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山间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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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或者说离开屠杀现场后，血腥味渐渐被雨后空气中的泥土味所代替，等他们来到两座山之间的一条小溪边，太阳已经完全将乌云驱散，一条彩虹挂在天边，溪流波光粼粼。
小狸夜迫不及待地洗了把脸，洗去溅射到脸上的血迹。简单清洗后，她随手撕下绿披风的一条布，将乌黑的长发束起。
“就这里吧。”小狸夜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还是点到即止吧。”霍羽苦笑道，“你那爪子悠着点点儿。”
“我尽量。”
“那开始吧。”霍羽取下巨剑，双手而握。
“我要上喽。”小狸夜道。
她没有用灵力凝聚成利爪，而是赤手空拳迎上霍羽的黑旗巨剑。
霍羽见她赤手空拳，便将剑身横过来，宽厚的剑刃像一面盾牌，承受了小狸夜的一记重拳轰击。
感受着瞬间迸发的巨大力量，霍羽心里一怔。
小狸夜这一拳，足足将他击退半米多，小砂石路上留下一道后退的划痕。
“别顾忌啊。”小狸夜的声音传来，“这样你会被我揍得很惨的。”
“可是你没有武器。”
“有灵力增幅，我的拳头，就是最强的武器。”小狸夜道，“拿出你所谓的差点击败红衣审判的实力让我看看！”
“那好。”霍羽眼神一变，单手持剑，稳健地踏前一步，巨剑高举，扎实地挥出一记劈砍。
轰然一声巨响，巨剑劈在大地上，砂石飞溅，剑刃前半部分全部埋入大地之下。
是黑旗巨剑突然改变的力道，使霍羽难以控制，不然小狸夜不可能这么轻易躲开。
“力量很足，但挥剑速度，比我奶奶的针线活还慢。”
轻易躲开这一记劈砍的小狸夜，转眼出现在霍羽面前，毫不客气地照着他脸颊就是一拳。
这一拳令霍羽猝不及防，他痛呼一声，巨剑脱手，倒飞出十米开外，身体与地面摩擦出滚滚尘土，才以一个狗啃屎的姿态停下。
一轮简单的交手，霍羽完全处于下风。
“我很好奇。”小狸夜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悠闲地走过来，轻笑道，“你是不是遇见了一个假红衣审判？”
霍羽站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辩解道：“你没见识过他的力量，你不知道，那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知道。”小狸夜说。
她捡起霍羽的黑旗巨剑，在手上掂了掂，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将它扔了过来，精准地插在霍羽面前的地面上。
“捡起来。”小狸夜面带轻巧的笑意，朝这边缓缓招手，“我们继续。”
霍羽眼神变了，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专注的光芒，内心有一股欲望驱使着他想要获得胜利。
小狸夜并不着急进攻，而是等待着霍羽挥剑。
而她，似乎看透了黑旗巨剑的秘密，每一次都能完美躲开。
汗水顺着脸颊低落，霍羽眉头紧皱，这黑旗巨剑，每一次次挥出，剑刃蕴含的怪力十分难以掌控，剑身忽而沉重，忽而轻盈。如此也导致了他的挥剑速度变得慢，因为他要分出很大一部分力量和精力来控制黑旗巨剑。
力矩剑术是施展出来了，但每一剑都落在空处。
小狸夜迈着灵活的步伐，灵活得像只大猫，左蹦右跳，时不时给上一拳，就像在戏耍着猎物。
眼看没有一剑击中，霍羽越发着急，步伐也变得凌乱了，忽然绊石头，一个踉跄，摔趴在地。
“就这点儿实力。”小狸夜不忘嘲讽道，“还说红衣审判想收你为徒，吹牛的吧？”
“可恶！”霍羽一拳打在黑旗巨剑的剑刃上，发泄着心中的憋屈。
“列穆尼亚陨铁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小狸夜走到他面前，“你必须要掌握它重量变化的规律……”
