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见到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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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让老师，这些就是我们的敌人吗？”有一名学员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问，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百分百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神秘的蚁族虽然一直没人亲眼见过，可却有被蚁族掳走的人传回的断断续续的对蚁族的描述。
后来有人发现，蚁族跟一种物种进化之前的长相很相似，起码外貌上很像，只不过个头大了太多。
就是在曾有文明发育后又完全衰败现作为人工星的一颗星球上，出土过一些久远的物种资料，其中有一种生物跟蚁族看起来就极为相像，后来联邦的记载里，蚁族都用那种生物的名字和图片记录。
所以尽管这些学员没见过蚁族，可那种恐怖的长相，所有背过联邦简史的人都不可能忘记的。
狄让不得不点了点头，这样一种承认让他觉得很沉重，他点头，代表着打消了所有人生还的希望。
很快就有学员大叫起来。
“不可能！我们只是来参加对抗赛，很快就会回到肯顿的！”
“狄让老师，别开玩笑好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怎么办，我联系不上父母了，他们一定还在家中等着我！”
“这难道是学院安排的勇气测验吗？不要用蚁族，换成别的虫族都好啊！”
狄让注意到自始至终，唐宇和冯洋的表情都没有太大波动，似乎早就知道了。
后来他就明白了，以唐宇跟克莱蒙上校的关系，后者应该已经关照过他了……
唉，想到这，狄让叹了口气。
想到上校也要折损在这，比较之下，他自己遭难倒没多重要了。
等学员们都发泄够了，狄让揉了揉眉心，又拿出了身为肯顿老师的威严，沉声喝到：“你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肯顿最优秀学员的素质就是这样吗？我将你们聚集起来，是希望大家能够一起找到敌人的弱点，而不是被敌人的尸体打的溃不成军！”
被他严厉语气所震慑，混乱的学员们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狄让又说：“我知道你们都对蚁族的传说很畏惧，可我们这次不一样，现在有联邦最强的战力保护，而我们有高出大多数人的脑力，与其在这哭哭唧唧，不如振作起来想办法，连现在我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你们也要放弃吗！”
学员们互相看了看，尽管内心深处依然恐惧，可却不敢再表现出来，更被狄让说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唐宇，冯洋，你们过来。”狄让将这两个最镇定的先叫了过去。
后边的学员一看到唐宇，眼神立马亮了起来。
他们还有上校的宝贝推荐生呢，上校一定会更加竭尽所能的保护他们吧！
两人走到狄让身旁后，狄让在人群中又点了几名学员，随后说道：“所有对蚁族有过研究的学员，无论研究的是深、是浅，达到什么程度，都来我这里。还有，生态研究专业的我记得来了两个……”
狄让将他能想到的能用得上的学员都叫到了一起，又对驾驶系的学员说：“迈拉克，你带着其它学员负责防守，一旦上校的保护有漏洞，我们雇佣的军队来不及处理时，你们就需要及时出动。”
迈拉克点点头。
冯洋看着迈拉克，没有了平时那种看对方极其碍眼就想去踹两脚的心情，反而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
如果蚁族真如传言所说那么厉害，也许哪一面，就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迈拉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向冯洋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那个死傲娇正跟着唐宇围观金属箱里的蚁族。
他深吸一口气，略带失望的带着驾驶席其余几人离开，去了机甲仓。
一直到亲眼看到蚁族的尸体，唐宇才有了一种真实的危机感。
这种蚁族与他前世最常见的蚂蚁长得极为相似，但个头足有成年男人小腿那么大。
放大的蚂蚁长得实在太狰狞恐怖了，这是唐宇看到蚁族后的第一个想法。
三四倍长于身体的粗壮触角，黑亮并覆满密集微毛的前后足，一米长宽的黑色半透明蚁翅，以及让人望之生畏的发达又锋利的口器……
