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师父小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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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狸夜说出这句话，令霍羽愣住了。
一层白光自小狸夜身前迸发，霍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挟持着倒飞而出。小狸夜下手不轻，霍羽直直飞出十几米，撞到树干才停下。
霍羽坐在地上，背靠树干，揉着几乎散架的臂膀。
“你使用了灵力。”霍羽愤愤不平。
小狸夜走到霍羽面前，盯着他看。
“得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试就此结束，算我输好了。”
她伸手将霍羽从地上拉起。
“我只是想证明某些东西，没有人喜欢被误解。”霍羽说。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只是红衣审判故意而为，你以为你差点要赢了，事实上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小狸夜身上的孩子气不见了，整个人笼罩在一种严肃的气场之中，仿佛变了个人，“不妨告诉你好了，我的父亲就是教廷的红衣审判，我对他们的了解，比任何人都透彻，因为我未来的敌人，就是他们，可以说他们是我的最终目标，是我必须要杀死的人。你的剑术也许真的什么特别之处，但我不认为它能对红衣审判造成威胁，即使他们不使用灵力。”
“我们还是同伴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想通了，没必要为这种无意义的矛盾争辩。”霍羽耸耸肩，“以后有机会，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完整的力矩剑术，它是最厉害的剑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教会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小瞧它。”
“我也正期待着呢。”小狸夜往旁边瞥了眼，“可是你气急败坏地把剑扔了，我还以为你要用手掌施展剑术。”
霍羽看向被自己扔到一边的黑旗巨剑，“是啊，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应该把它扔掉。”
“你应该把它扔旁边河里，河神会给你捡起来，并附赠你金的和银的。”小狸夜说。
“怕是会砸晕河神。”霍羽耸耸肩。
“不怕，河神带着捡来的铁头盔呢。”
“那他一定还有金头盔和银头盔。”
“够了，我接不下去了，结束这无聊的笑话。”小狸夜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叉。
霍羽想起了刚才小狸夜对他说过的话。
“对了，小狸夜，你刚才说什么列穆尼亚陨铁，是怎么回事？”他问。
“还以为你没有听进去呢。”小狸夜笑了笑，“列穆尼亚是南方的一座孤岛，原本那只是潜水海域，一百年前，一块天外陨铁坠落在那片海域，瞬间产生的热量蒸发了大片海水，冲击力改变了地形，这才形成了一座小岛。你的剑所用的材料，便是坠落在列穆尼亚的陨铁。”
“我倒是从来没想过它会是这种来历。”霍羽当然没想过，鸾生一个生活在小镇的少年，怎么会用这种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材料锻造武器，“这种铁算是非常很稀有吧？”
“陨铁倒是不稀有，小岛上遍地都是，只是没办法利用。”小狸夜说，“因为能够将这种铁锻造成武器的人，非常少，世界上能锻造陨铁的人，只有那群生在死国的家伙。”
“死国？”霍羽心里不禁猜想着鸾生的身份。
“这柄剑你是怎么得来的？”小狸夜问。
“我的朋友锻造的。”霍羽说，“就是被红衣审判抓走的那个朋友。”
“你的朋友？”小狸夜微微蹙眉，“怪了，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们，是指什么？”
小狸夜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一群生活在亡者大陆的人类。”
“鸾生他……不可能。”霍羽摇摇头。
“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个暂时无法求证的事情，等日后有机会，你再问问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咯。”小狸夜说，“说回你的陨铁剑，据我所知，现存的所有陨铁武器，都是人类带着陨铁去亡者大陆锻造的，而且大多数是教廷的人，而我恰巧曾经接触过哦。”
