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镁男客户★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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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美人，我们又见面的哦。”九点四十多，孔雀男穿得还是很招摇，看到复印机边的洛青，喜孜孜跑来搭话，还是半圈半抱那种明目张胆的调戏。
洛青抬眼帘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打印。时间急，她光顾着打印资料，没来得及把胸牌挂上。倒每次都被他碰到，不知道等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美人，我叫剑承，可以跟你交换手机号吗？”
夏泽等人斜了眼敢调戏他们副团的男人，个个等着看好戏。他们家副团是一脚把黄斐揣地上起不来，就你这身板估计得揣出三米远。
剑承，名字挺正派的，可人怎么瞧怎么反派。“只要你能进来，我就跟你交换。”洛青也不装清高，冲她“温柔”的笑了下。
她这一笑如出水芙蓉，美得剑承摸不着北。“你等着，秦汉我是进定了！”不光是前程，还有美人。
洛青天真无害的一笑，拿着试题准备走人。
“哎美人，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摸摸……”剑承猥琐说着就伸手去摸她脸，谁想被她抓住挡下来。
看到睥睨望着自己的洛青，剑承不笑了，暗中使劲要伸出狼爪，可就是被她挡的纹丝不动。他就不信了！手腕一转……“噢。”没等他出招，洛青从他身边走过，一鞋跟踩他脚上，把他的真皮皮鞋踩出个坑来，疼得剑承压着声音不敢大叫。
“我以经很斯文了。”收回腿，洛青在他耳边轻笑着说完，便踩着不高的高跟鞋嚣张的走了。她在部队两年长得快，本来她是不想穿高跟鞋的，可是这样的写字楼穿双平底鞋又不合适。今天看来她没穿错，高跟鞋还是有点用的。
“美人有毒！”瞧着皮鞋上的坑，剑承朝走掉的洛青自语。
二试胡春燕虽然是约的早上十点，可碍于秦汉是大公司，竞争者多，面试者大多早早就来了，不到十点全都到齐。
洛青坐办公室里慢悠悠喝开水，没有因为他们早到自己便早开始。
五分钟。看到十点过五分，洛青才拿着试题走去大会议室。
架子是要端，可不能让他们等超过十分钟，不然这会很没礼貌，认为秦汉的人牛，瞧不起他们。所以五分钟刚刚好。
走进昨天下午就搬开桌椅的公议室，洛青站在门边看了他们有圈。这会议室挺大的，坐三十几个人都不嫌挤。
“嘘～”看到美人进来的剑承吹着妖娆的口削，一定不怕给秦汉的人留下印象。“美人，要不要我帮你发试题呀？”
感情他还把自己当主管助理了。洛青扬唇温柔一笑，把试题扔桌上走他，双手撑他桌子上。“你两天前问过我的名字，要是记不住可以用笔写下来。”
“噢，美人你怎么知道？”他一天不知道要跟多少人搭讪，怎么会记得她们谁是谁。
洛青笑得更灿烂了，指着胸前的牌子。“看清楚了，这次记住别忘了。”
“看不太清楚，34？还是36……”说着下流话的剑承看到她胸前的牌子，嘴张得老大。三十层平面主管：洛青。糟，踢到铁板了……
看到他惨白的脸，洛青心满意足的走上主席位。“如果你的脑袋能装些别的东西，你会比现在还要聪明很多。”
听到这话的其他面试有些忍不住笑出来，搞得剑承更是没地搁脸。
“这次是笔试，也是最后一次面试。”洛青站在最上面，把试题让他们自己传下去，看着他们平静的讲。“你们有六十分钟来做题目，要求不可以有圈圈，不可以有叉，如果有任何涂抹的痕迹，都被视为不合格。”
“我要以问圈圈叉叉是什么东西吗？”反正都踢了，剑承也怕她怎么着，口头上的便宜他是不会错过的。
洛青眼睛一眯，扫向右一排中间位置的剑承，笑得很轻。“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你试题上演示一下，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什么是圈圈叉叉。”
“那、那还是不用了。”试一下就要被拍死啊，他才没那么傻。
“你们每个人的桌里都有铅笔，考试期间不得用你们自己携带的笔，所以你们可要好好爱护它。”断了就没得写了。“你们还有问题吗？”
下面的面试者摇头。面试不能用自己笔，是怕里面有机关，现在考试作弊各种千奇百怪，所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洛青倒不是怕他们作弊，而是铅笑尖容易段，考他们手感，从他们字体中看出他据铅笔的熟练度，更能知道他们的手绘水平在哪里。
“没问题了就现在开始。”把一个投影仪下的电子表打开，洛青调了时间便要离开会议室。
看到未来的上司走了，三十几名面试者个个疑惑。难道不用监考？
“哦，忘记了跟你们说件事。”走到门边的洛青又返过头，一一扫了他们眼，扔下句另他们不由自主紧张的话。“你们中只有一个机会。”
一个！那就是这三十七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留下。
所以面试者都看了看坐在这里的对手，迅速低头做题，就连剑承都认真看题，在别人唰唰时皱起了眉。
太简单了。莫胥双手放在试题旁边，看着试卷没有动笔。
试题一：电脑RGB有多少个色？
试题二：PS勾图多少个渠道？
这些只要学过设计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拿来考他们。
“胡主管，会议室的监控端在谁哪里？”离开会议室的洛青跑去问胡春燕，看她知道问谁要这个摄像头的视屏。
“都统一在监控室里，要调用的话，得经过华总的同意。”知道她在面试人，胡春燕笑着告诉她。
“嗯，谢谢。”那应该好办。洛青应着调头走回办公室，用内线打给华煜，跟他大志说下便搞定，没三分钟会议室的视屏端传输到了她电脑。
还是有好多人没入套纳。瞧着会议室里没动笔的十几人，洛青有些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之外的是，那个花孔雀居然也没做题。
“四少，给你看个有趣的事。”华煜走进陆将的办公室，直接把BOSS从椅子上推开，鸠占鹊巢的把刚才给洛青的密令又输入电脑，从主监控室分解一份视屏。
“面试？”被推开的陆将也没在意，看到屏幕里几十个年青才俊，陆将不知道哪里有趣，值得他特意走上来分享。
“仔细看题目。”华煜来劲了，说着把控制主监控室的电脑，把摄像范围缩小，对着他们的试题。
看到题目，陆将心里疑惑。她是想做什么？这些题连他这个外行都知道。
华煜把摄像头又对准另外一个。“更有趣的是他们的试卷不一样。”“猜猜，我们的天才在搞什么鬼。”把画面又拉远，放映整个会议室，华煜饶有兴致的抱手臂问陆将。
陆将靠桌上，看着认真答题和疑惑的应聘者沉思。有些面试以防他们抄袭，是有不同试卷的，可是刚才这两份不同的试卷题目都很简单，那么她意欲何为？
“小玲，去告诉他们已经做试题的应聘者，让他们可以回家了。”二十分钟，他们这些人中没有任何的交流，洛青用内线打给小玲，让她去请人。
“好。”小玲笑着应着，便去会议室礼貌的把他们请出去。
还好没写。剑承看着离开的人，暗松了口气。
离开的人的试题还摆在桌上，旁边孤零零放着一只笔，看上去十分冷清的萧条，让留下来的十几人越发惶恐不安。
