看来，只要吉庆堂不至于亏损的太厉害，或者别把原本辛苦建立的名声玩坏了，她也不愿对吉庆堂现在的经营状况作出较大改变。
这种心态，就跟刘曼琼在港岛求着父亲维持那条小吃街一样，主要是为了情怀。
现在看到陈雨飞确实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她便也欣慰不少。
看完视频之后，她又忍不住点开了评论，发现评论里大部分人都在称赞吉庆堂经理专业水平过硬，也在称赞吉庆堂这块老招牌，在金陵也确实无人能及。
紧接着，她又看到了萧常坤发的那条视频评论。
当她看到周良运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惊讶，没想到当初那个因为得罪叶辰被自己开除的周良运竟然又回来了。
她下意识便给叶辰发去一条信息，内容是：“叶大师，我刚才刷短视频发现吉庆堂之前那个经理周良运又回到金陵了，他当初在吉庆堂冒犯过您和您的岳父，您看是否需要婉婷做些什么？”
对宋婉婷来说，自己能有今天，一切的一切都仰仗叶辰，她虽然不想做那种挤兑别人的小人，但一想到叶辰说不定还对这个人心有不满，所以她便毫不犹豫的作出决定，只要叶辰不想见到周良运，自己就一定要让他离开金陵。
叶辰此时正往停车场走，收到宋婉婷的消息，立刻回复了一行字：“我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也从未说过不让他回金陵的话，他要回便回，任何人都不必干涉。”
宋婉婷看到这条消息，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把叶辰想的小肚鸡肠了，于是便连忙回复道：“对不起叶大师，是婉婷格局太小，您怎会跟他一般见识，您放心，婉婷绝不会对他进行任何干涉。”
叶辰回复道：“不必说对不起，毕竟你也是想着为我分忧。”
当叶辰交代宋婉婷不要对周良运进行任何干涉的时候，周良运背着一个单肩包，从宾馆出来，迈步来到了古玩街，准备去甄宝轩开门。
离甄宝轩还有两三百米的时候，他被那名摊贩叫住：“哎呀周经理，您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周良运笑道：“这还晚？古玩街上店铺不都晚开门吗？”
摊贩道：“主要您店门口老早就有人等着了，而且人可真不少。”
说着，他故意凑近几分，八卦的问道：“周经理，那些人都是来找您买东西的吗？”
周良运感觉对方似乎对自己格外关注，很可能也不怀好意，不过他倒也没有遮掩，坦白道：“没错，我昨儿收了件东西，想快点出手，就在网上发布了信息，他们应该都是来看东西的。”
说罢，他便摆手道：“先不聊了，我过去看看，别让人家等太久。”
摊贩连忙道：“周经理别着急，我有件事儿想求您，不知道您能不能给个面子？”
周良运问他：“什么事你说吧。”
摊贩道：“您看我这里也没什么生意，不如您就让我跟您一起去您店里，看他们怎么收您的东西呗？我对这种事特别感兴趣，想跟着多学习学习。”
说完，他害怕周良运不答应，赶紧又补充道：“您放心，我只跟在一旁看看就好。”
周良运猜出对方一定是替人打探自己的消息，至于是张二毛还是萧常坤亦或者陈雨飞，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三个人肯定是相通的，只要消息传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就等于三个人都知道了。
而且眼前这个摊贩，生性就十分八卦，如果让他跟着自己全程见证的话，他一定会把消息传遍古玩街的每个角落。
所以，这样的人刚好能够为自己所用，现在也等于是送上门来了。
打定主意，周良运便笑着说道：“你既然有兴趣，那就一起来看看呗，反正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着，周良运提醒道：“不过你要去我店里的话，得跟我约法三章、一切遵守我的规矩。”
摊贩忙道：“没问题啊，周经理，你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周良运道：“首先你到我店里，手机必须得交给我保管，因为到我店里去的人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客户，你绝对不能拍他们的视频，侵犯他们的隐私。”
那摊贩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立刻答应了下来，脱口道：“行行行没问题，我这就把手机交给您！”
说着，便将手机掏出来，递给了周良运。
他的心里也很清楚，陈雨飞交给自己的任务是打探消息，并非拍摄视频，如果自己能够在现场亲眼见证，那绝对能得到最准确、也是最快的一手消息，手机交给周良运又有何妨呢？