“也就是说，你会使用这种陨铁剑？”
“是呀。”小狸夜微微一笑，“你想学吗？我教你啊。”
“好啊。”霍羽眼里流露出一丝欣喜，当即跑过去将黑旗巨剑捡起。
小狸夜脸色一变，严肃起来。
“先拜师。”她插着腰，雪白的下巴高高扬起，“叫声师父。”
“这……”教廷的人都喜欢让别人拜师吗？霍羽皱着眉，斟酌着拜她为师到底亏不亏。
霍羽心想，叫她师父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她是修灵人，的确比自己强许多，特别是她那变态的自愈能力和砍人如同切菜一样的利爪，这让霍羽联想到了传说中生活在安帕斯森林中的一种妖怪——狸灌。但是，小狸夜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小，身上也浑然没有一点儿师父的模样，反而像个死小孩，这点霍羽就不怎么服气了，而且，如果认了师父，那一路上的阶级地位岂不是十分明了了？想来想去，霍羽摇摇头，让他认小狸夜做师父，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小狸夜看他考虑这么久，便不耐烦地走到一颗老榕树下，那粗壮的树干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
“喂。”小狸夜朝霍羽喊了一声。
霍羽中断思考，抬头看去。
白色的雾气萦绕在小狸夜的拳头上，将一群山贼砍刀四分五裂的利爪再度出现。她抬手轻轻一挥，白光一闪，是树荫下的一抹鳞光。一声巨响，那粗壮的树干轰然倒下，开口处平整光滑。
“师父。”霍羽抱拳道。
“嘻嘻。”小狸夜得意地笑了。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霍羽在心里劝说自己，先怂一下没关系，如果她真的能教自己东西，叫声师父又何妨？正所谓能者为师嘛。
起码现在看来，小狸夜这个师父还是靠谱的，立马就开始授课了。
“列穆尼亚陨铁的特性是剑的重量随时可以改变。”小狸夜说，“每一柄陨铁武器，都有各自的重力特性，是有规律可循的，只要摸清这种规律，运用起来就会如有神助，即使是瘦弱的女孩，也能挥出千斤力道。陨铁的强大特性，比起所谓的龙钢都不输分毫。”
龙钢霍羽是知道的，号称灵脉大陆最好的金属，有的甚至能够烙印灵术，红衣审判弥言那柄金灿灿的长剑便是龙钢所铸。
“那块告诉我这柄剑的规律吧。”霍羽道。
“嗯。”小狸夜双臂交抱，老成地点点头，“我不能告诉你。”
“哈？”
小狸夜一本正经，“你必须多练习，多练习自然就能掌握重量规律了。”
霍羽皱起眉头，总觉得她是个骗子。
“我说的是真的啦，你别这幅表情。”小狸夜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师父可是非常优秀的，来，我先给你做个示范。”
小狸夜夺过黑旗巨剑，径直走到溪流边上。
“看好了。”小狸夜说，“这叫天隙斩，由禁咒级灵术简化而来，不需要任何灵力的高级剑术。”
小狸夜说出这句话，令霍羽愣住了。
一层白光自小狸夜身前迸发，霍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挟持着倒飞而出。小狸夜下手不轻，霍羽直直飞出十几米，撞到树干才停下。
霍羽坐在地上，背靠树干，揉着几乎散架的臂膀。
“你使用了灵力。”霍羽愤愤不平。
小狸夜走到霍羽面前，盯着他看。
“得了，这场毫无意义的比试就此结束，算我输好了。”
她伸手将霍羽从地上拉起。
“我只是想证明某些东西，没有人喜欢被误解。”霍羽说。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那也只是红衣审判故意而为，你以为你差点要赢了，事实上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小狸夜身上的孩子气不见了，整个人笼罩在一种严肃的气场之中，仿佛变了个人，“不妨告诉你好了，我的父亲就是教廷的红衣审判，我对他们的了解，比任何人都透彻，因为我未来的敌人，就是他们，可以说他们是我的最终目标，是我必须要杀死的人。你的剑术也许真的什么特别之处，但我不认为它能对红衣审判造成威胁，即使他们不使用灵力。”
“我们还是同伴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想通了，没必要为这种无意义的矛盾争辩。”霍羽耸耸肩，“以后有机会，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完整的力矩剑术，它是最厉害的剑术，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教会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小瞧它。”
“我也正期待着呢。”小狸夜往旁边瞥了眼，“可是你气急败坏地把剑扔了，我还以为你要用手掌施展剑术。”