答案是什么？莫胥看着几道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洛青是从皇家学院毕业回国的，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按理说对未来还是十分憧憬天真之人，那么这样的人她会出什么样的问题？
十几个看着试题，又看向时间。
红色的电子表还在一格一格数着时间，有些想不出来，死马当活马医的应聘者，唰唰写下自己再三思考的答案。
“连逻辑推理都出来了。”放大他们写的题目，洛青看着他们大段的文字哭笑不得。还理论上PS勾图有NN种，但实际我个人认为N种最方便……
看了下时间，洛青叫小玲把第二批人请出去。
还剩下三十分钟。现在会议室只剩下八个人。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妈的，老子不考了！”时间越来越紧迫，同时也越来越紧张的两人，终于不受住发泄的试题撕了，然后潇洒离开。
还剩六个。瞧着青一色全是男人，洛青心里有此没底。应该女孩会比较细心一点，怎么她们倒是第一批走的？而且招这形式下去，她会不会一个也招不到？
“我，既然没有监考官，就代表可以看别人卷子吧？”剑承最终打破沉默，看向其他五人。
留到现在的都是些狠角色，而且有种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意思。他们都望着剑承，没有人出声，担心以抄袭被请出去。
剑承噗哼一声，一掌啪的拍桌上，就起身去看前面桌上的试题。在拿起它时，还特意放慢动作，就怕那个前台美女进来叫他出去。
“哗。”手停在试卷上面三寸，看了下门确定它不会无故打开后唰的拿起A4纸。
“安全。”看到门还是紧关，剑承拿着纸向其他五个摊手。“题目跟我的有点差，不过没差多少，一样的白痴。”
洛青眉动了动，抱着杯子淡淡了口水。我倒要看你这个“聪明”人，能不能做出我这个白痴题目。
“四少，你不是她长官？看出端来了没有？”华煜看的也是十分惊心，就像悬疑电影一样，不知道下一个谁会离开，谁会被逼疯。
陆将抱手臂摇头。刚才那些人的答案都是正确的，但她都把那些淘汰掉了，那么答案是什么？
“四少，你确定她以前是狙击手？不是参谋长？”想不通的华煜几乎想冲下把她问个明白，可是去问不就代表他也在看监控？而且还跟那此混蛋一样不知道答案，所以只得找四少渣。
听到华煜的话，陆将想什么的一笑，已是明了。“我确定长官身边那个又老又呆的参谋长不是她。”
“你知道答案了？”他长官身边的参谋长是谁不关他事，他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陆将不置可否点头。
“那还不快说！”华煜大声说完看到陆将冷酷的脸色，立马一转态度，狗腿的站起来请他坐下。“四少，你就告诉我吧。”现在他不得到结果是心难安。“说出来就不好玩了，继续看吧。”
“喂，不至于吧？”……
三十四层的华总在三十五层苦恼，三十层的洛青觉得吹暖气还冷，把外套也裹身上，抱着开水杯舒舒服服的喝着。
“那么答案会是什么？”面试男A皱眉，看着还存活的几个。
莫胥皱眉，起身拿起旁边人去桌空的试题，仔细看了他的题目。
他的题目是：你最喜欢用哪个方式抠图，为什么？
莫胥看着这题目眼里精光一闪。洛青是秦汉董事长的部下，军队出身，那么她应该更在意什么？团结。
“我知道答案了。”莫胥冷淡的看向他们。
“什么？答案是什么？”剑承唰一下冲他面前，紧瞅着他，随后想通什么又摇头。“不对，你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名额只有一个。”
“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你们？”莫胥挑眉。“因为这份试题要两个人共同完成才可以。”把手上两份不同的试卷合一起，莫胥笑着看着他。真是漂亮的试题，但是只有一个名额，那个洛青是想做什么？
听到他话的其它四人纷纷拿别人的试题一瞧，认真对比便恍然大悟。
题目是这样的：PS勾图多少个渠道？你最喜欢用哪个方式抠图，为什么？
那么现在问题解决，就看谁是最后留下来的了。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剑承唰闪一边，摆明有事别找我。
有两个人对上眼了，周边气氛很是紧张，有干架的意思。
“你们别，为了工作打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剑承动绕西绕，趁早他们注意力在那两个对峙的人身上，稍稍把人去桌空的试题合收起来，撕碎了扔垃圾桶里。
“你说的对。”快要动手的两人听到他这话面容一松，把试题唰唰两下撕掉，然后两人相互对视，又哼的一下别过头赌气的走了。
？
这是什么情况？
会议室的人不解，洛青把他们两个的资料找出来，细细一看发现他们是发小。容易理解，两男的凑一起除了是兄弟还对手，这两人没少比过，恐怕谁能进秦汉都成为他们的赌局。
那两个为了进秦汉都快打架了，现在他们一走，其他两个也摇头，把试题揣兜里走了。这可是史上最变态的面试，他们得留着以后回味回味，让将来的儿子知道他老爸当初找工作是如何的艰难。
噗。看到拿走试题的两人，洛青一口水没差点喷电脑上。他们拿那个是什么？留做纪念？
“名额只有一个？”明白怎么会事的华煜点头，但是又不明白她为什么只招一个。其实部门少则七八个，多则二十几个，就她部门才三个，现在好不容易招聘一次，她还只要一个人？
“名额不限。”陆将平静的开口。“只要他们能答出正确的答案。”
会议室里还剩下两个。剑随严肃的瞧着莫胥，莫胥冷清清瞧着剑承，双方都没动。
“时间快到了，你识相自动退出。”剑承撸撸衣袖冲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莫胥嚷，想吓唬他知难而退。
莫胥冷漠的坐回位置，似把他当回事。“还有十分钟，如果你想留下，就得跟我配合完成这个试题。”
“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别忘了名额只有一个。”剑承誓死守卫手里试题。现在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两张试题，垃圾桶的还要花时间拼，所以这才是他最后的王牌。
莫胥看了眼时间。还剩下七分钟。“名额只是句话，而这个试题我们不配合就谁也别想做出来，你觉得是不做出来录取的机率大，还是做出来录取的机率大？”
“这……”剑承犹豫。做出两个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但如果不做，就是百分之百没可能。“好，我们一起做！”
拿椅子坐莫胥身边，剑承把试卷一对比，两人脸色都唰一下白了。
他们两个拿到的是同一个问题试卷！
“难道天要亡我剑家吗？”剑承仰头长啸。
莫胥皱眉。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哈。”喝一肚子水的洛青打个哈欠，感觉越来越冷了，干脆外套也不脱，不紧不慢走去会议室。那个孔雀男是妖孽吗？妖孽吧，一定是。三十七名精英中，偏偏他是其中一个。
“要亡也是亡你一个。”时间刚刚好，洛青走过会议室看了眼嚎叫的剑承。“别扯上你整个家族。”
