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马失前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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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第3层开了这种大好事，教室里的众人当然要第一时间过去围观。
除了在学校里不知道待了多少年的零老师，佩吉校长和莉莉安没有积极挤到最前面外，一向云澹风轻，与世无争的老约翰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夸夸就更不用说了，快人一步，一个瞬移直接上3楼。
毕竟3楼才是夸夸学习和成长的地方啊。
地精们最重要的专业课之一——地精家政课的教室在三楼，地精们平时吃饭唯一会去的食堂——地精食堂也在三楼。
对于大部分在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里读书的地精们而言，他们6年的学习生涯中接触最多的楼层就是3楼，然后才是其它教室、宿舍和1楼礼堂，剩余的地方平日里都不敢去。
三层的装修风格与前两层完全不同。
实际上，不可思议魔法学院每一层的装修风格都不一样。
一层是学校的门面，有校长室、老师办公室、礼堂和少量教室，装修风格主打就是一个富丽堂皇。
各种珍贵的魔法材料，像是稀有矿石，万年神木之类的，不要钱的往建筑上堆，保证每一个刚踏进不可思议魔法学院大门的人都能闻到金钱的芳香，空气中弥漫的全是金钱的味道。
2楼的主题是清新自然。
植物园、木系实验室、木系魔法教室都在二楼，浓浓的木系魔法让二楼看上去跟森林一样，勃勃生机，绿意盎然。
3楼的主题是朴实无华。
3楼有一半都是地精的教室，剩下一半是正常教室，两者之间以地精食堂为分界线泾渭分明。
不可思议魔法学院在建校之初，就是靠着学费便宜但是量大的地精学生们活下来的，自然得考虑在校地精的学习和生活质量。因此3楼那一半属于地精的教学区域，基本上就是为地精量身打造的。
小一号的蜡烛，小一号的桌子，小一号的食堂，小一号的教室。
所有的东西都是小一号的，就连墙上的壁画都是小一号的。
江茶看着墙上的壁画，若有所思地道：“这一段壁画讲的是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的校史吗？”
“佩吉校长的先祖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来到深山老林之中建立了这栋巍峨的古堡。和他一起躲避到古堡里的，除了家人就是充当奴仆的地精。地精没有抛弃主人叛逃，反而日复一日、尽职尽责地负责古堡的卫生与主人家的餐食，主人大为感动，所以立一下校训：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的招生必须一视同仁，不得歧视任何种族的学生，就算是最弱小，完全没有魔法天赋的地精一族的学生也应该无条件招收，因材施教。”
江茶抚摸着壁画，有些向往的看着那位面容俊俏，英武不凡的佩吉校长的先祖：“这可真是一位高尚的人。”
佩吉校长凑上去看了一眼壁画，用手抠了抠，恍然：“这是我编的校史，主要是为了学校开业之前为了有一个合理的招收地精学生的借口，这壁画是我特意请画师画的。”
江茶：“……？”
佩吉校长看着壁画赞许的点点头：“好久没来学校了，都忘了这壁画是什么样，现在怎么一看感觉这壁画画得不错诶。”
零老师飘到佩吉校长身边，表示肯定：“按照时间，这个壁画也有100多年了，经过时间的沉淀多了些韵味，是不错。”
“不错吧，便宜还是有好货的。50拉币画这么一大面，血赚！”
“不错不错。”
看着面前的两个已经作古的奸商，江茶险些没控制情绪把壁画扣下来一块。
江祺对壁画不感兴趣，他刚刚在整个3楼逛了一圈，发现3楼的教室确实比1楼和2楼要多，大教室小教室加起来有9间。
上15门课足够了。
“佩吉校长，现在3楼已经开放了，学校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对外开放。”江祺问道。
