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叫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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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韩斯衡刚刚接到的是乔臻的电话。
乔臻在电话里无意中提到为了期末的800米考试，她从今天开始就要进行跑步锻炼了。
为了和她一起，韩斯衡只好找了个参加1500米跑的理由。
于是，当天下了晚自习后，韩斯衡把包放回宿舍，直接去了北区的操场。
还没走近，他一眼看到乔臻身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操场边正和一个女生讲话。
韩斯衡加快脚步，走到两人面前。
他认出来，那个女生是《S新闻》的新人，上次采访他的人之一。
那个女生率先看见了韩斯衡，开心地和他打招呼，“嗨。”
乔臻转身，见到他笑了笑，“你来了。”
“咦，你们约好的啊？”陈沫沫见两人的反应惊讶道。
“对，一起跑步。”乔臻回答。
“哦哦，那我先回去啦学姐！”陈沫沫对着韩斯衡笑了笑，“再见！”
韩斯衡点点头。
陈沫沫走远以后，乔臻面向韩斯衡。
他穿着白体恤和黑色运动裤，双手插在裤兜里，表情淡薄，一双桃花眼看也不看漂亮的陈沫沫。
“上了大学，可以多和女生接触接触了。”乔臻忍不住建议。
他对女生还是这么冷淡，这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呀？按照小说定律，会有个小太阳一样的女生出现，倒追他。然后冰山被融化，两人心意相通在一起。
乔臻觉得，陈沫沫那样的就不错。既漂亮又可爱，性格也活泼。而且，看样子她对韩斯衡还挺有好感的。
可今天的偶遇，乔臻看不到一点如同小说里发展的迹象。
“什么？”韩斯衡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拳，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嫌我烦你，想把我踢走是不是？”
他一想到乔臻有可能对他厌烦，心脏就剧烈地抽搐起来，连带着五官表情都皱在了一起。
他语气里的质问让乔臻一愣，她解释：“不是。”
“不是？我昨晚那样说，你肯定是觉得我太多嘴，想让我离你远点不要管你的事。”韩斯衡推断道，他垂下眼睛，声音也低了下去。
昨晚确实是他一时冲动，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乔臻和那个章俞越走越近。他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拿出乔臻以前的日记来阻止她。
乔臻听出他渐渐低下去的声音里有止不住的失落，心念微动。
韩斯衡一直没什么朋友，从小喜欢粘着她。自己如果交了男朋友，关心他的时间势必会减小。他不乐意也正常。
昨天他那样说，乔臻在惊讶过后确实有些不满。自己都大二了，交男朋友再正常不过了。况且她也不知道韩斯衡为什么笃定了章俞就是因为自己的外表才接近自己的。
可晚上临睡前，她仔细想了想，从某方面来说也可以理解韩斯衡。他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人品怎么样她也清楚。
乔臻习惯帮别人做事找借口。她想，韩斯衡对她，大概有一种小孩子不愿意分享喜欢的“玩具”那种情结吧。等他有了自己的社交圈，交了女朋友，自然就不会再关注自己了。
想到这，乔臻好脾气地柔声安慰他：“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你在大学里多交几个朋友。有喜欢的女生也可以谈恋爱啊。”
“你觉得我可以谈恋爱了？”韩斯衡突然抬眼，欣喜地说。
乔臻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星星一般的光，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的长相，真的是很好看呐。
“当，当然可以啊。”她点头。
“嗯，我知道了。”韩斯衡表情愉悦，“那我们开始吧。”
“嗯？？”
“我说跑步。”韩斯衡笑起来，笑容干净又纯粹。
“……”
*
晚上，回到宿舍的乔臻收到了陈沫沫的微信。
【学姐，你快上微信号看看呀。我们的阅读量要爆炸啦！】
乔臻被她的用词逗得一笑，打开《S新闻》的公众号。