“洛青洛青，洛青美人，我是真的很进秦汉，你就通融通融好不好？”一看到进来的洛青，剑承屁颠屁颠跑上去，就差摇尾巴打滚撒娇了。
洛青：……
陆将：……
华煜：……
四少情敌难道又要出现了？“四少，这可是洛青千辛万苦挑的，你不能因为私欲而开罪于他。”
陆将挑挑眉。“一只孔雀而已。”她就算喜欢五少，都不会看上一只中看不中用的孔雀。
“剑承。”洛青翻看他的资料，严肃的叫他名字。
“在呢。”剑承甜溺溺的应着。
洛青眉紧皱。“剑承。”提高一个调。
“在。”
“你已经二十八了，别给我装可爱，恶心。”
剑承石化了……
“你跟莫胥明天谈入职事宜。”洛青说完事上文件夹，看着惊讶的两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被打击的剑承收敛不少。他英俊潇洒貌比潘安，那是耍帅，哪里是装可爱！
莫胥顶了眼镜，冷清看着洛青。“你不怕他们真打起来？”
被他的视线一望，洛青感觉更加冷。莫胥的冷不像长官的冷酷，也不像严谨的内敛，而是那种冷静到极致，就算天踏下来他可能还会算多久才会压到自己的那种，再加上他那反光的无框眼镜，更显得他有些阴森。
“秦汉不缺保安。”洛青笑着礼貌回答。那次发布会都让给她们全身而退，还怕他们这几个人闹事？她一个人能解决。“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明天早上十点，我会在办公室里等你们。”
“一定不会让美……”剑承还没说完，被洛青冷冷一记眼刀打住，连忙笑嘻嘻改口。“一定不会让洛主管等我们。”
“我的部下都叫我洛青，我不介意你们这么叫我。”说完，洛青打开门出去了。
恭送上司离开，剑承转向莫胥，又展开交际手腕。“嘿，新同事，我叫剑承，不知你贵姓？”说着向他伸出手。
莫胥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东西开门，离开。
剑承再次石化。第七十章挑剔的美男客户
“第八座城？”
第三天，两位新战友正式来秦汉上班，洛青为了介绍新同事开了个会，让他们相互认识。
“对，就是第八座城，你有意见？”洛青看向剑承，眯着眼睛问。
“呃……没有。”瞧到她尖锐的视线，剑承赶紧摇头。这名字挺神话的，以后打游戏就用这个做新马甲。
听到满意的答案，洛青看了眼自己的计划书。“剑承、莫胥你们两个来的正是时候，现在我们要共同负责政府的公益广告，前期上面的人还没有给出我们明确的要求，只说是做环境有关的广告，你们有时间就想想这方面的创意，到时征集。”
“是要求年末赶出来吗？”严谨看向洛青，问她是否有限定什么时候做出来。现在快临近十二月，如果要求年末，会有点赶，而且还不知道正式批文什么时候下来。
“这个暂时还没有决定，具体事宜要等政府的人商量才知道。”洛青估计了一下政府办事效率，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定下来。“我只是跟你们提个醒，在命令下来之前，大家认真做好手上的事情就行了。”
跟他们开完早会，洛青回到办公室接到华煜的电话，在上司的召唤下，立马上三十四层，跟孙秘书打了招呼便走进总经理室。
“华总。”
“洛青，坐。”华煜刚好挂了电话，看到进来的洛青，客客气气的请她坐，又让秘书泡茶。
被上司这么热情招待的洛青挑起眉。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华煜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内敛到精致的洛青酝酿了下。“洛青，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华总请说。”果不其然。不过他是上司，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自己能帮上忙，她都一定会帮。
“有个客户指定你帮他做设计。”那个客户出了名的难缠，在设计界已是耳熟能详的人物，可是人家就是有钱，你开得起价，他便给得起。
这是工作上的事情，何为帮忙？洛青困惑，看到华煜满脸愁云略知一二。“他是华总的朋友？”要么是案子不好做，要么此人跟他关系很好。
“不是。”华煜拒绝的干脆，没有一点要和客户处好关系的意思，而且似跟他是朋友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是，那就应该是不能推掉的案子。“如果是这样，这个客户恐怕不好对付，他怎么会想要我来制作。”她有公开承认过错误的记录，像这种难搞定的客户，应该找肖灿这样的高层设计师来做，怎么会亲自指定她？
华煜半真半侃的笑道。“你出名。”
“好吧，既然是公司的案子，我就没有不接的道理。”没有多问，洛青接下这个需要出动总经理来跟自己说的案子。
“洛青，你是个好管理者，这事完了我一定记你一功。”松了口气的华煜，走向办公桌拿了张名片给洛青。“这是这个案子的老总，你直接跟他联系。”
看来这个功不好记。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洛青高兴不起来。“我会马上去联系对方。”双手接过名片，洛青表示自己会尽最大努力办好这件事。
“嗯。去吧。”
“是。”洛青点下头，离开了总经理室。
瞧着关上的门，华煜如释重负坐转椅上，手轻拍着扶手。不知四少知道会怎么样？嗯……应该会被他用工作压死。可这是客户指定，他有什么办法？他跟那客户说了三个小时，要他们换别人或是暗示不做他生意，哪想他一张支票拍桌上，说他就要这个人做，他有什么办法？
那支票是五十万面额，做为公司总经理，一切得以公司利益最大化，处处得为公司着想。
王大富，富有珠宝产业董事长。确实够富的。看着名片上的字，洛青暗腹。
百度一下他的资料，洛青发现几千条结果，最前面十页全是他的负面消息，后面几百页是因为她没继续翻下去了。
“能让人恨到极致，也是一种能力。”瞧着大家对他的评语，洛青扬唇自嘲笑了笑。怪不得华煜说要自己帮忙，这确实不是个一般的忙。
总的来说，王大富喜欢挑人毛病，不对，不能这么说，他是能把所有东西都挑一大堆毛病出来，更善于让人把没毛病的东西整成有毛病，可是他看了后觉得这毛病有点大，又让人往死里整。说好听一点是龟毛，不好听就是有毛病，传言他把自己旗下一名珠宝设计师给整疯了。
确实挺可怕的。看着两年前的信息，洛青心里有些发悚。她通过信息的连接，还找到了当时不大不小的新闻。大意是富有珠宝产业一名女设计师，承受不住老板疯狂的摧残，导致她精神恍惚，时常出现幻觉，最后不能再从事设计职业的意思。也因此，他这个董事长从那以后不再管公司员工的事，全交由CEO代劳。
呃……她要不要拒绝帮忙？洛青头皮发麻，估摸着做完他这个案子，她不疯狂也得去掉半条命。
算了吧，接都接了，自己的心里素质应该要比这位不幸的设计师要好一点。洛青侥幸的想着，拨了这个听名字就财大气粗的电话。
“您好，王先生。我是秦汉首席形像制作公司的洛青。”
“对对。”“我就是。”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洛青赶忙应着。
“今天？下午……”“哦，好的，没问题没问题。”听到他的话，洛青迟疑一下便答应，又礼貌的说了两句才挂电话。
从声音来分析，对方应该是个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他的语气不加修饰，像是工地工作的真性情人，应该除了有点挑，其它不难对付。单他下午就让我自己去看场地，不难看出，他是那种想什么做什么的人。