小狸夜这番话霍羽完全听不进去，他纠结于胜负之中，说道：“你是修灵人，这样不公平，你不准使用灵力，我不用巨剑。”
“你不用那几乎击败红衣审判的剑术了？”
“不需要。”霍羽站起来，将黑旗巨剑狠狠地甩到一旁，落在地面上轰然砸出一个凹陷，“我烦死了这该死的东西。”
小狸夜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敛笑意，轻轻点头，“好啊。”
霍羽已经完全违背了这场比试的初衷，此刻的他，有点儿为了赢而不折手段。
霍羽抢先发起攻击，一记上勾拳朝小狸夜下颚打去。
小狸夜不慌不忙，只是稍稍后退一小步。霍羽的拳头便落在空处。
她五指并拢成剑，转身一记横劈，朝霍羽拦腰扫去。
由于小狸夜转身的幅度太大，霍羽提前意识到了她的攻击，想要躲闪，但身体忽然一歪，双脚离地。
他并没有注意到，随之横扫而来的，还有小狸夜那修长的腿。
霍羽被击倒了，他立马一个鲤鱼打挺，想起身。迎面而来的是小狸夜的手臂弯，直接箍紧他的脖子，将他再次撞倒在地。
这一下，令霍羽后脑狠狠撞到了地面，令他一阵头晕目眩。
“还来吗？”小狸夜问。
霍羽揉着脑袋站起来，晕晕乎乎的，还没看清小狸夜，便鲁莽地挥出大幅度直拳，身上弱点暴露无遗。
小狸夜回身一记边腿，踢在霍羽耳旁，再次将他击倒在地。
耳边是无数嗡鸣声，失聪的感觉传入脑海里，化作一钟撕裂的疼痛。霍羽捂着左耳，还想站起来。
小狸夜一个翻身，坐到霍羽肚皮上，死死压着他。
“没用的，你的格斗术杂乱无章，空有一身力气，是打不赢我的。”小狸夜说，“你必须认清楚，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我就算不用灵力，也完全碾压你，因为我从六岁起就接受高强度的格斗术训练……”
霍羽眼神一凝，趁小狸夜说话分身的间隙，突然抓小狸夜双手，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回击，将小狸夜压在下面。
“我并不是空有一身力气。”霍羽说，“关键时刻，还是能用出来的。”
“你……”小狸夜想挣脱，奈何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旋即怒道，“难道这就是你差点赢红衣审判的方法？”
下山、或者说离开屠杀现场后，血腥味渐渐被雨后空气中的泥土味所代替，等他们来到两座山之间的一条小溪边，太阳已经完全将乌云驱散，一条彩虹挂在天边，溪流波光粼粼。
小狸夜迫不及待地洗了把脸，洗去溅射到脸上的血迹。简单清洗后，她随手撕下绿披风的一条布，将乌黑的长发束起。
“就这里吧。”小狸夜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还是点到即止吧。”霍羽苦笑道，“你那爪子悠着点点儿。”
“我尽量。”
“那开始吧。”霍羽取下巨剑，双手而握。
“我要上喽。”小狸夜道。
她没有用灵力凝聚成利爪，而是赤手空拳迎上霍羽的黑旗巨剑。
霍羽见她赤手空拳，便将剑身横过来，宽厚的剑刃像一面盾牌，承受了小狸夜的一记重拳轰击。
感受着瞬间迸发的巨大力量，霍羽心里一怔。
小狸夜这一拳，足足将他击退半米多，小砂石路上留下一道后退的划痕。
“别顾忌啊。”小狸夜的声音传来，“这样你会被我揍得很惨的。”
“可是你没有武器。”
“有灵力增幅，我的拳头，就是最强的武器。”小狸夜道，“拿出你所谓的差点击败红衣审判的实力让我看看！”
“那好。”霍羽眼神一变，单手持剑，稳健地踏前一步，巨剑高举，扎实地挥出一记劈砍。
轰然一声巨响，巨剑劈在大地上，砂石飞溅，剑刃前半部分全部埋入大地之下。
是黑旗巨剑突然改变的力道，使霍羽难以控制，不然小狸夜不可能这么轻易躲开。
“力量很足，但挥剑速度，比我奶奶的针线活还慢。”
轻易躲开这一记劈砍的小狸夜，转眼出现在霍羽面前，毫不客气地照着他脸颊就是一拳。
这一拳令霍羽猝不及防，他痛呼一声，巨剑脱手，倒飞出十米开外，身体与地面摩擦出滚滚尘土，才以一个狗啃屎的姿态停下。
一轮简单的交手，霍羽完全处于下风。