今天公众号傍晚的时候刚刚更新，推送的内容是本期人物采访和社团介绍。
陈沫沫指的自然是韩斯衡那篇人物采访。
《S新闻》的公众号虽然说是学校的官方号，但很多学生对这种新闻号并不感兴趣也不会关注，即使关注了也不一定打开阅读。
一般来说，一篇推送的阅读量在2000左右。超过3000就算不错的成绩了。
可刚刚那篇推送的阅读量在短短几小时内已经突破了5000大关，而且看样子还在不断上升中。
什么情况？
乔臻的疑问很快就被宁语檬这个八卦中心解答了。
“臻臻，快上论坛！”宁语檬边说边忍不住笑，“你家韩斯衡又要出名了。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好笑吗？”
“好笑啊！上次我要回帖你不让我回。这次可是你们自己把他带火的啊！哈哈哈。”
乔臻懒得开电脑，直接到宁语檬电脑页面上看。
帖子很醒目地飘在首页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新生也太帅了吧！！！！》
打开帖子，里面直接贴出了公众号推送的地址。
“大家看了《S新闻》公众号今天的推送了吗？？我命令你们，快去看！！！！这个新生完全是小说男主的人设啊啊啊！！”
下面截了一部分公众号的内容，然后贴出了韩斯衡的照片。
照片有两张，一张是他的证件照，这是他自己提供的。另一张是采访时陈沫沫她们拍的，当时韩斯衡应该是在和乔臻讲话，她们偷拍了他的侧脸。光线不是很好的情况下，照片上少年的侧脸线条依旧好看得让人心动。
1L：啊啊啊，好帅！星星眼。
2L：证件照看上去好正！有一点像我家楠！
程楠是娱乐圈最近很火的一个小生，小小年纪已经演了不少戏，前段时间铺天盖地都是他考上戏剧学院的新闻。
3L：他比程楠成绩好多了好不好？
4L：我也觉得韩斯衡更帅一点，毕竟有学霸光环。
……
32L：这种人我们学校每年不都有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33L：每年都有？请你找出来一个谢谢！
34L：虽然外表可能没这个好，但学校一直不缺学霸好吗？
35L：楼上的对女生有什么误解？她们就是喜欢帅哥啊！
……
乔臻关掉了帖子，没有再看。
怪不得阅读量加了这么多，原来是论坛上的帖子引来的流量。
不仅陈沫沫开心，就连编辑部管理公众号的同事也发来了微信，赞扬她们这期人物选的好，后台的留言已经创下历史记录了。
乔臻苦笑，这实在是谬赞了。这人选是老师选的。
韩斯衡此时大概也得知了此事，发来了一条微信。
【斯衡：我可不可以把论坛帖子删了？】
【臻臻：你是管理员？】
【斯衡：不是。】
【臻臻：你可以把帖子黑了？】
【斯衡：嗯。】
乔臻想起了上次的军训贴，难道也是他做的？
怔忪间，他的另一条微信来了。
【斯衡：如果你想留着，我就不删了。】
她留着干嘛？给微信号引流吗？
乔臻快速回复他，说自己无所谓，他想删就删。
韩斯衡回了个“好”就没再说话。
等乔臻洗完澡上床，论坛上的帖子已经不见了。
乔臻不禁好奇起来，发微信给韩斯衡。
【臻臻：你已经删了吗？】
【斯衡：嗯。】
【臻臻：不是说这个论坛是计算机系的大神做的，不会被攻击，也不会泄露账号吗？】
【斯衡：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
乔臻试图理解他的话，是在间接夸自己计算机水平高吗？
【臻臻：那如果你想知道发帖人的话，也可以查得出来吗？】
她对这个好奇很久了，学校真的不知道里面谁是谁吗？
【斯衡：论坛做了加密处理，不是本人的话，要解出来工作量很大。】
哦，这样啊。
看来学校平时是没功夫管他们的。只要不是涉及到敏感言论，大家都是安全的。
【斯衡：你想知道哪一个帖子？我可以帮你查。】
【臻臻：你刚刚不是说工作量很大吗？】
【斯衡：嗯。但你想的话，我就做。】
乔臻手指一顿，回复道：【没有，我没有想查的。】
【斯衡：哦。】
怎么看起来莫名有种不被需要的失落感？
乔臻晃晃脑袋，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
第二天晚上是《S新闻》的例会。会上的主编特别开心，把新闻部狠狠表扬了一番。
好不容易结束了例会，乔臻急匆匆地赶去操场和韩斯衡汇合。
围着操场跑了几圈，乔臻已经是气喘吁吁，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反观韩斯衡，还是一副清清爽爽的模样，连呼吸都和平时一样平稳。
“臻臻，给你。”韩斯衡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瓶矿泉水，含笑递给乔臻，。
“谢谢。”乔臻接过来，猛地听他叫自己小名，她倒不习惯起来。