佩吉校长在心里算了一下，肯定地道：“半个月以后。”
“部分教室可以直接使用，部分教室需要改装，老师们也需要培训。”说着，佩吉校长伸手指了指楼下，“2楼的植物园需要移栽一些新植物，这些都需要时间。”
“确实，老师培训是重中之重。不少课程的老师都是正常人类，之前只培训了学校的演绎人员，没培训老师，急不得。”
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除了老师外，还有一大批和艺术馆的演绎人员们一起招进来的扮演学生和校工的NPC。
学校的规模摆在这里，这么大一个学校不可能只安排十几个老师，其他类型的NPC也得到位。
狼人、吸血鬼、女巫、半兽人、精灵……
这些可以通过装扮来扮演的种族全都得安排上，城堡里处处都是魔法道具，有的是城堡自带的，有的是莉莉安后期做的。
得亏江祺后面用招聘卡把佩吉校长招聘来了，除了佩吉校长这个110年资深老校长，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里没有第2个人能像她一样，了解城堡里的每一处物品。
城堡里的这么多魔法物品和机关，用得好是魔法世界奇妙物语，用不好就是魔法世界翻车集锦。
江祺对着拐角处的蜡烛打了个响指，噗地一下，蜡烛上窜出一小朵蓝色的火焰。
火焰长出两只小脚，踢踢踏踏地跳了一小段滑稽的舞蹈，最后优雅的对江祺鞠了一躬，熄灭。
踢踏火焰蜡烛，晚上照明，白天跳舞，永不燃尽，魔法世界爆款商品，一支仅售888拉币。
“可惜你们世界不流行会动的油画。”江祺有些遗憾地道。
这可是个大杀器，江茶再给油画加个buff，没准油画都能陪游客唠半个小时。
佩吉校长道：“按照我们世界的魔法标准，如果油画会动，会串门，会吵架，会唱歌，会害怕，会尖叫，那恐怕得活物现杀，尸体炼画框，灵魂封进画里。”
“这种商品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绝对的违禁品，就算有的后辈会因为怀念先祖想把先祖做成一副画纪念他，先祖大概率也不想被抽魂炼尸做成一副画。”
江祺打了个寒颤，抽魂炼尸纪念先祖，这是什么孝子贤孙行为。
江茶几人还想在3楼再逛一会儿，夸夸留在3楼给大家当向导，江祺、莉莉安、佩吉校长和零老师下楼商量后续事宜。
重新回到校长室，原本已经挂在窗口晒太阳的椅子坐垫见有人回来了，连忙从窗口跳下，一蹦一蹦地崩回椅子上。
跳上椅子后还不忘往椅背上撞两下，拍灰。
江祺走到会议圆桌边坐下，离他最近的橱柜自动打开，一只茶杯一晃一晃地跳出来，后面紧跟着步履蹒跚的金色茶匙，茶匙的勺炳上还顶着三粒方糖。
茶杯停在江祺面前，乖乖坐好，茶匙一个翻滚撞进杯中，三颗方糖恰好落入杯中，红茶从杯底溢出，浸没方糖。
江祺拿起茶匙，缓慢在杯中搅拌，看着方糖融化。
“老板您看，我办公室里的茶匙都记住您的口味了，知道您喝红茶要加三块方糖。”佩吉校长笑着道。
江祺有些无奈，一脸校长你在这哄小孩呢。
“这难道不是佩奇校长您控制的吗？”
佩吉校长眯着眼，作慈祥老人状：“看破不说破嘛。”
“行了，聊点正事吧。”江祺用茶匙敲敲茶杯沿，佩吉校长面前的羽毛笔立刻立了起来，时刻准备记录江祺所说的话。
“目前开放了三层，佩吉校长您确定您记得三层中所有的魔法用品吗？”
“当然。”佩吉校长笑眯眯地道，“不包括我的办公室，1~3层一共有1627件魔法用品，其中1519件是不可思议魔法学院自带的，108件是莉莉安制作的。”
“1519件自带的魔法用品中，601件是防御性质，只有遭受攻击才会触发，基本可以无视。”
“至于其余的，老板先生您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会因为使用不当而翻车。”
“学校内的魔法用品都是功能性、防御性和装饰性的，用的好锦上添花，用不好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
“就像这个。”佩吉校长对着窗边的千纸鹤轻轻吹了一口气，纸鹤像活过来了一样，扑腾着翅膀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最后气愤地冲到佩吉校长头上啄掉了她两根头发，返回窗边继续静静的待着。