“我很好奇。”小狸夜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悠闲地走过来，轻笑道，“你是不是遇见了一个假红衣审判？”
霍羽站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辩解道：“你没见识过他的力量，你不知道，那就像一座大山压在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知道。”小狸夜说。
她捡起霍羽的黑旗巨剑，在手上掂了掂，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将它扔了过来，精准地插在霍羽面前的地面上。
“捡起来。”小狸夜面带轻巧的笑意，朝这边缓缓招手，“我们继续。”
霍羽眼神变了，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专注的光芒，内心有一股欲望驱使着他想要获得胜利。
小狸夜并不着急进攻，而是等待着霍羽挥剑。
而她，似乎看透了黑旗巨剑的秘密，每一次都能完美躲开。
汗水顺着脸颊低落，霍羽眉头紧皱，这黑旗巨剑，每一次次挥出，剑刃蕴含的怪力十分难以掌控，剑身忽而沉重，忽而轻盈。如此也导致了他的挥剑速度变得慢，因为他要分出很大一部分力量和精力来控制黑旗巨剑。
力矩剑术是施展出来了，但每一剑都落在空处。
小狸夜迈着灵活的步伐，灵活得像只大猫，左蹦右跳，时不时给上一拳，就像在戏耍着猎物。
眼看没有一剑击中，霍羽越发着急，步伐也变得凌乱了，忽然绊石头，一个踉跄，摔趴在地。
“就这点儿实力。”小狸夜不忘嘲讽道，“还说红衣审判想收你为徒，吹牛的吧？”
“可恶！”霍羽一拳打在黑旗巨剑的剑刃上，发泄着心中的憋屈。
“列穆尼亚陨铁不是那么好掌控的。”小狸夜走到他面前，“你必须要掌握它重量变化的规律……”
小狸夜这番话霍羽完全听不进去，他纠结于胜负之中，说道：“你是修灵人，这样不公平，你不准使用灵力，我不用巨剑。”
“你不用那几乎击败红衣审判的剑术了？”
“不需要。”霍羽站起来，将黑旗巨剑狠狠地甩到一旁，落在地面上轰然砸出一个凹陷，“我烦死了这该死的东西。”
小狸夜看着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收敛笑意，轻轻点头，“好啊。”
霍羽已经完全违背了这场比试的初衷，此刻的他，有点儿为了赢而不折手段。
霍羽抢先发起攻击，一记上勾拳朝小狸夜下颚打去。
小狸夜不慌不忙，只是稍稍后退一小步。霍羽的拳头便落在空处。
她五指并拢成剑，转身一记横劈，朝霍羽拦腰扫去。
由于小狸夜转身的幅度太大，霍羽提前意识到了她的攻击，想要躲闪，但身体忽然一歪，双脚离地。
他并没有注意到，随之横扫而来的，还有小狸夜那修长的腿。
霍羽被击倒了，他立马一个鲤鱼打挺，想起身。迎面而来的是小狸夜的手臂弯，直接箍紧他的脖子，将他再次撞倒在地。
这一下，令霍羽后脑狠狠撞到了地面，令他一阵头晕目眩。
“还来吗？”小狸夜问。
霍羽揉着脑袋站起来，晕晕乎乎的，还没看清小狸夜，便鲁莽地挥出大幅度直拳，身上弱点暴露无遗。
小狸夜回身一记边腿，踢在霍羽耳旁，再次将他击倒在地。
耳边是无数嗡鸣声，失聪的感觉传入脑海里，化作一钟撕裂的疼痛。霍羽捂着左耳，还想站起来。
小狸夜一个翻身，坐到霍羽肚皮上，死死压着他。
“没用的，你的格斗术杂乱无章，空有一身力气，是打不赢我的。”小狸夜说，“你必须认清楚，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我就算不用灵力，也完全碾压你，因为我从六岁起就接受高强度的格斗术训练……”
霍羽眼神一凝，趁小狸夜说话分身的间隙，突然抓小狸夜双手，猛地发力，一个漂亮的回击，将小狸夜压在下面。
“我并不是空有一身力气。”霍羽说，“关键时刻，还是能用出来的。”
“你……”小狸夜想挣脱，奈何有一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旋即怒道，“难道这就是你差点赢红衣审判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