而周良运想的也很明白，这摊贩想得到自己卖东西的内幕消息，自己刚好可以利用他，来扭转昨天晚上的舆论风向。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绝对不能让他拍下视频胡乱传播，因为今天自己大概率能够直接进账两千万，这就等于自己开业第一天就赚了一千九百七十万。
是昨天亏三十万的事情，放眼全国不算什么，可一夜就赚将近两千万，如果真传播出去，说不定会直接登上热搜。
自从短视频开始在互联网上成为主流之后，想上热搜那就必须得有视频，如果没有视频，光靠嘴说有人一夜赚了两千万，网友已经不会相信了。
收了摊贩的手机，就可以杜绝视频传播出去的隐患。
于是，他接过摊贩递来的手机，对他说道：“除了不能拍视频之外，一旦我今天开始会客，在我会客结束，或者东西卖出之前，你都不能擅自离开。”
“行！没问题！”摊贩满口答应下来，心里暗想：“我还怕你中途把我赶走呢，既然答应了陈经理要帮他打探消息，那我肯定得想办法盯到最后。”
周良运点点头，又道：“最后一点，你去了之后看看没问题，但绝对不能说话，什么都不要说，有话你就等结束之后再说。”
“好！”摊贩不假思索的说道：“您放心，从进了您店里之后，我就绝对不说话了，什么时候你跟我说能说了，我再说。”
周良运满意的微微点头：“好，那就走吧。”
“好嘞好嘞！”那摊贩一脸殷勤，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了周良运的身后。
此时的甄宝轩门前，二三十人已经等候多时，因为拿到号的10位藏友，几乎都是两三人一同前来的。
其实在周良运离开宾馆之前，他就已经通过店里的监控，大概的看到了门外这些藏友的面孔。
发现没有任何一个熟悉的人脸，他便真正放下心来。
他在海外做了这么多年的华夏古董，跟国内一些顶尖的藏家还是有过交集的。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认识的那些顶尖藏家，对藏品的要求极其苛刻，绝大多数人只收品相接近完美的好东西，像自己这种皮壳已经完全被毁的北宋铜佛，他们应该是不会感兴趣的。
但他也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万一自己认识的那些顶尖藏家中，哪位现在混的不太行了，开始消费降级了，而且对方消费降级之后，又恰好看上了自己这尊北宋铜佛，那今天这件事情就多多少少有些棘手了。
好在是一切都没有脱离他的预料，这尊北宋铜佛完美的过滤掉了那些他所认识的收藏大佬，对周良运来说，这东西的出现，简直完美到仿佛量身定制的西装一般，每一点都极其贴合自己的需求，若是今天事成，还真是要感谢萧常坤送来的这个机缘。
此时，周良运来到门前，对众人拱了拱手，微笑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我就是甄宝轩的老板，诸位请进去聊吧。”
众人一见是老板来了，纷纷客气的向他拱手示意。
拿到壹号的那位燕京藏家开口问道：“老板，我拿的是壹号，所以我想问一下，我们一会儿是按照顺序一个一个进去，还是现在一起进去？”
这位燕京藏家心里想的很简单，他觉得自己既然拿的是1号，那最好是自己先尽自己先看东西，如果东西没有问题，自己直接以2网上那两千万的标价跟周良运成交。
如此一来，剩下的那些人，就没有必要进来了。
他倒不怕这些人看东西，但就怕这些人临场跟自己竞价。
虽说这老板已经在网上说了一口价两千万，可这种事情不受任何法律约束，是随时都可以变的。
万一有人给他出两千五百万，他一心动推翻一口价的承诺，自己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周良运此时微笑说道：“既然大家都在门口等了这么长时间了，那就没有让大家继续在外面等着的道理；”
“一会儿大家进去之后，每个人都可以按照取号的顺序逐个鉴赏铜佛，等大家都看完之后，我也不会临时加价，还是我发在网上的那个一口价，到时候大家可以按照取号的顺序决定是否愿意购买；”
“如果壹号愿意买，那购买权就直接归壹号，其他人我就只能说抱歉了；但如果壹号不准备要，或者在五分钟内，不能立刻把货款汇到账上，那购买权就将顺延给贰号。”
壹号藏家一听这话，心便放下大半，而其他人倒也没有立刻绝望，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首先能进去看一看这个宝贝，其次，如果前面的人看过之后不想要，或者短时间内拿不出这么多钱，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一旁跟着的摊贩，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鼓，不由暗自揣测：“这周良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这帮人看起来好像都挺有实力的，可对周良运的东西似乎又非常感兴趣，难道今天真的有人要被他给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