“你应该叫我臻臻姐或者学姐。”乔臻皱着眉说。
小时候他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地叫，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肯叫“姐姐”了。要么省掉称呼，要么就叫“臻臻”。
“不叫。”韩斯衡抿唇，立刻拒绝。
“你叫嘛！你都好久没叫我姐姐了。”乔臻的眼睛里带着顽皮的笑意，显然在开玩笑。
“不叫不叫。”韩斯衡的眉头越皱越紧，就是不愿意开口。
乔臻看着闹起脾气走在前方的高大身影，起了玩心，故意在他后面小声说，“你呀，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你以前都叫的，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我当姐姐了……”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来转身，她一个没注意就撞了上去。少年的胸膛硬邦邦的，乔臻的头被撞的一痛。
眼见她被反作用一推，就要往后倒去。韩斯衡连忙搂住她的腰，她又一次撞进了他的胸口处。
乔臻的鼻尖顿时萦绕着年轻男性刚刚运动过后的体味。不臭，反而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韩斯衡的手还搂着她的腰，乔臻的脸“唰”地红了起来。
“你，你放开。”
乔臻扭身，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腰间的手掌。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向她袭来，烧得她的脸色更红了。
“不放。除非你不逼我叫你姐姐。”
“好好，不叫不叫。你快放开。”乔臻羞愧难当，从来没和男性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此刻只觉得万分尴尬。
韩斯衡低头，温热的唇靠近她的耳朵，“让我叫也可以，但是必须在——”
床上。
他做了个口型，没有出声。
“什么？”乔臻没听清，他的气息和嗓音扰得她耳根发麻。
“没什么。”韩斯衡松开自己的手，“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九章
韩斯衡刚刚接到的是乔臻的电话。
乔臻在电话里无意中提到为了期末的800米考试，她从今天开始就要进行跑步锻炼了。
为了和她一起，韩斯衡只好找了个参加1500米跑的理由。
于是，当天下了晚自习后，韩斯衡把包放回宿舍，直接去了北区的操场。
还没走近，他一眼看到乔臻身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站在操场边正和一个女生讲话。
韩斯衡加快脚步，走到两人面前。
他认出来，那个女生是《S新闻》的新人，上次采访他的人之一。
那个女生率先看见了韩斯衡，开心地和他打招呼，“嗨。”
乔臻转身，见到他笑了笑，“你来了。”
“咦，你们约好的啊？”陈沫沫见两人的反应惊讶道。
“对，一起跑步。”乔臻回答。
“哦哦，那我先回去啦学姐！”陈沫沫对着韩斯衡笑了笑，“再见！”
韩斯衡点点头。
陈沫沫走远以后，乔臻面向韩斯衡。
他穿着白体恤和黑色运动裤，双手插在裤兜里，表情淡薄，一双桃花眼看也不看漂亮的陈沫沫。
“上了大学，可以多和女生接触接触了。”乔臻忍不住建议。
他对女生还是这么冷淡，这以后怎么找女朋友呀？按照小说定律，会有个小太阳一样的女生出现，倒追他。然后冰山被融化，两人心意相通在一起。
乔臻觉得，陈沫沫那样的就不错。既漂亮又可爱，性格也活泼。而且，看样子她对韩斯衡还挺有好感的。
可今天的偶遇，乔臻看不到一点如同小说里发展的迹象。
“什么？”韩斯衡放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握拳，皱着眉头不可置信地问：“你什么意思？”
“你嫌我烦你，想把我踢走是不是？”
他一想到乔臻有可能对他厌烦，心脏就剧烈地抽搐起来，连带着五官表情都皱在了一起。
他语气里的质问让乔臻一愣，她解释：“不是。”
“不是？我昨晚那样说，你肯定是觉得我太多嘴，想让我离你远点不要管你的事。”韩斯衡推断道，他垂下眼睛，声音也低了下去。
昨晚确实是他一时冲动，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乔臻和那个章俞越走越近。他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拿出乔臻以前的日记来阻止她。