唐宇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以人类血肉之躯碰上这样的怪物，会被活活拉拽分尸而死吧！
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由得冒了出来，怎么都下不去，这种生物看起来实在太恐怖了。
旁边的冯洋对蚁族的感官绝对不比唐宇好，他甚至吓得脸色惨白，腿都有些软了。
这东西太恶心了！
如果被一大群围住，真不如自杀死了痛快。
其他人看到蚁族，有的胆小的女生差点吐了出来，还有的要靠同伴搀扶。
尽管蚁族个头不大，但绝没有人敢小看它们。
“好了，”狄让的声音突然响起，差点让许多还未回神的学员惊叫出声，狄让将声音放低了些，以免吓死这些温室的花朵，“我们这里一共有五只蚁族，我们现在拿出三只给你们研究，所以你们现在开始分成三组，互相之间不要打扰，要有独立的想法，半个小时后给我你们的意见。”
“半个小时？”
“是的，在蚁族攻击我们之前，每半个小时都要告诉我你们的发现、意见、想法，所有的一切。”狄让扫了围在蚁族箱子旁的学生一眼，最后说，“直到我们被他们吃掉。”
最后这句话一开口，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紧张感又涨到最高，立刻分成三组，忍着恶心将蚁族提到临时用的研究室。
这些学员并不是专业的研究员，可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依靠集体的智慧。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考量，利用这种方法吸引学员们的注意力，这样兴许还能给他们一些生的希望。
狄让的心跳的厉害，一阵阵心慌让他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任何事情。
之前，舰体一阵猛烈晃动之后，他接到紧急通知，去了宇宙舰的军事区开了个会，被告知他们似乎是遇到了蚁族的攻击，并被蚁族给拖拽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起初没有任何人相信，可在数次联络外界失败，并且在空间内探测不到任何其他星球时，后来又接到了上校那边送来的蚁族尸体，才不得不相信了他们的处境。
也在这时候，所有人才明白为什么遇上蚁族的人全部都在很短时间内从星域里消失，因为他们被拽到了另一个空间，姑且可以称这里为次空间——理论上被预言存在却从来没被探测到更没人真正见到的——大空间中一个小到无体积的点所连接的另一处空间。
他们竟然证明了次空间的存在，可这似乎没有任何值得兴奋的。
将三只蚁族分给他的学员，狄让又回到了紧急会议室，这里坐着这艘宇宙舰的舰长还有肯顿的一位随行副校长，以及两方的几名下属。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副校长问舰长。
舰长是直接与上校带领的军队联系的人，只有他能知道外界更具体的情况。
舰长摇摇头，说：“琳达上尉并未传来更多的消息，我听之前她的意思是……蚁族的攻击并不猛烈，或者说——这是我的猜测——它们暂时还没想要攻击我们。”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对于蚁族的按兵不动，所有人既感觉庆幸，又深深的恐惧着，只怕对方有动作后，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唐宇和冯洋还有几个说过几句话的学员正集中在一间临时研究室内。
“你们说，我们能活下来吗？”一位学员低声问。
宇宙舰返航时大家兴奋的心情早就消失殆尽，此时各处都蔓延着一股死气。
更让人绝望的是，他们感觉不到迫在眉睫的危机，没有打斗，只有一片安静的空间，他们甚至害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对于这位学员的问题，唐宇也没有答案，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什么都不做干等着，那才是必死无疑。
他走到那名学员身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打起精神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个人揉了揉鼻子，点点头。
几个人围在了已经被挪在桌面上的蚁族旁边。
“谁、谁来解、解剖它……”
“它、它不会活过来吧？”一个女生声音打着颤。
几个人面面相觑，第一步就将他们难住了。
难不成观察它的身体观察半个小时？
唐宇咽了咽口水，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歹也是活过三十年的人了，这个时候不能把这么艰难的事推脱给几个孩子。
他拿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狠狠刺向了蚁族的尸体。