霍羽看向被自己扔到一边的黑旗巨剑，“是啊，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应该把它扔掉。”
“你应该把它扔旁边河里，河神会给你捡起来，并附赠你金的和银的。”小狸夜说。
“怕是会砸晕河神。”霍羽耸耸肩。
“不怕，河神带着捡来的铁头盔呢。”
“那他一定还有金头盔和银头盔。”
“够了，我接不下去了，结束这无聊的笑话。”小狸夜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叉。
霍羽想起了刚才小狸夜对他说过的话。
“对了，小狸夜，你刚才说什么列穆尼亚陨铁，是怎么回事？”他问。
“还以为你没有听进去呢。”小狸夜笑了笑，“列穆尼亚是南方的一座孤岛，原本那只是潜水海域，一百年前，一块天外陨铁坠落在那片海域，瞬间产生的热量蒸发了大片海水，冲击力改变了地形，这才形成了一座小岛。你的剑所用的材料，便是坠落在列穆尼亚的陨铁。”
“我倒是从来没想过它会是这种来历。”霍羽当然没想过，鸾生一个生活在小镇的少年，怎么会用这种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材料锻造武器，“这种铁算是非常很稀有吧？”
“陨铁倒是不稀有，小岛上遍地都是，只是没办法利用。”小狸夜说，“因为能够将这种铁锻造成武器的人，非常少，世界上能锻造陨铁的人，只有那群生在死国的家伙。”
“死国？”霍羽心里不禁猜想着鸾生的身份。
“这柄剑你是怎么得来的？”小狸夜问。
“我的朋友锻造的。”霍羽说，“就是被红衣审判抓走的那个朋友。”
“你的朋友？”小狸夜微微蹙眉，“怪了，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们，是指什么？”
小狸夜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一群生活在亡者大陆的人类。”
“鸾生他……不可能。”霍羽摇摇头。
“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个暂时无法求证的事情，等日后有机会，你再问问你那个所谓的朋友咯。”小狸夜说，“说回你的陨铁剑，据我所知，现存的所有陨铁武器，都是人类带着陨铁去亡者大陆锻造的，而且大多数是教廷的人，而我恰巧曾经接触过哦。”
“也就是说，你会使用这种陨铁剑？”
“是呀。”小狸夜微微一笑，“你想学吗？我教你啊。”
“好啊。”霍羽眼里流露出一丝欣喜，当即跑过去将黑旗巨剑捡起。
小狸夜脸色一变，严肃起来。
“先拜师。”她插着腰，雪白的下巴高高扬起，“叫声师父。”
“这……”教廷的人都喜欢让别人拜师吗？霍羽皱着眉，斟酌着拜她为师到底亏不亏。
霍羽心想，叫她师父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毕竟她是修灵人，的确比自己强许多，特别是她那变态的自愈能力和砍人如同切菜一样的利爪，这让霍羽联想到了传说中生活在安帕斯森林中的一种妖怪——狸灌。但是，小狸夜年纪说不定比自己还小，身上也浑然没有一点儿师父的模样，反而像个死小孩，这点霍羽就不怎么服气了，而且，如果认了师父，那一路上的阶级地位岂不是十分明了了？想来想去，霍羽摇摇头，让他认小狸夜做师父，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小狸夜看他考虑这么久，便不耐烦地走到一颗老榕树下，那粗壮的树干需要好几个人才能合抱。
“喂。”小狸夜朝霍羽喊了一声。
霍羽中断思考，抬头看去。
白色的雾气萦绕在小狸夜的拳头上，将一群山贼砍刀四分五裂的利爪再度出现。她抬手轻轻一挥，白光一闪，是树荫下的一抹鳞光。一声巨响，那粗壮的树干轰然倒下，开口处平整光滑。
“师父。”霍羽抱拳道。
“嘻嘻。”小狸夜得意地笑了。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霍羽在心里劝说自己，先怂一下没关系，如果她真的能教自己东西，叫声师父又何妨？正所谓能者为师嘛。
起码现在看来，小狸夜这个师父还是靠谱的，立马就开始授课了。
“列穆尼亚陨铁的特性是剑的重量随时可以改变。”小狸夜说，“每一柄陨铁武器，都有各自的重力特性，是有规律可循的，只要摸清这种规律，运用起来就会如有神助，即使是瘦弱的女孩，也能挥出千斤力道。陨铁的强大特性，比起所谓的龙钢都不输分毫。”
龙钢霍羽是知道的，号称灵脉大陆最好的金属，有的甚至能够烙印灵术，红衣审判弥言那柄金灿灿的长剑便是龙钢所铸。
“那块告诉我这柄剑的规律吧。”霍羽道。
“嗯。”小狸夜双臂交抱，老成地点点头，“我不能告诉你。”
“哈？”
小狸夜一本正经，“你必须多练习，多练习自然就能掌握重量规律了。”
霍羽皱起眉头，总觉得她是个骗子。
“我说的是真的啦，你别这幅表情。”小狸夜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师父可是非常优秀的，来，我先给你做个示范。”
小狸夜夺过黑旗巨剑，径直走到溪流边上。
“看好了。”小狸夜说，“这叫天隙斩，由禁咒级灵术简化而来，不需要任何灵力的高级剑术。”