乔臻听出他渐渐低下去的声音里有止不住的失落，心念微动。
韩斯衡一直没什么朋友，从小喜欢粘着她。自己如果交了男朋友，关心他的时间势必会减小。他不乐意也正常。
昨天他那样说，乔臻在惊讶过后确实有些不满。自己都大二了，交男朋友再正常不过了。况且她也不知道韩斯衡为什么笃定了章俞就是因为自己的外表才接近自己的。
可晚上临睡前，她仔细想了想，从某方面来说也可以理解韩斯衡。他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人品怎么样她也清楚。
乔臻习惯帮别人做事找借口。她想，韩斯衡对她，大概有一种小孩子不愿意分享喜欢的“玩具”那种情结吧。等他有了自己的社交圈，交了女朋友，自然就不会再关注自己了。
想到这，乔臻好脾气地柔声安慰他：“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你在大学里多交几个朋友。有喜欢的女生也可以谈恋爱啊。”
“你觉得我可以谈恋爱了？”韩斯衡突然抬眼，欣喜地说。
乔臻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星星一般的光，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的长相，真的是很好看呐。
“当，当然可以啊。”她点头。
“嗯，我知道了。”韩斯衡表情愉悦，“那我们开始吧。”
“嗯？？”
“我说跑步。”韩斯衡笑起来，笑容干净又纯粹。
“……”
*
晚上，回到宿舍的乔臻收到了陈沫沫的微信。
【学姐，你快上微信号看看呀。我们的阅读量要爆炸啦！】
乔臻被她的用词逗得一笑，打开《S新闻》的公众号。
今天公众号傍晚的时候刚刚更新，推送的内容是本期人物采访和社团介绍。
陈沫沫指的自然是韩斯衡那篇人物采访。
《S新闻》的公众号虽然说是学校的官方号，但很多学生对这种新闻号并不感兴趣也不会关注，即使关注了也不一定打开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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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乔臻的疑问很快就被宁语檬这个八卦中心解答了。
“臻臻，快上论坛！”宁语檬边说边忍不住笑，“你家韩斯衡又要出名了。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好笑吗？”
“好笑啊！上次我要回帖你不让我回。这次可是你们自己把他带火的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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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证件照看上去好正！有一点像我家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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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L：这种人我们学校每年不都有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33L：每年都有？请你找出来一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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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L：楼上的对女生有什么误解？她们就是喜欢帅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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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阅读量加了这么多，原来是论坛上的帖子引来的流量。
不仅陈沫沫开心，就连编辑部管理公众号的同事也发来了微信，赞扬她们这期人物选的好，后台的留言已经创下历史记录了。