洛青玩着手机，分析完王富有这个人，最后把他列为说话不拐弯的一类。不管怎么样，下午去会会他就知道了。“严……”吃过中饭，洛青想叫严谨跟自己一起去，但在看到严谨中厚的脸时，改变了注意。“剑承，你跟我去见客户。”要用到交际的场面，还是带他这个孔雀男去好一点。
剑承伸脖子看着洛青一愣，没想到刚上班就被上司钦点。“好。”说着蹦起来迅速收拾东西，提着公事包骚包的走向洛青。“副团，对方是美人呢？还是……”
瞧着一脸轻挑的剑承，洛青有点后悔选他了。
而看到脸色越来越不好的上司，剑承很识趣的没说下去。
“走吧，客户约了两点。”洛青感冒还没好，吸吸鼻子往外走。已经收进来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才”总得拿出来看看，才知道他是骡子是马。
洛青他们一走，办公区的老兵不淡定了。
夏泽凑严谨身边，伸头瞧着洛青消失的身影。“严谨，你被冷落了耶。”
严谨：……
“严谨，你说副团怎么带那个孔雀男去？大冬天的还火红色花衬衫，他又不是夏泽。”王磊还记得那晚，夏泽唱的那曲我的热情一把火呢。
夏泽瞪大眼。“我，我怎么了？”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王磊说着拿册子做话筒，学着他那晚架势低吼甩头。
“你个腹黑男，我哪有你唱的这么难听，甩得这么难看。”夏泽扑过去就掐他脖子，两人在办公室打起架来。
莫胥看了他们一眼，顶顶鼻染上的眼镜继续做事。
“碰！”“夏泽，你给我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对你不客气呢！你破我形像！”夏泽吼完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顿时办公区中间两个打得难舍难分，前面的严谨跟后面的莫胥仿若未闻，径直做自己的事情。
“你们做什么？！”听到动静的胡春燕走过来，看到乱成一团糟的办公室，抱头惊讶望着还在掐架的两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是高级办公楼，招进来的人第一就要求素质，可是现在这两个有素质的大男人，竟在办公室公然打架？“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事主管一吼，夏、王两人只得恋恋不舍的分开，一个两个脸上都带不同程度的彩。
胡春燕气得啊，想让他们都去面壁。“今天你们留下来，等洛主管回来再处置你们。”人事主管也是个配合设计师工作的职位，虽然身为主管，可还是没有动他们的权力。
气得不轻的胡春燕说完愤愤走了，留下两个刚打完架的少年？青年？成熟青年！
“哈欠。”出租车里，洛青打个喷嚏，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最近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摸着感觉很热实际冰凉的鼻子，洛青咕噜了句。前两天的感冒半好半不好，烧是退了，但头还有点昏，鼻子不通。但又没有什么大的不适，弄得几年没去过医院的人也懒得去，似乎还没到非去不可以的地步，便一直拖着。
“感冒还没好？”摸透上司性格的剑承收敛不少，瞧着脸色不好的洛青，一向自命不凡的脸有些担忧。
洛青摇摇头。“不碍事。”“对了，这次的客户是做珠宝的，可能有些难对付，你小心点。”虽然是自己跟王富有交涉，不过还是要他心里有个底的好。
小心点？她居然用到了这个词。剑承难得认真深思，想那个客户是什么样的牛头马面。
“到了。”没二十分钟，出租车在时代广场旁边停下，洛青跟剑承走上二楼一处正在装修的门面。
这是绝对的黄金地段，能在时代广场里面立一席之地，是要有很多钱的，钱小的恐怕你店还没开起来，自己就先倾家荡产了。
“您好，请问王富有先生在这里吗？”走进用帆布圏起来足有三百平方的地，洛青问一个清清秀秀十分俊美高挑的男人。看他穿着高级西装，站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应该是他们BOSS的助理或监工人。
美男侧过头，用一双极为挑剔的眼光看了洛青一眼。“我就是。”
啊？洛青跟剑承两人惊愕。
洛青是惊讶对他的猜测与自己想的天差地别，而剑承则是惊讶他一大老板，站在这灰头土脸的地方做什么？
“您、您好，我是秦汉的设计师，洛青。”洛青回过魂，尴尬的伸手自我介绍。
可入选十大美男的王富有抱手臂，审视着洛手素白的手许久，才勉强跟她握手。“您好。”刻意压低的嗓音，让他听起来十分有男子气概。
洛青讪讪的笑，觉得能跟他握手是件多么荣幸的事。
“王先生，我为您介绍下。这是我部门的剑承，一位很不错的设计师。”
“您好。”听到洛青赞美的话，剑承张扬笑着礼貌的伸手。
“啪。”上面正在唰天花板的装修工滴下两滴石灰水，刚好落在剑承的手上。
剑承迅速把它们擦掉又伸出去。
王富有眼睛像X光一样扫视空中的手，便看向梯子上的装修工。“唰均匀一点，那边，那边有个地方差了一点，马上去把它唰平整了。”
洛青：……
剑承：……
那里没唰平整？洛、剑两人抬头望天花板。实在没瞧出哪里没平整了，而且她肯定这是她二十四年见过最光滑的天花板。
“把瓷板缝里多余的水泥清理干净，要是让我看到残留，不然你们给我全部重新做过。”扫视一圈装修的工人，王富有把该挑的地方都挑一遍，最后放了狠话才走向洛青，向她撇下头往外走，示意出去谈。
洛青摸汗，跟上去的时候还算计跟他保持三步距离。真是奇怪了，他刚才在里面站那么久，为什么他衣服还是一尘不染？
“这里有二十几家卖珠宝的。”王富有站在可以当镜子的地板上，环视一圈若大的商城。
“嗯。”“王先生是想做的别具一格吗？”她刚才进来也发现了这个问，这里的珠宝店铺装修的都差不多，而且海报什么都大同小异，相信如果对这里不是很熟悉的人，第二次来肯定会走错门。
“呵，看来传言不假。”王富有转过身靠护栏上，眼末微微向上的丹凤眼扫了下疑惑的洛青。“你肯定在来之前查过我资料。”
“王先生，我没有别的意……”
王富有伸手阴止洛青的解释。“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你可能还没查过你自己的。”
她没事查自己做什么？洛青不知道他说这个做什么，不过脸上还是很礼貌的微笑着，等他把话说完。
“算了，总之你够聪明，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合作愉快。”但愿是这样。王富有看向圈起的地盘。“刚才这里你们也看了，至于它装修之后的样子与陈列图，我等下会发你邮箱，你不用担心哪里会改动，现实跟虚拟绝对一样。”
“嗯，好。”他刚才说是绝对一样，以他刚才对装修工的态度，洛青一点不怀疑他的话。“王先生有计划什么时候开张吗？”设计期限才是至关重要，以他的性情，恐怕到时自己交不了设计稿，他会跟自己急。
“二十天后。”王富有说着撇了眼洛青，那目光像一台计算器，计算她能够胜任的机率是多大。
洛青脸色一白，为他说的工期，也有他的目光。他看人像要把别人看透似的，而且那目光扫你一眼，好像就能得出那人的体重身高，由多少块骨头组成。总之就是极为不舒服。