“这是告白千纸鹤，学校里总有一些害羞的学生不敢对喜欢的人表露自己的心意。在这种时候，告白千纸鹤会帮你一把。”
“只需要轻轻吹一口气，告诉它自己和喜欢的人的基本信息，告白千纸鹤就会飞到表白对象的手里，变成一朵拥有署名的玫瑰，再配上一段动听的歌声以示告白者的心意。”
“当然，如果有人存心戏耍告白千纸鹤，只对它吹气却不告知信息，它就会像刚才那样过来啄掉你几根头发。”
佩吉校长耸耸肩：“大多数魔法用品都是这样，最多造成这种程度的伤害。”
“是吧，零，我记得你还活着的时候，每年收告白千纸鹤就能收到手软。”
零老师浅笑：“真是让人怀念的活着的时光。”
“其实——”佩吉校长看向江祺，“老板你现在该担心的并不是学校里的魔法用品会不会出问题，NPC门会不会出问题。”
“你该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出问题。”
江祺：？
江祺伸手指向自己：“我？”
江祺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您可是咱们学校新晋的，真正有预言天赋的水晶球占卜课的老师呀。”
江祺：？
那不就是随便填填吗？
读出了江祺表情里的意思，莉莉安友情提示：“老板，你可以去礼堂看一下课表。”
不是每一个学生都能买得起能显示课表的魔法书的，在没有魔法书的情况下，去礼堂蹲着，看礼堂门口那本巨大的魔法书上显示的当日课表是不错的选择。
礼堂门口的魔法书的书页足足有一米长，显示的纸片动态课表也是超级加大版。
魔法书每翻一页，就会显示一门新课。
现在魔法书上方的动图是夸夸擦花瓶，书页上的大字为：地精家政课（时间未定）。
书页一翻。
纸片小人变成了江祺的模样，虽然很抽象，但江祺还是认出了穿巫师袍版的自己。
魔法书的上方，纸片版的江祺正对这一颗水晶球神神叨叨，看起来很像骗子施法现场。
水晶球占卜课（时间未定）。
江祺：！
！
救命，这个课程提交了就一定要上的嘛，怎么卡牌详情里没说呀！
“魔法书上会显示您提交的课程，这个我和佩吉校长在学校刚建好的时候就发现了。”莉莉安道，“如果您实在是不想上的话，我们也可以再想一门新课。”
“可是如果您不上水晶球占卜课的话，我上不了，零老师也上不了，佩吉校长不知道能不能上得了。”
“如果都没有人上的话，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200多个假水晶球就没用了。”莉莉安一脸委屈巴巴地道。
“老板，那水晶球好贵的呢，光买回来就要3000多一个。”
江祺：……
这么听起来，这课确实该上。
60多万呢，不能就这么浪费。
“上！”江祺咬咬牙。
不就是上课嘛，他又不是骗子，他是预言水晶球盖章认证的有预言天赋的水晶球占卜课老师。
别的不说，至少比之前学校里的那个骗子强。
“不过…你们水晶球占卜课都是怎么上的？”江祺看向两魔法师一阿飘。
这就涉及到江祺的知识盲区了。
他在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里当参观生的时候，也没上过水晶球占卜课呀。
“我一直都觉得水晶球占卜课的老师是个骗子，所以从来没有看过他上课。”零老师默默飘走。
“太多年了，自从之前那个老师死了之后学校里就没招新老师。这门课选修率低，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大家都不喜欢占卜，老师太混了，没想到……唉。”佩吉校长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骗的时候。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一眼。
她辛苦多年积攒下来的学校的好名声呐！
不过也还好，佩吉校长觉得大多数学生应该都和莉莉安一样傻，学了一年是水晶球占卜课，愣是没看出来占卜课老师是个骗子。
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干这行的都是骗子。