乔臻苦笑，这实在是谬赞了。这人选是老师选的。
韩斯衡此时大概也得知了此事，发来了一条微信。
【斯衡：我可不可以把论坛帖子删了？】
【臻臻：你是管理员？】
【斯衡：不是。】
【臻臻：你可以把帖子黑了？】
【斯衡：嗯。】
乔臻想起了上次的军训贴，难道也是他做的？
怔忪间，他的另一条微信来了。
【斯衡：如果你想留着，我就不删了。】
她留着干嘛？给微信号引流吗？
乔臻快速回复他，说自己无所谓，他想删就删。
韩斯衡回了个“好”就没再说话。
等乔臻洗完澡上床，论坛上的帖子已经不见了。
乔臻不禁好奇起来，发微信给韩斯衡。
【臻臻：你已经删了吗？】
【斯衡：嗯。】
【臻臻：不是说这个论坛是计算机系的大神做的，不会被攻击，也不会泄露账号吗？】
【斯衡：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不能。】
乔臻试图理解他的话，是在间接夸自己计算机水平高吗？
【臻臻：那如果你想知道发帖人的话，也可以查得出来吗？】
她对这个好奇很久了，学校真的不知道里面谁是谁吗？
【斯衡：论坛做了加密处理，不是本人的话，要解出来工作量很大。】
哦，这样啊。
看来学校平时是没功夫管他们的。只要不是涉及到敏感言论，大家都是安全的。
【斯衡：你想知道哪一个帖子？我可以帮你查。】
【臻臻：你刚刚不是说工作量很大吗？】
【斯衡：嗯。但你想的话，我就做。】
乔臻手指一顿，回复道：【没有，我没有想查的。】
【斯衡：哦。】
怎么看起来莫名有种不被需要的失落感？
乔臻晃晃脑袋，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
第二天晚上是《S新闻》的例会。会上的主编特别开心，把新闻部狠狠表扬了一番。
好不容易结束了例会，乔臻急匆匆地赶去操场和韩斯衡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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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韩斯衡，还是一副清清爽爽的模样，连呼吸都和平时一样平稳。
“臻臻，给你。”韩斯衡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瓶矿泉水，含笑递给乔臻，。
“谢谢。”乔臻接过来，猛地听他叫自己小名，她倒不习惯起来。
“你应该叫我臻臻姐或者学姐。”乔臻皱着眉说。
小时候他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姐姐”“姐姐”地叫，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肯叫“姐姐”了。要么省掉称呼，要么就叫“臻臻”。
“不叫。”韩斯衡抿唇，立刻拒绝。
“你叫嘛！你都好久没叫我姐姐了。”乔臻的眼睛里带着顽皮的笑意，显然在开玩笑。
“不叫不叫。”韩斯衡的眉头越皱越紧，就是不愿意开口。
乔臻看着闹起脾气走在前方的高大身影，起了玩心，故意在他后面小声说，“你呀，还是小时候比较可爱。你以前都叫的，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不把我当姐姐了……”
前方的人突然停下来转身，她一个没注意就撞了上去。少年的胸膛硬邦邦的，乔臻的头被撞的一痛。
眼见她被反作用一推，就要往后倒去。韩斯衡连忙搂住她的腰，她又一次撞进了他的胸口处。
乔臻的鼻尖顿时萦绕着年轻男性刚刚运动过后的体味。不臭，反而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韩斯衡的手还搂着她的腰，乔臻的脸“唰”地红了起来。
“你，你放开。”
乔臻扭身，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腰间的手掌。温热的体温透过衣服向她袭来，烧得她的脸色更红了。
“不放。除非你不逼我叫你姐姐。”
“好好，不叫不叫。你快放开。”乔臻羞愧难当，从来没和男性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此刻只觉得万分尴尬。
韩斯衡低头，温热的唇靠近她的耳朵，“让我叫也可以，但是必须在——”
床上。
他做了个口型，没有出声。
“什么？”乔臻没听清，他的气息和嗓音扰得她耳根发麻。
“没什么。”韩斯衡松开自己的手，“以后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