“王先生，是这样的，如果你是要为整个店铺做装修，我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虽然知道很难延长期限，但还是要试一试。二十天太短了，一个三百平方的大店面，她一个人来，通常都需要一个月左右，而且……
以他的挑剔程度，她做好多次改稿的心里准备！所以二十天是真的太短了。
“你知道这里租金是多少？你知道这里一天的客流量是多大？迟一天开门你知道我损失有多大？”王富有压着声音直言不讳，那眼波流转的丹凤眼也变得极其锋利，没一点女人的妩媚。“二十天，你只有二十天的时间。”
呃……洛青冷汗唰的出一层。听他这口气，二十天自己如果交不出东西，他会不会叫人把她剁了？
“哟，美人，我们又见面的哦。”九点四十多，孔雀男穿得还是很招摇，看到复印机边的洛青，喜孜孜跑来搭话，还是半圈半抱那种明目张胆的调戏。
洛青抬眼帘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打印。时间急，她光顾着打印资料，没来得及把胸牌挂上。倒每次都被他碰到，不知道等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美人，我叫剑承，可以跟你交换手机号吗？”
夏泽等人斜了眼敢调戏他们副团的男人，个个等着看好戏。他们家副团是一脚把黄斐揣地上起不来，就你这身板估计得揣出三米远。
剑承，名字挺正派的，可人怎么瞧怎么反派。“只要你能进来，我就跟你交换。”洛青也不装清高，冲她“温柔”的笑了下。
她这一笑如出水芙蓉，美得剑承摸不着北。“你等着，秦汉我是进定了！”不光是前程，还有美人。
洛青天真无害的一笑，拿着试题准备走人。
“哎美人，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摸摸……”剑承猥琐说着就伸手去摸她脸，谁想被她抓住挡下来。
看到睥睨望着自己的洛青，剑承不笑了，暗中使劲要伸出狼爪，可就是被她挡的纹丝不动。他就不信了！手腕一转……“噢。”没等他出招，洛青从他身边走过，一鞋跟踩他脚上，把他的真皮皮鞋踩出个坑来，疼得剑承压着声音不敢大叫。
“我以经很斯文了。”收回腿，洛青在他耳边轻笑着说完，便踩着不高的高跟鞋嚣张的走了。她在部队两年长得快，本来她是不想穿高跟鞋的，可是这样的写字楼穿双平底鞋又不合适。今天看来她没穿错，高跟鞋还是有点用的。
“美人有毒！”瞧着皮鞋上的坑，剑承朝走掉的洛青自语。
二试胡春燕虽然是约的早上十点，可碍于秦汉是大公司，竞争者多，面试者大多早早就来了，不到十点全都到齐。
洛青坐办公室里慢悠悠喝开水，没有因为他们早到自己便早开始。
五分钟。看到十点过五分，洛青才拿着试题走去大会议室。
架子是要端，可不能让他们等超过十分钟，不然这会很没礼貌，认为秦汉的人牛，瞧不起他们。所以五分钟刚刚好。
走进昨天下午就搬开桌椅的公议室，洛青站在门边看了他们有圈。这会议室挺大的，坐三十几个人都不嫌挤。
“嘘～”看到美人进来的剑承吹着妖娆的口削，一定不怕给秦汉的人留下印象。“美人，要不要我帮你发试题呀？”
感情他还把自己当主管助理了。洛青扬唇温柔一笑，把试题扔桌上走他，双手撑他桌子上。“你两天前问过我的名字，要是记不住可以用笔写下来。”
“噢，美人你怎么知道？”他一天不知道要跟多少人搭讪，怎么会记得她们谁是谁。
洛青笑得更灿烂了，指着胸前的牌子。“看清楚了，这次记住别忘了。”
“看不太清楚，34？还是36……”说着下流话的剑承看到她胸前的牌子，嘴张得老大。三十层平面主管：洛青。糟，踢到铁板了……
看到他惨白的脸，洛青心满意足的走上主席位。“如果你的脑袋能装些别的东西，你会比现在还要聪明很多。”
听到这话的其他面试有些忍不住笑出来，搞得剑承更是没地搁脸。
“这次是笔试，也是最后一次面试。”洛青站在最上面，把试题让他们自己传下去，看着他们平静的讲。“你们有六十分钟来做题目，要求不可以有圈圈，不可以有叉，如果有任何涂抹的痕迹，都被视为不合格。”
“我要以问圈圈叉叉是什么东西吗？”反正都踢了，剑承也怕她怎么着，口头上的便宜他是不会错过的。
洛青眼睛一眯，扫向右一排中间位置的剑承，笑得很轻。“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你试题上演示一下，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什么是圈圈叉叉。”
“那、那还是不用了。”试一下就要被拍死啊，他才没那么傻。
“你们每个人的桌里都有铅笔，考试期间不得用你们自己携带的笔，所以你们可要好好爱护它。”断了就没得写了。“你们还有问题吗？”
下面的面试者摇头。面试不能用自己笔，是怕里面有机关，现在考试作弊各种千奇百怪，所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不过洛青倒不是怕他们作弊，而是铅笑尖容易段，考他们手感，从他们字体中看出他据铅笔的熟练度，更能知道他们的手绘水平在哪里。
“没问题了就现在开始。”把一个投影仪下的电子表打开，洛青调了时间便要离开会议室。
看到未来的上司走了，三十几名面试者个个疑惑。难道不用监考？
“哦，忘记了跟你们说件事。”走到门边的洛青又返过头，一一扫了他们眼，扔下句另他们不由自主紧张的话。“你们中只有一个机会。”
一个！那就是这三十七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留下。
所以面试者都看了看坐在这里的对手，迅速低头做题，就连剑承都认真看题，在别人唰唰时皱起了眉。
太简单了。莫胥双手放在试题旁边，看着试卷没有动笔。
试题一：电脑RGB有多少个色？
试题二：PS勾图多少个渠道？
这些只要学过设计的人都知道，不可能拿来考他们。
“胡主管，会议室的监控端在谁哪里？”离开会议室的洛青跑去问胡春燕，看她知道问谁要这个摄像头的视屏。
“都统一在监控室里，要调用的话，得经过华总的同意。”知道她在面试人，胡春燕笑着告诉她。
“嗯，谢谢。”那应该好办。洛青应着调头走回办公室，用内线打给华煜，跟他大志说下便搞定，没三分钟会议室的视屏端传输到了她电脑。
还是有好多人没入套纳。瞧着会议室里没动笔的十几人，洛青有些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之外的是，那个花孔雀居然也没做题。
“四少，给你看个有趣的事。”华煜走进陆将的办公室，直接把BOSS从椅子上推开，鸠占鹊巢的把刚才给洛青的密令又输入电脑，从主监控室分解一份视屏。
“面试？”被推开的陆将也没在意，看到屏幕里几十个年青才俊，陆将不知道哪里有趣，值得他特意走上来分享。
“仔细看题目。”华煜来劲了，说着把控制主监控室的电脑，把摄像范围缩小，对着他们的试题。
看到题目，陆将心里疑惑。她是想做什么？这些题连他这个外行都知道。
华煜把摄像头又对准另外一个。“更有趣的是他们的试卷不一样。”“猜猜，我们的天才在搞什么鬼。”把画面又拉远，放映整个会议室，华煜饶有兴致的抱手臂问陆将。
陆将靠桌上，看着认真答题和疑惑的应聘者沉思。有些面试以防他们抄袭，是有不同试卷的，可是刚才这两份不同的试卷题目都很简单，那么她意欲何为？
“小玲，去告诉他们已经做试题的应聘者，让他们可以回家了。”二十分钟，他们这些人中没有任何的交流，洛青用内线打给小玲，让她去请人。
“好。”小玲笑着应着，便去会议室礼貌的把他们请出去。
还好没写。剑承看着离开的人，暗松了口气。
离开的人的试题还摆在桌上，旁边孤零零放着一只笔，看上去十分冷清的萧条，让留下来的十几人越发惶恐不安。