江祺只能看向莉莉安。
佩吉校长也看向莉莉安。
莉莉安：？
“莉莉安，你说过的，你的水晶球占卜课是A。”
“校长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学生，上课从不摸鱼走神，认真听讲，积极配合。”
“快来和老板讲讲当初那个骗子都是怎么骗…之前的水晶球占卜课老师都是怎么教学的。”
莉莉安：……
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第3层开了这种大好事，教室里的众人当然要第一时间过去围观。
除了在学校里不知道待了多少年的零老师，佩吉校长和莉莉安没有积极挤到最前面外，一向云澹风轻，与世无争的老约翰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一些。
夸夸就更不用说了，快人一步，一个瞬移直接上3楼。
毕竟3楼才是夸夸学习和成长的地方啊。
地精们最重要的专业课之一——地精家政课的教室在三楼，地精们平时吃饭唯一会去的食堂——地精食堂也在三楼。
对于大部分在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里读书的地精们而言，他们6年的学习生涯中接触最多的楼层就是3楼，然后才是其它教室、宿舍和1楼礼堂，剩余的地方平日里都不敢去。
三层的装修风格与前两层完全不同。
实际上，不可思议魔法学院每一层的装修风格都不一样。
一层是学校的门面，有校长室、老师办公室、礼堂和少量教室，装修风格主打就是一个富丽堂皇。
各种珍贵的魔法材料，像是稀有矿石，万年神木之类的，不要钱的往建筑上堆，保证每一个刚踏进不可思议魔法学院大门的人都能闻到金钱的芳香，空气中弥漫的全是金钱的味道。
2楼的主题是清新自然。
植物园、木系实验室、木系魔法教室都在二楼，浓浓的木系魔法让二楼看上去跟森林一样，勃勃生机，绿意盎然。
3楼的主题是朴实无华。
3楼有一半都是地精的教室，剩下一半是正常教室，两者之间以地精食堂为分界线泾渭分明。
不可思议魔法学院在建校之初，就是靠着学费便宜但是量大的地精学生们活下来的，自然得考虑在校地精的学习和生活质量。因此3楼那一半属于地精的教学区域，基本上就是为地精量身打造的。
小一号的蜡烛，小一号的桌子，小一号的食堂，小一号的教室。
所有的东西都是小一号的，就连墙上的壁画都是小一号的。
江茶看着墙上的壁画，若有所思地道：“这一段壁画讲的是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的校史吗？”
“佩吉校长的先祖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来到深山老林之中建立了这栋巍峨的古堡。和他一起躲避到古堡里的，除了家人就是充当奴仆的地精。地精没有抛弃主人叛逃，反而日复一日、尽职尽责地负责古堡的卫生与主人家的餐食，主人大为感动，所以立一下校训：不可思议魔法学院的招生必须一视同仁，不得歧视任何种族的学生，就算是最弱小，完全没有魔法天赋的地精一族的学生也应该无条件招收，因材施教。”
江茶抚摸着壁画，有些向往的看着那位面容俊俏，英武不凡的佩吉校长的先祖：“这可真是一位高尚的人。”
佩吉校长凑上去看了一眼壁画，用手抠了抠，恍然：“这是我编的校史，主要是为了学校开业之前为了有一个合理的招收地精学生的借口，这壁画是我特意请画师画的。”
江茶：“……？”
佩吉校长看着壁画赞许的点点头：“好久没来学校了，都忘了这壁画是什么样，现在怎么一看感觉这壁画画得不错诶。”
零老师飘到佩吉校长身边，表示肯定：“按照时间，这个壁画也有100多年了，经过时间的沉淀多了些韵味，是不错。”
“不错吧，便宜还是有好货的。50拉币画这么一大面，血赚！”
“不错不错。”
看着面前的两个已经作古的奸商，江茶险些没控制情绪把壁画扣下来一块。
江祺对壁画不感兴趣，他刚刚在整个3楼逛了一圈，发现3楼的教室确实比1楼和2楼要多，大教室小教室加起来有9间。
上15门课足够了。
“佩吉校长，现在3楼已经开放了，学校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对外开放。”江祺问道。