在刺的过程中，他心里想的是，别看他心理年龄三十了，可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啊！
……
唐宇觉得他好像听见了‘叮’一声。
蚁族的尸体完好，他的水果刀却卷边了。
唐宇扶额，是他太幼稚了，以为是切西瓜呢……
“帮我拿一把沉实一些的刀……”他怎么会认为蚁族会被一把水果刀切开……
也不知在哪弄来了一把菜刀，刀刃反射着尖锐的凉意，唐宇将这只蚁族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又用了点脑分析了一会儿，最后让人将蚁族反过来，决定这一刀要将蚁族的腹部切开。
他已经做过对比，下腹处应该是蚁族相对来说最脆弱的地方，如果这里他也搞不定，那只能求助别的更有力量的人了。
“闪远一点。”唐宇将菜刀提的高高的，他的力气不够，想要借助一些势能。
一刀下去，就如他所预料的，那处确实比蚂蚁背部软一些，可却没那么轻易切开，菜刀只在表面留下了一个几毫米深的口子。
唐宇一鼓作气，瞄准那个口子，猛地又砍了十几下，终于将蚁族的皮砍透。旁边有人发出惊骇声，唐宇放下刀，拄着桌面狠狠喘了几下。
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他们的敌人有多强大了。
这还只是死了的蚁族，并且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如果他们遇见活的，那一定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几名学员在唐宇的带动下，总算鼓起一些勇气，带着手套伸手，将蚁族的腹部扒开，向里边看去，唐宇也顺着那道豁口看进去。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冯洋捂着鼻子。
蚁族腹部扒开后，屋子里飘满了让人恶心的又臭又酸的味道，熏得人几欲作呕。
唐宇也一手捂住鼻子，一只手伸进蚁族腹部去掏。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冯洋恶心的快吐了。
“不然让你们掏吗？别提醒我我在做什么好吗？我正在想一些美好的东西。”
“比如？”
“比如刚才迈拉克走的时候，你很担心的神色。”
“唐宇！这时候不要开玩笑了！”
“好好好，”唐宇将手抽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洁白的手套，“里边是空的？”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些蚁族不是刚死没多久吗？就算蒸发也没这么快吧！而且在箱子里保存的都好好的。”
“再看看其他地方吧。”唐宇说着，就摘手套，打算再拿菜刀。
然而，他在摘手套时，注意到在手套无名指指尖处，粘了很少很少的什么液体，透明的，几乎就在他注意到的同时，那些液体消失了。
“狄让老师，这些就是我们的敌人吗？”有一名学员问出了许多人心中的疑问，从他的声音中，可以听出他百分百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神秘的蚁族虽然一直没人亲眼见过，可却有被蚁族掳走的人传回的断断续续的对蚁族的描述。
后来有人发现，蚁族跟一种物种进化之前的长相很相似，起码外貌上很像，只不过个头大了太多。
就是在曾有文明发育后又完全衰败现作为人工星的一颗星球上，出土过一些久远的物种资料，其中有一种生物跟蚁族看起来就极为相像，后来联邦的记载里，蚁族都用那种生物的名字和图片记录。
所以尽管这些学员没见过蚁族，可那种恐怖的长相，所有背过联邦简史的人都不可能忘记的。
狄让不得不点了点头，这样一种承认让他觉得很沉重，他点头，代表着打消了所有人生还的希望。
很快就有学员大叫起来。
“不可能！我们只是来参加对抗赛，很快就会回到肯顿的！”
“狄让老师，别开玩笑好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怎么办，我联系不上父母了，他们一定还在家中等着我！”
“这难道是学院安排的勇气测验吗？不要用蚁族，换成别的虫族都好啊！”
狄让注意到自始至终，唐宇和冯洋的表情都没有太大波动，似乎早就知道了。
后来他就明白了，以唐宇跟克莱蒙上校的关系，后者应该已经关照过他了……
唉，想到这，狄让叹了口气。
想到上校也要折损在这，比较之下，他自己遭难倒没多重要了。
等学员们都发泄够了，狄让揉了揉眉心，又拿出了身为肯顿老师的威严，沉声喝到：“你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肯顿最优秀学员的素质就是这样吗？我将你们聚集起来，是希望大家能够一起找到敌人的弱点，而不是被敌人的尸体打的溃不成军！”
被他严厉语气所震慑，混乱的学员们终于慢慢安静下来。