答案是什么？莫胥看着几道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洛青是从皇家学院毕业回国的，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按理说对未来还是十分憧憬天真之人，那么这样的人她会出什么样的问题？
十几个看着试题，又看向时间。
红色的电子表还在一格一格数着时间，有些想不出来，死马当活马医的应聘者，唰唰写下自己再三思考的答案。
“连逻辑推理都出来了。”放大他们写的题目，洛青看着他们大段的文字哭笑不得。还理论上PS勾图有NN种，但实际我个人认为N种最方便……
看了下时间，洛青叫小玲把第二批人请出去。
还剩下三十分钟。现在会议室只剩下八个人。八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妈的，老子不考了！”时间越来越紧迫，同时也越来越紧张的两人，终于不受住发泄的试题撕了，然后潇洒离开。
还剩六个。瞧着青一色全是男人，洛青心里有此没底。应该女孩会比较细心一点，怎么她们倒是第一批走的？而且招这形式下去，她会不会一个也招不到？
“我，既然没有监考官，就代表可以看别人卷子吧？”剑承最终打破沉默，看向其他五人。
留到现在的都是些狠角色，而且有种不达目的死不休的意思。他们都望着剑承，没有人出声，担心以抄袭被请出去。
剑承噗哼一声，一掌啪的拍桌上，就起身去看前面桌上的试题。在拿起它时，还特意放慢动作，就怕那个前台美女进来叫他出去。
“哗。”手停在试卷上面三寸，看了下门确定它不会无故打开后唰的拿起A4纸。
“安全。”看到门还是紧关，剑承拿着纸向其他五个摊手。“题目跟我的有点差，不过没差多少，一样的白痴。”
洛青眉动了动，抱着杯子淡淡了口水。我倒要看你这个“聪明”人，能不能做出我这个白痴题目。
“四少，你不是她长官？看出端来了没有？”华煜看的也是十分惊心，就像悬疑电影一样，不知道下一个谁会离开，谁会被逼疯。
陆将抱手臂摇头。刚才那些人的答案都是正确的，但她都把那些淘汰掉了，那么答案是什么？
“四少，你确定她以前是狙击手？不是参谋长？”想不通的华煜几乎想冲下把她问个明白，可是去问不就代表他也在看监控？而且还跟那此混蛋一样不知道答案，所以只得找四少渣。
听到华煜的话，陆将想什么的一笑，已是明了。“我确定长官身边那个又老又呆的参谋长不是她。”
“你知道答案了？”他长官身边的参谋长是谁不关他事，他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陆将不置可否点头。
“那还不快说！”华煜大声说完看到陆将冷酷的脸色，立马一转态度，狗腿的站起来请他坐下。“四少，你就告诉我吧。”现在他不得到结果是心难安。“说出来就不好玩了，继续看吧。”
“喂，不至于吧？”……
三十四层的华总在三十五层苦恼，三十层的洛青觉得吹暖气还冷，把外套也裹身上，抱着开水杯舒舒服服的喝着。
“那么答案会是什么？”面试男A皱眉，看着还存活的几个。
莫胥皱眉，起身拿起旁边人去桌空的试题，仔细看了他的题目。
他的题目是：你最喜欢用哪个方式抠图，为什么？
莫胥看着这题目眼里精光一闪。洛青是秦汉董事长的部下，军队出身，那么她应该更在意什么？团结。
“我知道答案了。”莫胥冷淡的看向他们。
“什么？答案是什么？”剑承唰一下冲他面前，紧瞅着他，随后想通什么又摇头。“不对，你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名额只有一个。”
“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你们？”莫胥挑眉。“因为这份试题要两个人共同完成才可以。”把手上两份不同的试卷合一起，莫胥笑着看着他。真是漂亮的试题，但是只有一个名额，那个洛青是想做什么？
听到他话的其它四人纷纷拿别人的试题一瞧，认真对比便恍然大悟。
题目是这样的：PS勾图多少个渠道？你最喜欢用哪个方式抠图，为什么？
那么现在问题解决，就看谁是最后留下来的了。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剑承唰闪一边，摆明有事别找我。
有两个人对上眼了，周边气氛很是紧张，有干架的意思。
“你们别，为了工作打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剑承动绕西绕，趁早他们注意力在那两个对峙的人身上，稍稍把人去桌空的试题合收起来，撕碎了扔垃圾桶里。
“你说的对。”快要动手的两人听到他这话面容一松，把试题唰唰两下撕掉，然后两人相互对视，又哼的一下别过头赌气的走了。
？
这是什么情况？
会议室的人不解，洛青把他们两个的资料找出来，细细一看发现他们是发小。容易理解，两男的凑一起除了是兄弟还对手，这两人没少比过，恐怕谁能进秦汉都成为他们的赌局。
那两个为了进秦汉都快打架了，现在他们一走，其他两个也摇头，把试题揣兜里走了。这可是史上最变态的面试，他们得留着以后回味回味，让将来的儿子知道他老爸当初找工作是如何的艰难。
噗。看到拿走试题的两人，洛青一口水没差点喷电脑上。他们拿那个是什么？留做纪念？
“名额只有一个？”明白怎么会事的华煜点头，但是又不明白她为什么只招一个。其实部门少则七八个，多则二十几个，就她部门才三个，现在好不容易招聘一次，她还只要一个人？
“名额不限。”陆将平静的开口。“只要他们能答出正确的答案。”
会议室里还剩下两个。剑随严肃的瞧着莫胥，莫胥冷清清瞧着剑承，双方都没动。
“时间快到了，你识相自动退出。”剑承撸撸衣袖冲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莫胥嚷，想吓唬他知难而退。
莫胥冷漠的坐回位置，似把他当回事。“还有十分钟，如果你想留下，就得跟我配合完成这个试题。”
“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别忘了名额只有一个。”剑承誓死守卫手里试题。现在整个会议室只剩下两张试题，垃圾桶的还要花时间拼，所以这才是他最后的王牌。
莫胥看了眼时间。还剩下七分钟。“名额只是句话，而这个试题我们不配合就谁也别想做出来，你觉得是不做出来录取的机率大，还是做出来录取的机率大？”
“这……”剑承犹豫。做出两个至少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但如果不做，就是百分之百没可能。“好，我们一起做！”
拿椅子坐莫胥身边，剑承把试卷一对比，两人脸色都唰一下白了。
他们两个拿到的是同一个问题试卷！
“难道天要亡我剑家吗？”剑承仰头长啸。
莫胥皱眉。他，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哈。”喝一肚子水的洛青打个哈欠，感觉越来越冷了，干脆外套也不脱，不紧不慢走去会议室。那个孔雀男是妖孽吗？妖孽吧，一定是。三十七名精英中，偏偏他是其中一个。
“要亡也是亡你一个。”时间刚刚好，洛青走过会议室看了眼嚎叫的剑承。“别扯上你整个家族。”
“洛青洛青，洛青美人，我是真的很进秦汉，你就通融通融好不好？”一看到进来的洛青，剑承屁颠屁颠跑上去，就差摇尾巴打滚撒娇了。
洛青：……
陆将：……
华煜：……
四少情敌难道又要出现了？“四少，这可是洛青千辛万苦挑的，你不能因为私欲而开罪于他。”