佩吉校长在心里算了一下，肯定地道：“半个月以后。”
“部分教室可以直接使用，部分教室需要改装，老师们也需要培训。”说着，佩吉校长伸手指了指楼下，“2楼的植物园需要移栽一些新植物，这些都需要时间。”
“确实，老师培训是重中之重。不少课程的老师都是正常人类，之前只培训了学校的演绎人员，没培训老师，急不得。”
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除了老师外，还有一大批和艺术馆的演绎人员们一起招进来的扮演学生和校工的NPC。
学校的规模摆在这里，这么大一个学校不可能只安排十几个老师，其他类型的NPC也得到位。
狼人、吸血鬼、女巫、半兽人、精灵……
这些可以通过装扮来扮演的种族全都得安排上，城堡里处处都是魔法道具，有的是城堡自带的，有的是莉莉安后期做的。
得亏江祺后面用招聘卡把佩吉校长招聘来了，除了佩吉校长这个110年资深老校长，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里没有第2个人能像她一样，了解城堡里的每一处物品。
城堡里的这么多魔法物品和机关，用得好是魔法世界奇妙物语，用不好就是魔法世界翻车集锦。
江祺对着拐角处的蜡烛打了个响指，噗地一下，蜡烛上窜出一小朵蓝色的火焰。
火焰长出两只小脚，踢踢踏踏地跳了一小段滑稽的舞蹈，最后优雅的对江祺鞠了一躬，熄灭。
踢踏火焰蜡烛，晚上照明，白天跳舞，永不燃尽，魔法世界爆款商品，一支仅售888拉币。
“可惜你们世界不流行会动的油画。”江祺有些遗憾地道。
这可是个大杀器，江茶再给油画加个buff，没准油画都能陪游客唠半个小时。
佩吉校长道：“按照我们世界的魔法标准，如果油画会动，会串门，会吵架，会唱歌，会害怕，会尖叫，那恐怕得活物现杀，尸体炼画框，灵魂封进画里。”
“这种商品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绝对的违禁品，就算有的后辈会因为怀念先祖想把先祖做成一副画纪念他，先祖大概率也不想被抽魂炼尸做成一副画。”
江祺打了个寒颤，抽魂炼尸纪念先祖，这是什么孝子贤孙行为。
江茶几人还想在3楼再逛一会儿，夸夸留在3楼给大家当向导，江祺、莉莉安、佩吉校长和零老师下楼商量后续事宜。
重新回到校长室，原本已经挂在窗口晒太阳的椅子坐垫见有人回来了，连忙从窗口跳下，一蹦一蹦地崩回椅子上。
跳上椅子后还不忘往椅背上撞两下，拍灰。
江祺走到会议圆桌边坐下，离他最近的橱柜自动打开，一只茶杯一晃一晃地跳出来，后面紧跟着步履蹒跚的金色茶匙，茶匙的勺炳上还顶着三粒方糖。
茶杯停在江祺面前，乖乖坐好，茶匙一个翻滚撞进杯中，三颗方糖恰好落入杯中，红茶从杯底溢出，浸没方糖。
江祺拿起茶匙，缓慢在杯中搅拌，看着方糖融化。
“老板您看，我办公室里的茶匙都记住您的口味了，知道您喝红茶要加三块方糖。”佩吉校长笑着道。
江祺有些无奈，一脸校长你在这哄小孩呢。
“这难道不是佩奇校长您控制的吗？”
佩吉校长眯着眼，作慈祥老人状：“看破不说破嘛。”
“行了，聊点正事吧。”江祺用茶匙敲敲茶杯沿，佩吉校长面前的羽毛笔立刻立了起来，时刻准备记录江祺所说的话。
“目前开放了三层，佩吉校长您确定您记得三层中所有的魔法用品吗？”
“当然。”佩吉校长笑眯眯地道，“不包括我的办公室，1~3层一共有1627件魔法用品，其中1519件是不可思议魔法学院自带的，108件是莉莉安制作的。”
“1519件自带的魔法用品中，601件是防御性质，只有遭受攻击才会触发，基本可以无视。”
“至于其余的，老板先生您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会因为使用不当而翻车。”
“学校内的魔法用品都是功能性、防御性和装饰性的，用的好锦上添花，用不好也不会造成什么后果。”
“就像这个。”佩吉校长对着窗边的千纸鹤轻轻吹了一口气，纸鹤像活过来了一样，扑腾着翅膀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最后气愤地冲到佩吉校长头上啄掉了她两根头发，返回窗边继续静静的待着。