狄让又说：“我知道你们都对蚁族的传说很畏惧，可我们这次不一样，现在有联邦最强的战力保护，而我们有高出大多数人的脑力，与其在这哭哭唧唧，不如振作起来想办法，连现在我们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你们也要放弃吗！”
学员们互相看了看，尽管内心深处依然恐惧，可却不敢再表现出来，更被狄让说的有些抬不起头来。
“唐宇，冯洋，你们过来。”狄让将这两个最镇定的先叫了过去。
后边的学员一看到唐宇，眼神立马亮了起来。
他们还有上校的宝贝推荐生呢，上校一定会更加竭尽所能的保护他们吧！
两人走到狄让身旁后，狄让在人群中又点了几名学员，随后说道：“所有对蚁族有过研究的学员，无论研究的是深、是浅，达到什么程度，都来我这里。还有，生态研究专业的我记得来了两个……”
狄让将他能想到的能用得上的学员都叫到了一起，又对驾驶系的学员说：“迈拉克，你带着其它学员负责防守，一旦上校的保护有漏洞，我们雇佣的军队来不及处理时，你们就需要及时出动。”
迈拉克点点头。
冯洋看着迈拉克，没有了平时那种看对方极其碍眼就想去踹两脚的心情，反而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
如果蚁族真如传言所说那么厉害，也许哪一面，就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迈拉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向冯洋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那个死傲娇正跟着唐宇围观金属箱里的蚁族。
他深吸一口气，略带失望的带着驾驶席其余几人离开，去了机甲仓。
一直到亲眼看到蚁族的尸体，唐宇才有了一种真实的危机感。
这种蚁族与他前世最常见的蚂蚁长得极为相似，但个头足有成年男人小腿那么大。
放大的蚂蚁长得实在太狰狞恐怖了，这是唐宇看到蚁族后的第一个想法。
三四倍长于身体的粗壮触角，黑亮并覆满密集微毛的前后足，一米长宽的黑色半透明蚁翅，以及让人望之生畏的发达又锋利的口器……
唐宇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以人类血肉之躯碰上这样的怪物，会被活活拉拽分尸而死吧！
他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不由得冒了出来，怎么都下不去，这种生物看起来实在太恐怖了。
旁边的冯洋对蚁族的感官绝对不比唐宇好，他甚至吓得脸色惨白，腿都有些软了。
这东西太恶心了！
如果被一大群围住，真不如自杀死了痛快。
其他人看到蚁族，有的胆小的女生差点吐了出来，还有的要靠同伴搀扶。
尽管蚁族个头不大，但绝没有人敢小看它们。
“好了，”狄让的声音突然响起，差点让许多还未回神的学员惊叫出声，狄让将声音放低了些，以免吓死这些温室的花朵，“我们这里一共有五只蚁族，我们现在拿出三只给你们研究，所以你们现在开始分成三组，互相之间不要打扰，要有独立的想法，半个小时后给我你们的意见。”
“半个小时？”
“是的，在蚁族攻击我们之前，每半个小时都要告诉我你们的发现、意见、想法，所有的一切。”狄让扫了围在蚁族箱子旁的学生一眼，最后说，“直到我们被他们吃掉。”
最后这句话一开口，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紧张感又涨到最高，立刻分成三组，忍着恶心将蚁族提到临时用的研究室。
这些学员并不是专业的研究员，可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依靠集体的智慧。
当然，他还有另外一个考量，利用这种方法吸引学员们的注意力，这样兴许还能给他们一些生的希望。
狄让的心跳的厉害，一阵阵心慌让他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思考任何事情。
之前，舰体一阵猛烈晃动之后，他接到紧急通知，去了宇宙舰的军事区开了个会，被告知他们似乎是遇到了蚁族的攻击，并被蚁族给拖拽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
起初没有任何人相信，可在数次联络外界失败，并且在空间内探测不到任何其他星球时，后来又接到了上校那边送来的蚁族尸体，才不得不相信了他们的处境。
也在这时候，所有人才明白为什么遇上蚁族的人全部都在很短时间内从星域里消失，因为他们被拽到了另一个空间，姑且可以称这里为次空间——理论上被预言存在却从来没被探测到更没人真正见到的——大空间中一个小到无体积的点所连接的另一处空间。
他们竟然证明了次空间的存在，可这似乎没有任何值得兴奋的。
将三只蚁族分给他的学员，狄让又回到了紧急会议室，这里坐着这艘宇宙舰的舰长还有肯顿的一位随行副校长，以及两方的几名下属。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副校长问舰长。