陆将挑挑眉。“一只孔雀而已。”她就算喜欢五少，都不会看上一只中看不中用的孔雀。
“剑承。”洛青翻看他的资料，严肃的叫他名字。
“在呢。”剑承甜溺溺的应着。
洛青眉紧皱。“剑承。”提高一个调。
“在。”
“你已经二十八了，别给我装可爱，恶心。”
剑承石化了……
“你跟莫胥明天谈入职事宜。”洛青说完事上文件夹，看着惊讶的两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被打击的剑承收敛不少。他英俊潇洒貌比潘安，那是耍帅，哪里是装可爱！
莫胥顶了眼镜，冷清看着洛青。“你不怕他们真打起来？”
被他的视线一望，洛青感觉更加冷。莫胥的冷不像长官的冷酷，也不像严谨的内敛，而是那种冷静到极致，就算天踏下来他可能还会算多久才会压到自己的那种，再加上他那反光的无框眼镜，更显得他有些阴森。
“秦汉不缺保安。”洛青笑着礼貌回答。那次发布会都让给她们全身而退，还怕他们这几个人闹事？她一个人能解决。“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明天早上十点，我会在办公室里等你们。”
“一定不会让美……”剑承还没说完，被洛青冷冷一记眼刀打住，连忙笑嘻嘻改口。“一定不会让洛主管等我们。”
“我的部下都叫我洛青，我不介意你们这么叫我。”说完，洛青打开门出去了。
恭送上司离开，剑承转向莫胥，又展开交际手腕。“嘿，新同事，我叫剑承，不知你贵姓？”说着向他伸出手。
莫胥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东西开门，离开。
剑承再次石化。第七十章挑剔的美男客户
“第八座城？”
第三天，两位新战友正式来秦汉上班，洛青为了介绍新同事开了个会，让他们相互认识。
“对，就是第八座城，你有意见？”洛青看向剑承，眯着眼睛问。
“呃……没有。”瞧到她尖锐的视线，剑承赶紧摇头。这名字挺神话的，以后打游戏就用这个做新马甲。
听到满意的答案，洛青看了眼自己的计划书。“剑承、莫胥你们两个来的正是时候，现在我们要共同负责政府的公益广告，前期上面的人还没有给出我们明确的要求，只说是做环境有关的广告，你们有时间就想想这方面的创意，到时征集。”
“是要求年末赶出来吗？”严谨看向洛青，问她是否有限定什么时候做出来。现在快临近十二月，如果要求年末，会有点赶，而且还不知道正式批文什么时候下来。
“这个暂时还没有决定，具体事宜要等政府的人商量才知道。”洛青估计了一下政府办事效率，觉得这事没那么容易定下来。“我只是跟你们提个醒，在命令下来之前，大家认真做好手上的事情就行了。”
跟他们开完早会，洛青回到办公室接到华煜的电话，在上司的召唤下，立马上三十四层，跟孙秘书打了招呼便走进总经理室。
“华总。”
“洛青，坐。”华煜刚好挂了电话，看到进来的洛青，客客气气的请她坐，又让秘书泡茶。
被上司这么热情招待的洛青挑起眉。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华煜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看着内敛到精致的洛青酝酿了下。“洛青，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华总请说。”果不其然。不过他是上司，不管是什么事，只要自己能帮上忙，她都一定会帮。
“有个客户指定你帮他做设计。”那个客户出了名的难缠，在设计界已是耳熟能详的人物，可是人家就是有钱，你开得起价，他便给得起。
这是工作上的事情，何为帮忙？洛青困惑，看到华煜满脸愁云略知一二。“他是华总的朋友？”要么是案子不好做，要么此人跟他关系很好。
“不是。”华煜拒绝的干脆，没有一点要和客户处好关系的意思，而且似跟他是朋友是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不是，那就应该是不能推掉的案子。“如果是这样，这个客户恐怕不好对付，他怎么会想要我来制作。”她有公开承认过错误的记录，像这种难搞定的客户，应该找肖灿这样的高层设计师来做，怎么会亲自指定她？
华煜半真半侃的笑道。“你出名。”
“好吧，既然是公司的案子，我就没有不接的道理。”没有多问，洛青接下这个需要出动总经理来跟自己说的案子。
“洛青，你是个好管理者，这事完了我一定记你一功。”松了口气的华煜，走向办公桌拿了张名片给洛青。“这是这个案子的老总，你直接跟他联系。”
看来这个功不好记。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洛青高兴不起来。“我会马上去联系对方。”双手接过名片，洛青表示自己会尽最大努力办好这件事。
“嗯。去吧。”
“是。”洛青点下头，离开了总经理室。
瞧着关上的门，华煜如释重负坐转椅上，手轻拍着扶手。不知四少知道会怎么样？嗯……应该会被他用工作压死。可这是客户指定，他有什么办法？他跟那客户说了三个小时，要他们换别人或是暗示不做他生意，哪想他一张支票拍桌上，说他就要这个人做，他有什么办法？
那支票是五十万面额，做为公司总经理，一切得以公司利益最大化，处处得为公司着想。
王大富，富有珠宝产业董事长。确实够富的。看着名片上的字，洛青暗腹。
百度一下他的资料，洛青发现几千条结果，最前面十页全是他的负面消息，后面几百页是因为她没继续翻下去了。
“能让人恨到极致，也是一种能力。”瞧着大家对他的评语，洛青扬唇自嘲笑了笑。怪不得华煜说要自己帮忙，这确实不是个一般的忙。
总的来说，王大富喜欢挑人毛病，不对，不能这么说，他是能把所有东西都挑一大堆毛病出来，更善于让人把没毛病的东西整成有毛病，可是他看了后觉得这毛病有点大，又让人往死里整。说好听一点是龟毛，不好听就是有毛病，传言他把自己旗下一名珠宝设计师给整疯了。
确实挺可怕的。看着两年前的信息，洛青心里有些发悚。她通过信息的连接，还找到了当时不大不小的新闻。大意是富有珠宝产业一名女设计师，承受不住老板疯狂的摧残，导致她精神恍惚，时常出现幻觉，最后不能再从事设计职业的意思。也因此，他这个董事长从那以后不再管公司员工的事，全交由CEO代劳。
呃……她要不要拒绝帮忙？洛青头皮发麻，估摸着做完他这个案子，她不疯狂也得去掉半条命。
算了吧，接都接了，自己的心里素质应该要比这位不幸的设计师要好一点。洛青侥幸的想着，拨了这个听名字就财大气粗的电话。
“您好，王先生。我是秦汉首席形像制作公司的洛青。”
“对对。”“我就是。”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洛青赶忙应着。
“今天？下午……”“哦，好的，没问题没问题。”听到他的话，洛青迟疑一下便答应，又礼貌的说了两句才挂电话。
从声音来分析，对方应该是个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中年男人。他的语气不加修饰，像是工地工作的真性情人，应该除了有点挑，其它不难对付。单他下午就让我自己去看场地，不难看出，他是那种想什么做什么的人。
洛青玩着手机，分析完王富有这个人，最后把他列为说话不拐弯的一类。不管怎么样，下午去会会他就知道了。“严……”吃过中饭，洛青想叫严谨跟自己一起去，但在看到严谨中厚的脸时，改变了注意。“剑承，你跟我去见客户。”要用到交际的场面，还是带他这个孔雀男去好一点。