“这是告白千纸鹤，学校里总有一些害羞的学生不敢对喜欢的人表露自己的心意。在这种时候，告白千纸鹤会帮你一把。”
“只需要轻轻吹一口气，告诉它自己和喜欢的人的基本信息，告白千纸鹤就会飞到表白对象的手里，变成一朵拥有署名的玫瑰，再配上一段动听的歌声以示告白者的心意。”
“当然，如果有人存心戏耍告白千纸鹤，只对它吹气却不告知信息，它就会像刚才那样过来啄掉你几根头发。”
佩吉校长耸耸肩：“大多数魔法用品都是这样，最多造成这种程度的伤害。”
“是吧，零，我记得你还活着的时候，每年收告白千纸鹤就能收到手软。”
零老师浅笑：“真是让人怀念的活着的时光。”
“其实——”佩吉校长看向江祺，“老板你现在该担心的并不是学校里的魔法用品会不会出问题，NPC门会不会出问题。”
“你该担心的是你会不会出问题。”
江祺：？
江祺伸手指向自己：“我？”
江祺不明白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您可是咱们学校新晋的，真正有预言天赋的水晶球占卜课的老师呀。”
江祺：？
那不就是随便填填吗？
读出了江祺表情里的意思，莉莉安友情提示：“老板，你可以去礼堂看一下课表。”
不是每一个学生都能买得起能显示课表的魔法书的，在没有魔法书的情况下，去礼堂蹲着，看礼堂门口那本巨大的魔法书上显示的当日课表是不错的选择。
礼堂门口的魔法书的书页足足有一米长，显示的纸片动态课表也是超级加大版。
魔法书每翻一页，就会显示一门新课。
现在魔法书上方的动图是夸夸擦花瓶，书页上的大字为：地精家政课（时间未定）。
书页一翻。
纸片小人变成了江祺的模样，虽然很抽象，但江祺还是认出了穿巫师袍版的自己。
魔法书的上方，纸片版的江祺正对这一颗水晶球神神叨叨，看起来很像骗子施法现场。
水晶球占卜课（时间未定）。
江祺：！
！
救命，这个课程提交了就一定要上的嘛，怎么卡牌详情里没说呀！
“魔法书上会显示您提交的课程，这个我和佩吉校长在学校刚建好的时候就发现了。”莉莉安道，“如果您实在是不想上的话，我们也可以再想一门新课。”
“可是如果您不上水晶球占卜课的话，我上不了，零老师也上不了，佩吉校长不知道能不能上得了。”
“如果都没有人上的话，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200多个假水晶球就没用了。”莉莉安一脸委屈巴巴地道。
“老板，那水晶球好贵的呢，光买回来就要3000多一个。”
江祺：……
这么听起来，这课确实该上。
60多万呢，不能就这么浪费。
“上！”江祺咬咬牙。
不就是上课嘛，他又不是骗子，他是预言水晶球盖章认证的有预言天赋的水晶球占卜课老师。
别的不说，至少比之前学校里的那个骗子强。
“不过…你们水晶球占卜课都是怎么上的？”江祺看向两魔法师一阿飘。
这就涉及到江祺的知识盲区了。
他在不可思议魔法学院里当参观生的时候，也没上过水晶球占卜课呀。
“我一直都觉得水晶球占卜课的老师是个骗子，所以从来没有看过他上课。”零老师默默飘走。
“太多年了，自从之前那个老师死了之后学校里就没招新老师。这门课选修率低，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大家都不喜欢占卜，老师太混了，没想到……唉。”佩吉校长深深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也有被骗的时候。
终日打雁，叫雁啄了一眼。
她辛苦多年积攒下来的学校的好名声呐！
不过也还好，佩吉校长觉得大多数学生应该都和莉莉安一样傻，学了一年是水晶球占卜课，愣是没看出来占卜课老师是个骗子。
毕竟在大多数人看来，干这行的都是骗子。
江祺只能看向莉莉安。
佩吉校长也看向莉莉安。
莉莉安：？
“莉莉安，你说过的，你的水晶球占卜课是A。”
“校长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学生，上课从不摸鱼走神，认真听讲，积极配合。”
“快来和老板讲讲当初那个骗子都是怎么骗…之前的水晶球占卜课老师都是怎么教学的。”
莉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