舰长是直接与上校带领的军队联系的人，只有他能知道外界更具体的情况。
舰长摇摇头，说：“琳达上尉并未传来更多的消息，我听之前她的意思是……蚁族的攻击并不猛烈，或者说——这是我的猜测——它们暂时还没想要攻击我们。”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对于蚁族的按兵不动，所有人既感觉庆幸，又深深的恐惧着，只怕对方有动作后，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唐宇和冯洋还有几个说过几句话的学员正集中在一间临时研究室内。
“你们说，我们能活下来吗？”一位学员低声问。
宇宙舰返航时大家兴奋的心情早就消失殆尽，此时各处都蔓延着一股死气。
更让人绝望的是，他们感觉不到迫在眉睫的危机，没有打斗，只有一片安静的空间，他们甚至害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对于这位学员的问题，唐宇也没有答案，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什么都不做干等着，那才是必死无疑。
他走到那名学员身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打起精神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个人揉了揉鼻子，点点头。
几个人围在了已经被挪在桌面上的蚁族旁边。
“谁、谁来解、解剖它……”
“它、它不会活过来吧？”一个女生声音打着颤。
几个人面面相觑，第一步就将他们难住了。
难不成观察它的身体观察半个小时？
唐宇咽了咽口水，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好歹也是活过三十年的人了，这个时候不能把这么艰难的事推脱给几个孩子。
他拿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狠狠刺向了蚁族的尸体。
在刺的过程中，他心里想的是，别看他心理年龄三十了，可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啊！
……
唐宇觉得他好像听见了‘叮’一声。
蚁族的尸体完好，他的水果刀却卷边了。
唐宇扶额，是他太幼稚了，以为是切西瓜呢……
“帮我拿一把沉实一些的刀……”他怎么会认为蚁族会被一把水果刀切开……
也不知在哪弄来了一把菜刀，刀刃反射着尖锐的凉意，唐宇将这只蚁族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又用了点脑分析了一会儿，最后让人将蚁族反过来，决定这一刀要将蚁族的腹部切开。
他已经做过对比，下腹处应该是蚁族相对来说最脆弱的地方，如果这里他也搞不定，那只能求助别的更有力量的人了。
“闪远一点。”唐宇将菜刀提的高高的，他的力气不够，想要借助一些势能。
一刀下去，就如他所预料的，那处确实比蚂蚁背部软一些，可却没那么轻易切开，菜刀只在表面留下了一个几毫米深的口子。
唐宇一鼓作气，瞄准那个口子，猛地又砍了十几下，终于将蚁族的皮砍透。旁边有人发出惊骇声，唐宇放下刀，拄着桌面狠狠喘了几下。
他算是真正见识到，他们的敌人有多强大了。
这还只是死了的蚁族，并且是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如果他们遇见活的，那一定是十死无生的局面。
几名学员在唐宇的带动下，总算鼓起一些勇气，带着手套伸手，将蚁族的腹部扒开，向里边看去，唐宇也顺着那道豁口看进去。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冯洋捂着鼻子。
蚁族腹部扒开后，屋子里飘满了让人恶心的又臭又酸的味道，熏得人几欲作呕。
唐宇也一手捂住鼻子，一只手伸进蚁族腹部去掏。
“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冯洋恶心的快吐了。
“不然让你们掏吗？别提醒我我在做什么好吗？我正在想一些美好的东西。”
“比如？”
“比如刚才迈拉克走的时候，你很担心的神色。”
“唐宇！这时候不要开玩笑了！”
“好好好，”唐宇将手抽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晃洁白的手套，“里边是空的？”
“怎么可能？”所有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这些蚁族不是刚死没多久吗？就算蒸发也没这么快吧！而且在箱子里保存的都好好的。”
“再看看其他地方吧。”唐宇说着，就摘手套，打算再拿菜刀。
然而，他在摘手套时，注意到在手套无名指指尖处，粘了很少很少的什么液体，透明的，几乎就在他注意到的同时，那些液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