剑承伸脖子看着洛青一愣，没想到刚上班就被上司钦点。“好。”说着蹦起来迅速收拾东西，提着公事包骚包的走向洛青。“副团，对方是美人呢？还是……”
瞧着一脸轻挑的剑承，洛青有点后悔选他了。
而看到脸色越来越不好的上司，剑承很识趣的没说下去。
“走吧，客户约了两点。”洛青感冒还没好，吸吸鼻子往外走。已经收进来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才”总得拿出来看看，才知道他是骡子是马。
洛青他们一走，办公区的老兵不淡定了。
夏泽凑严谨身边，伸头瞧着洛青消失的身影。“严谨，你被冷落了耶。”
严谨：……
“严谨，你说副团怎么带那个孔雀男去？大冬天的还火红色花衬衫，他又不是夏泽。”王磊还记得那晚，夏泽唱的那曲我的热情一把火呢。
夏泽瞪大眼。“我，我怎么了？”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王磊说着拿册子做话筒，学着他那晚架势低吼甩头。
“你个腹黑男，我哪有你唱的这么难听，甩得这么难看。”夏泽扑过去就掐他脖子，两人在办公室打起架来。
莫胥看了他们一眼，顶顶鼻染上的眼镜继续做事。
“碰！”“夏泽，你给我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还对你不客气呢！你破我形像！”夏泽吼完又是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
顿时办公区中间两个打得难舍难分，前面的严谨跟后面的莫胥仿若未闻，径直做自己的事情。
“你们做什么？！”听到动静的胡春燕走过来，看到乱成一团糟的办公室，抱头惊讶望着还在掐架的两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是高级办公楼，招进来的人第一就要求素质，可是现在这两个有素质的大男人，竟在办公室公然打架？“这是怎么回事！”
被人事主管一吼，夏、王两人只得恋恋不舍的分开，一个两个脸上都带不同程度的彩。
胡春燕气得啊，想让他们都去面壁。“今天你们留下来，等洛主管回来再处置你们。”人事主管也是个配合设计师工作的职位，虽然身为主管，可还是没有动他们的权力。
气得不轻的胡春燕说完愤愤走了，留下两个刚打完架的少年？青年？成熟青年！
“哈欠。”出租车里，洛青打个喷嚏，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最近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摸着感觉很热实际冰凉的鼻子，洛青咕噜了句。前两天的感冒半好半不好，烧是退了，但头还有点昏，鼻子不通。但又没有什么大的不适，弄得几年没去过医院的人也懒得去，似乎还没到非去不可以的地步，便一直拖着。
“感冒还没好？”摸透上司性格的剑承收敛不少，瞧着脸色不好的洛青，一向自命不凡的脸有些担忧。
洛青摇摇头。“不碍事。”“对了，这次的客户是做珠宝的，可能有些难对付，你小心点。”虽然是自己跟王富有交涉，不过还是要他心里有个底的好。
小心点？她居然用到了这个词。剑承难得认真深思，想那个客户是什么样的牛头马面。
“到了。”没二十分钟，出租车在时代广场旁边停下，洛青跟剑承走上二楼一处正在装修的门面。
这是绝对的黄金地段，能在时代广场里面立一席之地，是要有很多钱的，钱小的恐怕你店还没开起来，自己就先倾家荡产了。
“您好，请问王富有先生在这里吗？”走进用帆布圏起来足有三百平方的地，洛青问一个清清秀秀十分俊美高挑的男人。看他穿着高级西装，站在乌烟瘴气的环境里，应该是他们BOSS的助理或监工人。
美男侧过头，用一双极为挑剔的眼光看了洛青一眼。“我就是。”
啊？洛青跟剑承两人惊愕。
洛青是惊讶对他的猜测与自己想的天差地别，而剑承则是惊讶他一大老板，站在这灰头土脸的地方做什么？
“您、您好，我是秦汉的设计师，洛青。”洛青回过魂，尴尬的伸手自我介绍。
可入选十大美男的王富有抱手臂，审视着洛手素白的手许久，才勉强跟她握手。“您好。”刻意压低的嗓音，让他听起来十分有男子气概。
洛青讪讪的笑，觉得能跟他握手是件多么荣幸的事。
“王先生，我为您介绍下。这是我部门的剑承，一位很不错的设计师。”
“您好。”听到洛青赞美的话，剑承张扬笑着礼貌的伸手。
“啪。”上面正在唰天花板的装修工滴下两滴石灰水，刚好落在剑承的手上。
剑承迅速把它们擦掉又伸出去。
王富有眼睛像X光一样扫视空中的手，便看向梯子上的装修工。“唰均匀一点，那边，那边有个地方差了一点，马上去把它唰平整了。”
洛青：……
剑承：……
那里没唰平整？洛、剑两人抬头望天花板。实在没瞧出哪里没平整了，而且她肯定这是她二十四年见过最光滑的天花板。
“把瓷板缝里多余的水泥清理干净，要是让我看到残留，不然你们给我全部重新做过。”扫视一圈装修的工人，王富有把该挑的地方都挑一遍，最后放了狠话才走向洛青，向她撇下头往外走，示意出去谈。
洛青摸汗，跟上去的时候还算计跟他保持三步距离。真是奇怪了，他刚才在里面站那么久，为什么他衣服还是一尘不染？
“这里有二十几家卖珠宝的。”王富有站在可以当镜子的地板上，环视一圈若大的商城。
“嗯。”“王先生是想做的别具一格吗？”她刚才进来也发现了这个问，这里的珠宝店铺装修的都差不多，而且海报什么都大同小异，相信如果对这里不是很熟悉的人，第二次来肯定会走错门。
“呵，看来传言不假。”王富有转过身靠护栏上，眼末微微向上的丹凤眼扫了下疑惑的洛青。“你肯定在来之前查过我资料。”
“王先生，我没有别的意……”
王富有伸手阴止洛青的解释。“我知道，我只是想说，你可能还没查过你自己的。”
她没事查自己做什么？洛青不知道他说这个做什么，不过脸上还是很礼貌的微笑着，等他把话说完。
“算了，总之你够聪明，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合作愉快。”但愿是这样。王富有看向圈起的地盘。“刚才这里你们也看了，至于它装修之后的样子与陈列图，我等下会发你邮箱，你不用担心哪里会改动，现实跟虚拟绝对一样。”
“嗯，好。”他刚才说是绝对一样，以他刚才对装修工的态度，洛青一点不怀疑他的话。“王先生有计划什么时候开张吗？”设计期限才是至关重要，以他的性情，恐怕到时自己交不了设计稿，他会跟自己急。
“二十天后。”王富有说着撇了眼洛青，那目光像一台计算器，计算她能够胜任的机率是多大。
洛青脸色一白，为他说的工期，也有他的目光。他看人像要把别人看透似的，而且那目光扫你一眼，好像就能得出那人的体重身高，由多少块骨头组成。总之就是极为不舒服。
“王先生，是这样的，如果你是要为整个店铺做装修，我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虽然知道很难延长期限，但还是要试一试。二十天太短了，一个三百平方的大店面，她一个人来，通常都需要一个月左右，而且……
以他的挑剔程度，她做好多次改稿的心里准备！所以二十天是真的太短了。
“你知道这里租金是多少？你知道这里一天的客流量是多大？迟一天开门你知道我损失有多大？”王富有压着声音直言不讳，那眼波流转的丹凤眼也变得极其锋利，没一点女人的妩媚。“二十天，你只有二十天的时间。”
呃……洛青冷汗唰的出一层。听他这口气，二十天自己如果交不出东西，他会不会叫人把她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